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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少的出奇。就那么一直悶頭抽煙,看的郭穎心疼卻沒辦法。 上樓的時候,郭穎多此一舉的給值班的小姑娘看了介紹信,表明他們是即將領(lǐng)證的新婚夫妻。 小姑娘很善解人意的沒說什么,笑瞇瞇的點著頭放行。 郭穎住的是標間,兩張單人床。 這樣一個傷感的日子,兩個人都沉默的洗漱后熄燈上床,各據(jù)一方。 窗外有銀白的彎月清輝,隔著紗簾映進來,一切都朦朦朧朧的。 郭穎放輕了呼吸,即使她知道袁楊沒睡著。 他心里不好受,所以她更不想多話。 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細微聲響后,郭穎感到身上蓋著的棉被被掀開,寒涼的空氣挾著袁楊熱燙的身體一起裹了進來。 身側(cè)的床墊塌下去一大塊,重心的偏移讓她滾到了袁楊的懷里。 他伸出雙臂從后面摟住她的腰,臉頰貼在她的耳側(cè),身體曲線完全吻合在一起。就那么親密到極致卻沒有一絲情-色味道的緊挨著她。 呼吸綿長而悠遠,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有酒香。 郭穎動了動小臂,雙手覆在他的大手之上。如此的肌膚相親,如此的密不可分。 那是比最激情的水乳-交融還要動人的相濡以沫。 老婆。袁楊啞啞的,含混的叫。那聲音明明近在耳邊卻像是離的很遠。 郭穎應(yīng)了一聲,沒說什么卻緊了緊手指。 于是袁楊就像受到了鼓勵,喃喃的重復(fù)著。老婆,老婆…… 郭穎也不嫌煩,認真的應(yīng)著。心里卻因為他本該甜蜜的稱呼而變得感傷起來。 我不喜歡送別。袁楊低低的仿若自言自語。每年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任務(wù),我都會帶隊去做野外生存訓(xùn)練。我不是受不了,我只是不喜歡。 郭穎聽的難過,想要回頭卻被他制止。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抱。 那些沒有出口的話,是比說出來更真實的疼痛。 請你理解我難得的軟弱并好好藏起它。因為我也會羞怯,也會有面對不了掌控不住的狀況。那些比流血流汗還要疼的記憶,是最強大的腐蝕液體,足以摧毀一切牢固的東西,鋼筋鐵骨也不行。 直到身后沒了聲響,他的呼吸漸漸變的清淺悠長。郭穎慢慢明白了某些道理。 即使沒有日夜相處的動人甜蜜,命運總會補償一些憐憫給有情的人們。那些仿佛災(zāi)難般的疼痛和傷病的考驗讓他們靠近,呼吸交融著呼吸,筋骨砸斷了又長到一起,血脈相連,再也分不開。 第35章 蜜月1 婚假連著病假一共十五天。袁楊享受到了自打參軍以來最長的一次假期。 他倒是一點不摻假的笑著說,自己這是因禍得福。 郭穎就罵他是烏鴉嘴。 十五天的假期對于一個軍人來說,奢侈到無所適從。 臨行前那些飛鷹隊的小伙子們已經(jīng)提前跟他喝了一場,以茶代酒。場面七嘴八舌的瀕臨失控。 他這個隊長是行動隊第一個成家的,又有著身體康復(fù)脫離危險這樣一個好消息。如此貨真價實的雙喜臨門讓那些還年輕的隊員們多少有點情不自禁。 沒人有結(jié)婚的經(jīng)驗,可是各自憑著臆想和曾經(jīng)觀禮的記憶齊齊出謀劃策。 有說去蜜月旅行的。比如新馬泰咱軍人是去不了了,好歹還可以去昆大麗這樣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有人立刻跳出來反水,說你看咱們天天對著的除了樹林還是樹林,去那種地方咬一身蚊子包干啥,不如去繁華的大城市熱鬧熱鬧。 也有說趁著這個機會去岳父岳母家巴結(jié)討好的。人家這么個完美的閨女都嫁到軍營了,依照飛鷹隊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不著家的記錄來看,得抓緊一切機會鞏固后方,避免后院失火。 還有說不管去哪兒都得抓緊播種的,爭取一擊即中,來年就給飛鷹隊添個大胖小子。當然大前提是小袁隊長要養(yǎng)好身體,別太出力扯崩了剛剛愈合的傷口…… 靠譜的不靠譜的,葷段子素段子??偠灾≡犻L被大家寄予了無限的希望,扛著大家殷切的期盼開始了愉快的新婚假期。 …………………………………………………… 結(jié)婚去北京怕是一種最讓人提不起精神的選擇了。 是以頗有點小文藝情節(jié)的郭穎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袁楊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人多嘈雜,亂哄哄的。 只是很快,小袁隊長就從自家老婆飽含深意的眼光中明白了她的意思。 都領(lǐng)證成了一家人,按說這會兒再去見家長完全顛倒了順序。只是再怎么說,見總比不見的好,遲點總比遲更多好。 袁楊跟他爸媽沒仇,只是生疏。所以這個選擇也沒讓他為難太久。確定了郭穎不是客氣之后,小袁隊長立刻就近找了家旅行社買了兩張下午的機票。 到家還來得及吃晚飯呢。 那個部隊大院他參軍后只回去過兩次,每次三兩天,純屬應(yīng)付性質(zhì)。但愿他還找得到。 在袁楊一條線的思維里,他沒有要提前知會父母的思考方式。這種冒失的行為直接導(dǎo)致的后果就是,家里沒人。 趙秘書帶著歉意的將大門打開并把鑰匙留給他們。這是袁家多年來的習(xí)慣。 因為有一位當家主母永遠不帶鑰匙,也永遠不知道哪一刻會心血來潮的回來看看。 袁紹群只能把鑰匙留一套給趙寶林。關(guān)鍵時刻倒是證明了他的英明前瞻性。 “袁中將去軍區(qū)視察了,你們要回來應(yīng)該提前打個電話……不過按照預(yù)期,后天就能回來?!壁w秘書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明說。袁紹群其實是后知后覺的聽到了自家兒子重傷的消息,一時坐不住去了七四二六。哎,這叫什么事兒。 “沒事?!痹瑮钍钦娌皇?,因為來的時候他也沒太高的期望。 趙寶林知趣的離開,將空間留給一對小夫妻。 郭穎來之前頗有幾分忐忑。她勾勒不出公婆的面貌,也不知道上次的頂撞會不會讓公公對自己反感。還有袁楊口中高傲的婆婆,想必是個很難相處的主兒。 如今一拳頭打到棉花里,一個都見不到,郭穎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郁悶好還是該松口氣合適。 暫時的警報解除,郭穎有心思開始打量這套寬敞明亮的房子。 應(yīng)該是九十年代初期建筑的老房子,帶著那時候特有的方正格局。外墻紅磚窗框規(guī)矩,伸手推開刷了清漆的窗扇,低頭就能看到大槐樹下常年廝殺棋局的小石桌。房間和客廳都大,因為面積在那兒擺著。沒有討巧的設(shè)計,每個屋子四四方方的,格正大氣。 客廳和房間用的都是紅棕色的木質(zhì)家具,地板更深一號色。電視機上蓋著沒有一絲褶皺的香檳色絲緞?wù)肿?,不知道多久沒人碰過了。 屋子里很干凈,即使稱不上纖塵不染,可是對于一個獨居的男人而言,已屬難得的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