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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哦。”稍許,夏停云將宋明遠的視線從自己身上引去,指向臺上裝扮齊備的三三。 她今日果是奪目,旁人均被一襲深藍裹著,惟獨她周身粉紅,且裁剪精致,透著少女的輕盈純美,烏亮的發(fā)絲上還纏著條彩色的綢帶,隨風飄起,靈動俏麗。 宋明遠第一次覺得,莫三三竟是個如假包換的美人兒。 “眼珠兒都直了?!毕耐T朴谝慌哉{(diào)侃,但,她無法回避心中的真實感受。 在那個年紀,她亦是如花美眷,只可惜,早早斷了被人欣賞的念想。 “胡說……”當明遠回過神,想為失態(tài)辯解幾句時,夏停云已托口有事,遠去了。 隨后,表演開始,莫三三風頭無二,若一朵怒放的玫瑰,被簇擁著,愛慕著,宋明遠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邊數(shù)個大男孩蓬勃的心跳。然,她卻只高傲地旋轉,絢麗地舞動,決不輕易流轉眉眼。 這是威脅?抑或忠誠的表達? 宋明遠不得不墮入一個全新的思考境界,原本對年輕的戒備,此時變本加厲襲來,他恍然大悟,莫三三并非是惟能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哀怨小女子,或者,她根本擁有一個超出想象范圍的斑斕世界。 “先生,學生家長的位置在東邊,有茶水供應。”引導員上前告知。 “家長?”宋明遠佯裝的自信,瞬間被打回原形。 他一口氣飲盡杯中水,并將茶葉狠狠咀嚼,以消磨心中泛起的彷徨。 待演出結束,莫三三只遠遠地投來一寸目光,又吝惜收回,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于眾人的追捧下匆匆離去。 “這算什么?”宋明遠有些惱,他還未習慣女人的怠慢。 而莫三三并非如明遠所想,去與花樣少男尋歡作樂,她身子一滑,轉到夏停云面前。 “夏老師,你剛才和明遠的說笑,讓我嫉妒?!?/br> “能讓你嫉妒,我很榮幸,要知道,他是多么迷戀你風姿綽約的青春?!?/br> “真的?”莫三三嘴角揚起得意?!暗?,風姿綽約不屬于青春,它只屬于莫三三?!?/br> “對,我的措辭不夠準確。”夏停云無意爭搶,又能搶到什么呢,青春嗎,還是宋明遠,不,她都不需要了。 “反正,我還是希望夏老師和明遠保持距離?!?/br> 夏停云莞爾,轉身離開。 宋明遠也只能黯然離開,心中揣著成千上萬種,關于莫三三的聯(lián)想,每一種引爆的情緒,都讓他有買塊豆腐撞死的沖動。 莫三三亦沉住了氣,直至公司下班,直至夜幕低垂,直至鐘表敲了十二下,宣告了新一天的到來,她都沒給予宋明遠只言片語。 “你在哪?”凌晨一點半,宋明遠放棄了抵抗,打電話告饒。 “在……家啊?!卑滋斓捏w力消耗,讓莫三三早已卷入夢鄉(xiāng)。 “家?” “嗯……” 莫三三含糊不清地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已關了機。宋明遠百般焦慮,他反復回味其剛才的言語,卻分析不出三三是真進入睡眠,還是酒精作用下的呢喃。 在運動飲料支撐下,明遠終在天蒙蒙亮之際熬出了頭,他穿上短跑鞋,朝莫三三住處方向,奮力邁出青少年時期的速度。 “三三……”他盡量輕聲,卻在寂寥清晨的襯托下,有若轟鳴。 “是誰?”一個男人穿著睡袍走出,猜不出確切年紀,卻明顯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朗俊。 “你是誰?”宋明遠仔細端詳,怎也讀不出歲月的風霜,不免,心一下墜落谷底。 “你找誰?”男人顯然對來客的生硬口氣不滿。 “莫三三?!彼蚊鬟h頭一昂。 男人笑了,一咧嘴,滿口整齊潔凈的牙齒,更讓他平添幾分魅力。 “她還在睡覺?!?/br> “那……我告辭了?!彼蚊鬟h已自慚形穢,他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自負蕩然無存,連打底的自信心都跌至谷底。 “宋明遠……” “你知道我?”宋明遠想抓住莫三三,質(zhì)問她居然有把兩個男朋友姓名相互告知的愛好。 “豈止知道,三三快把我耳根子念爛了?!?/br> 宋明遠該憂該喜,惟剩一臉哭笑不得。 “你們……繼續(xù)……”他本想表現(xiàn)大度寬容,至少,也應說出句有水準的話。 然而,當斷斷續(xù)續(xù)的言辭從嘴里蹦出來后,宋明遠明白,灑脫不過是妄想。他背過身去,幾乎失態(tài)地飛跑,若一匹因天雷地火而受了驚的野馬。 之后,宋明遠將自己埋在龐大的工作中,以求超越苦痛。不知不覺,六小時飛逝,他的精神卻因高度集中而忽略了胃腸需求。 “開飯了哦?!本故悄崎T而入。 “秘書,你怎么隨便放人進來?”宋明遠第一反應,就是拋棄紳士風度的大吼。 “你瘋了?”三三不以為然,仍步步緊逼。 宋明遠不知自己該迎上去堅強面對,還是干脆后退,縮到墻角顫抖。只想,如今的女孩可謂大膽,都被捉jian捉雙了,還能面不改色。 “白天一個,晚上一個,你還真是精力旺盛。” “什么?” “我不是你的玩弄對象?!彼尤谎b無辜,宋明遠忍無可忍,一抽腳,遠離是非之地。 茫然無措行走間,他買了包煙,猛吸幾口,又生生咽下去,濃烈的味道于氣管躥動,嗆得他涕淚橫流。 莫不是誤會了她,這念頭跑出來,宋明遠恨恨的拿意志砸了下去。他不容許自己藏有一絲一毫地動容,那樣早的時間,那樣俊朗的男人,還裹著睡衣大搖大擺行走,難道還有推翻的理由? 他又想起,莫三三在自己家中亦三番兩次表達過留宿之意,加上其原本流連夜店的經(jīng)歷,或者,她根本就是放浪形骸的女人。 既然認清了真面目,應該慶幸吧,可,宋明遠卻傷痛不已。 他像被邪惡男人欺騙的小女孩,恨不得縮在童話世界的殼里,晚上,重感冒趁虛而入。 然,裹在毛毯里,蒸著汗水,依然斷不了他的胡思亂想。他急切地期望尋找一個傾訴對象,卻又嘲笑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兩種矛盾情緒錯綜于心,體溫一路飆升。 此時,夏停云像有心電感應般,打來電話,不過,內(nèi)容卻是關于宋明遠巴不得遺忘的日子。 “團體cao表演后現(xiàn)場太亂,我忙著維持秩序,沒有跟你道別,不會生氣吧?” “不會。”他有氣無力,cao著干燥的嗓音。 “你病了?” “只是……只是一點感冒。”他不愿增加夏停云的負擔。 “三三在嗎?”無意中,又戳了宋明遠的痛處。 “沒……她……停云,我喉嚨發(fā)炎,以后再聊?!?/br> 宋明遠從聲線到精神,都染著一股脆弱勁兒,夏停云判斷,他的身體定惹了麻煩,本打算過去照顧,又一想,三三若得知,又心生誤會。 于是,她決定,將這機會讓給較為適合的人?!懊鬟h病了,你知道嗎?” “什么?” “去看看他吧。” “那個死鬼,中午還活蹦亂跳地棄我而去呢?!?/br> 果不出所料,他們鬧了別扭。“三三……”夏停云拖長尾音,以示請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