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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撓撓頭,突然想到,媳婦兒不進去,他可以之后自己來,買了帶回家給她,她就是不要也得要了。 于是他點點頭,牽著媳婦兒的手又要往別的店鋪走。 青柳卻不敢再和他逛下去了,這人實在太愛花銀子了,雖說是花在她身上,她卻更rou疼。怕他又要買什么,她忙找了借口推說道:“我走累了,咱們回繡莊吧,不是說還要去武館看看么?” 林湛回頭看她,心里也想著,跟媳婦兒來買東西,她那個不要這個不要,下次還是自己直接買回去算了。 說起來他還有挺多東西想買的,什么胭脂水粉,頭花首飾,荷包繡帕,都想往他媳婦兒身上裝。 兩個人又回了繡莊,林湛跟那掌柜說了一聲,趕著馬車向城郊武館駛去。 武館占地極大,馬車停在正門前,只看得到圍墻向兩頭延伸出老遠去。 聽林湛說,這武館一開始還是小小一間,里頭學徒也只十來個,后來名聲打響了,這一代代經營下來,擴建成現在的規(guī)模,里頭學徒也有了一百多個。不止是本縣人士,還有許多外縣外府的慕名而來。 武館正門外有兩頭極高大威武的石獅,門口站著幾個一身勁裝的護衛(wèi)。其中一個見了林湛,便迎上來道:“大公子?!?/br> 林湛點點頭,跳下來道:“里頭下學沒?” 護衛(wèi)道:“正在做午課?!?/br> 林湛想了想,又躍上馬車,“我從后門走,你繼續(xù)守著吧?!?/br> 那護衛(wèi)行了個禮,一路小跑回去。 青柳察覺馬車又前進了,不由掀開一點簾子,道:“咱們不進去嗎?” 林湛道:“前院在做午課,我們從后門走?!?/br> 青柳點點頭,那些學徒都在習武,他們這么走進去,確實會打擾別人。 林湛卻想到,做午課的時候,那些學徒一個個肯定都是光著膀子的,他自己光膀子的模樣媳婦兒都沒見過,怎么能讓她看別人的? 馬車繞著圍墻前行了好一會兒,才到后門。說是后門,可比一般富戶的正門還氣派些,兩邊也有兩頭稍小一些的石獅子,還站著兩個護衛(wèi)。 兩人見了林湛都上前行禮。 林湛將韁繩拋給其中一個,然后回頭把青柳扶下來,對那兩人道:“這是我媳婦兒?!?/br> 那兩個護衛(wèi)連忙也行了個禮,口里稱大奶奶。 青柳紅著臉擺擺手。 林湛拉著她往里頭走,一進門就是個小花園,出了花園的月亮門,兩邊的回廊向兩頭延伸,一條通向前院,一頭則通往一處院子。 那處院子就是林家人平日在比的住所,邊上有抱廈,是武館里洗衣做飯掃灑的下人的居所。至于那些學徒們的起居,則都在前院。 林湛將青柳帶進院子的東廂房,沿途看見做事的下人,都讓他們向青柳行了禮。他讓青柳在這歇會兒,自己去前邊看看,走前又交代他媳婦兒可以在后院走動,別到前邊去。 他只擔心媳婦兒看到那些學徒赤身裸體的模樣,辣了眼睛。 青柳卻以為前院有什么要緊的東西,是外人不能去的,所以雖然心中好奇,卻也只在屋里坐著,并不出去走動。 她閑著無事,又把那張紙拿出來跟著練字。 武館后院因她的到來,也起了一陣小小的波浪。 在后邊做事的都是三四十歲的婦人,此時一邊擇晚上要用的菜,一邊說著閑話。 其中一個身材豐滿的婦人道:“之前只聽過二奶奶,從未聽過大奶奶,難道是大公子從外邊帶回來的?” 另一個年輕點的道:“看著不像,聽口音是本地人?!?/br> 有個干瘦的婦人面帶得色,“這事你們都沒有我清楚,我有個親戚是清平鎮(zhèn)上的,今早來看我,說咱們東家這個大奶奶,是當初給大公子結冥婚才娶回來的。娘家條件不好,只是個尋常的鄉(xiāng)下姑娘,因運氣好嫁給大公子,才飛上枝頭了。” 那年輕婦人道:“我看這大奶奶年紀不大,看著不過十幾歲,家里怎么就舍得她讓她結冥親?” 干瘦婦人道:“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鄉(xiāng)下姑娘,能嫁到大戶人家去,都是祖上燒了高香的。在咱們東家家里吃香喝辣,不比在自己家吃糠咽菜好?還能提拔提拔自己父母兄弟,真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 年輕婦人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先前那個豐滿些的婦人道:“聽你這么說,她是因冥婚嫁進來的,不是大公子自己娶的,大公子竟也愿意?” 干瘦婦人道:“所以才說她祖上燒了高香,大公子什么人品?竟白給她撿到了一樣,不但沒有嫌棄,聽說昨天還陪她回娘家了,這大奶奶的位置,怕是讓她坐實了?!?/br> 邊說還邊搖頭,看著有些惋惜。她心里也正是覺得可惜,早知道東家要結冥親,她就將自己小女兒送上去了,現在不但能和東家做了親家,小女兒做了少奶奶,連兒子都能進林家的鋪子做個管事了。 青柳在房里習字,等她把那幾個字都學會了,也沒見林湛回來。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頓。昨晚因憂心林湛到底有沒有生氣,沒睡好,今天又做了一天馬車,當時沒什么,現在閑下來才覺得身體有些酸軟。 她站起來拉開一條門縫往外頭看,見還見不到林湛的人影,又走回來坐在桌邊,想了想,決定趴著小睡一會兒。 林湛回來時一身臭汗,他之前到前頭去查看,正好遇上學徒兩兩對練,一時看得手癢,也下了場,只用外家功夫打了幾架。 正打得暢快,突然想起來,媳婦兒還被他丟在后頭呢,于是趕緊拋下眾人,匆匆回了后院。 青柳已經睡熟了,林湛放緩了動作,蹲在桌邊看她。 他媳婦兒就連睡著了,也是乖巧安靜的樣子。雙手擺在桌上,兩只腳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并在一起,側頭趴在手臂上,嘴唇被擠得微微嘟起。 林湛看著看著,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盯在那兩片嘴唇上。 他還記得之前碰到時又軟又嫩的觸感,那時候就想啃一口,可是怕媳婦兒要哭,現在她睡著了,碰一碰沒關系吧? 林湛伸出一根指頭,試探著落在青柳唇上,見她沒反應,輕輕壓了壓,然后左右輕撫著。 青柳皺了皺眉,卻沒醒來。 林湛加大了力道,粗糙的指腹在他媳婦兒柔嫩的唇上來回揉弄,直到把那雙唇揉得鮮紅欲滴,微微腫起。 青柳是被唇上異樣的感覺弄醒的,她感覺自己兩瓣唇熱辣辣的,好像被好多蚊子一齊咬了。 她睜開惺忪的眼,被眼前放大的頭顱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林湛,才送口氣,道:“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咱們要回去了么?” 說著又碰了碰嘴唇,輕皺著眉道:“我的嘴唇是不是腫了?好像被什么蟲子咬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