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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瞧把她瘦得跟面條一樣?;㈩^我跟你說,你就這一個(gè)媳婦兒,你小子自己悠著點(diǎn),這個(gè)媳婦兒沒了,你就準(zhǔn)備打一輩子光棍吧?!?/br> 這話戳到虎頭心坎上,雖說他當(dāng)初娶媳婦兒是為了生孩子,但也沒準(zhǔn)備孩子生完媳婦兒就不要了。眼看她一天天瘦下去,他心里也挺著急,再看看大師兄把嫂子養(yǎng)得那么好,便虛心求教,“師兄,那你說該怎么辦?” 林湛翻了個(gè)白眼,“我不是老早就跟你說了,你那些對付別人的手段,別用來對付你媳婦兒?!?/br> 他看了眼一旁撐著下巴聽得起勁的竇尋,道:“豆芽你也跟著聽一聽,不然以后玉兒不理你了,別來找我哭?!?/br> 竇尋忙點(diǎn)頭,“師兄你快說?!?/br> 林湛喝了口湯,又清清嗓子,“首先,你們要知道,媳婦兒是咱們房里的人,不是外人,要好好疼她,不能打不能罵,她不高興了還得哄。不要說這是懼內(nèi),這怎么能是懼內(nèi)?!那些怕媳婦兒的人,是他們媳婦太兇,他們自己又孬,所以才怕。你看你們嫂子,她兇不兇?” 竇尋虎頭都搖頭。 “你看師兄我是孬的人么?” 兩人遲疑了一咪咪,也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林湛擊掌道,“所以這就不是懼內(nèi)!是疼愛!然后第二點(diǎn),家里有什么事,多問問你們媳婦兒的意見,小事媳婦兒做主,身為男人,不要瞎摻和媳婦兒的決定,要包容一些,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都是些小事情,她高興就好。咱們只管大事。” 竇尋忍不住追問,“大師兄,什么是小事?什么才算大事?” 林湛瞪他一眼,“不要插嘴,這就是第三點(diǎn),遇到什么不知道的事,就去問你媳婦兒,她說是大事就是大事,她說小事就是小事。你們兩個(gè)如果都能做到這三點(diǎn),就能過和師兄一樣的好日子了,看看你們嫂子,她什么時(shí)候給過我臉色看,是不是?” 竇尋撓撓腦袋,埋頭苦想這第二點(diǎn)和第三點(diǎn)到底有什么區(qū)別。如果照師兄的說法,那不就是不管小事大事都由媳婦兒做主了么? 虎頭則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里屋比外頭安靜得多,三個(gè)孩子并排在小榻上睡覺,幾個(gè)女人輕聲說話。 青柳見小虎看著比上次又長大了些,感嘆道:“難怪別人總說孩子一天一個(gè)樣,我這兩個(gè)天天看著,自己沒覺得什么,可隔了幾天看你們家小虎,就感覺出不一樣來了,和之前比,小臉又圓了不少哩,看著不像兩個(gè)多月的娃娃,倒像三四個(gè)月的?!?/br> 玉兒贊同道:“是啊,少奶奶你看,小虎少爺都沒比咱們小少爺小多少呢?!?/br> 嫣然笑道:“那是因?yàn)閖iejie的孩子是雙胎,生下來就小一些?!?/br> 青柳想想,道:“有這個(gè)原因,不過說到底,你們家小虎就是比別人家孩子養(yǎng)得好?!?/br> 嫣然淺淺笑了笑,“那都是黃嫂子的功勞。” 黃嫂子就是那奶娘,她聽后忙道:“是太太生得好才是。” 嫣然嘴角勾了勾,不再說話。 青柳道:“不說孩子了,你們嘗嘗這蓮子羹,里頭的蓮子是下午剛采的,可清甜了。聽小師弟說,山上的蓮蓬往年沒人摘,都爛在泥里,怪可惜的,現(xiàn)在你們都來了,等明日天氣好,咱們劃個(gè)小船把蓮蓬都摘了吧?” 玉兒忙拍手道:“好呀好呀!可以讓豆芽劃船!” 嫣然也有些興味,“我從前曾在湖上泛舟,卻從未摘過蓮蓬?!?/br> 青柳高興道:“我也是第一次,明天讓你師兄他們看著孩子,咱們也顯顯身手?!?/br> 嫣然含笑點(diǎn)頭,“好。” 因虎頭幾人上山,晚飯便擺在大堂里,和厲東君以及眾多師兄弟一起吃了一頓。 飯后青柳便和林湛說了,嫣然要跟他們住一個(gè)院子,小虎跟奶娘與她睡一屋,他們院里沒了別的房間,虎頭若也留在山上,得回他自己院里睡。 林湛將這話告訴虎頭。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只點(diǎn)點(diǎn)頭。 林湛斜眼看他,道:“你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在計(jì)劃什么?” 虎頭笑了笑,沒反駁。 林湛頭疼地嘖了一聲,“虎頭,我下午跟你說的話,你記住沒有?別胡來。” 虎頭正色道:“師兄放心,我都記下了?!?/br> 林湛并不相信,就怕他記住了,也給扭曲成別的意思了。 不過他們夫妻倆的事,他本來就不愿摻和,之前是青柳交代,他才將自己寶貴的經(jīng)驗(yàn)奉獻(xiàn)出來,說了說了,勸也勸了,剩下的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 反正被媳婦兒趕出房門的不是他。 想到此,他一身輕松地找媳婦兒睡覺去了。 半夜,嫣然忽然驚醒。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奶娘和孩子不在,房內(nèi)多了個(gè)本不該在此的人。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是奶娘和孩子出去了,而是她已經(jīng)不在原本的房間了。 桌子上燃著蠟燭,那人背光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看不清表情。 但嫣然知道,他肯定正盯著她。 她揪緊被子,咬牙道:“這是哪里?” “是我們自己的院子?!被㈩^道。 嫣然掀開被子,起身要下床。 虎頭一只手將她攔回去,“該睡覺了?!?/br> 他的手掌剛握住嫣然手腕,她突兀地抖了一下,猛然甩開他,啞聲道:“別碰我。” 虎頭微微皺眉,“你是我媳婦兒。” “誰說的?誰能證明?”嫣然臉上露出一個(gè)譏諷的笑,“是我娘的牌位,還是你父母的石碑?” 虎頭又伸手去拉她,自顧自道:“夫妻本來就該睡在一處,這是大事,我說了算?!?/br> “誰跟你是夫妻?!當(dāng)初你一心要孩子,我給你生了,咱們兩清了,別碰我!” 虎頭又一次被甩開,眉間皺起一個(gè)川字,他倒不是拿她沒辦法,只是想起大師兄今天的話,不能用對付別人的手段對付媳婦兒,因此沒動真格。 他正色道:“當(dāng)初說的是你嫁給我,不止是生孩子?!?/br> 嫣然冷笑一聲,是,他竟還記得當(dāng)初的話。 沒錯(cuò),她是答應(yīng)嫁,可是他做到了么?他娶了么?說得好聽,還不是無媒茍合?迫不及待強(qiáng)占了她,不過是想要個(gè)孩子。 是他違背諾言在先,現(xiàn)在孩子給他了,她付出報(bào)酬了,可以放過她了吧? 還是說,真要這樣羞辱她,逼她賠上這條薄命? 若真要如此,她是一點(diǎn)也不怕的。 她見他又要來碰她,也不避了,只冷冷道:“上山時(shí)那座亭子,你看見了么?” 虎頭不明所以,點(diǎn)了點(diǎn)頭。 嫣然道:“你說,若我從那里跳下去,還能不能活?” 虎頭一頓,猛地捏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要做什么?” 嫣然面上一片平靜,“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