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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說自己心里坦然的沒有丁點惆悵失落那是騙人。只是由著自己性子該做不該做的事情都發(fā)生了,她總不能讓自己一根筋的擰巴到底不是?凡事講究個度,看來她和袁楊終究只有那么點擦肩而過的相遇之情。 回城里的大巴是下午三點四十。郭穎抱著自己的包坐在候車室里,周圍濃重的異鄉(xiāng)口音或急促或巴適,那是他們習(xí)慣并且安逸的生活,外人插不進來也很難感同身受。 腦海中浮現(xiàn)謝詠臻了然的笑容和邵敏那聲關(guān)于家屬的猜測,郭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部隊在男女關(guān)系方面完全不同于地方的看待方式。 臉頰發(fā)燒,慢慢浮上紅暈。對啊,作風(fēng)問題在部隊是那么嚴重的事情,怎么會有普通朋友不遠千里的跑來探望呢。自己太大意了。 幸好這個烏龍還沒一捅到底。 在國道上慢吞吞走的好好的大巴車突然一記急剎,整車的人慣性的向前倒去,有經(jīng)典的川罵回蕩在車廂里。 不明所以的郭穎抬頭,從自己第二排的位置伸著脖子向前看。 一輛沾滿泥水灰塵幾乎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迷彩吉普車打著雙跳橫在大巴前面不到十米的安全距離。車門拉開,一個瘦高的男人利落的跳下車,一身作訓(xùn)服風(fēng)塵仆仆,袖子胡亂的挽在半肘的位置,沙色作戰(zhàn)靴沾了泥巴和污漬,整個人看過去帶著急匆匆的狼狽。 可是他的眼睛那么明亮,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子,幾乎帶著能夠灼傷肌膚的實質(zhì)。他的身體挺拔剛直,薄唇抿成直線,邁著那么堅定的步伐走近,一步步都像是隨著戰(zhàn)場殺伐的沖鋒號鼓點踏到了人心深處,心悸慌亂又熱血沸騰。 那一刻,郭穎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滿腦子只有淺薄到花癡的形容詞,帥,這個男人真特么的帥爆了! …………………………………………………… 被袁楊劫車并拉回駐地,遠遠看到謝詠臻笑的跟花兒一樣的那張臉,郭穎還是忍不住臉紅了,心虛氣短。 剛剛在大巴上,隨著袁楊誠懇并認真的道歉,那些怨聲載道齊齊消匿無蹤,車廂里響起熱烈的掌聲和一些善意的哄笑。郭穎聽不太懂那些土話,可是零星的諸如軍嫂、漂亮、有眼光那些詞語還是一一撞進了她的耳膜,燒的她頭昏腦漲。 謝詠臻大步上前,伸出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袁楊肩膀,笑罵:“這一拳是替我老鄉(xiāng)揍的,人家大老遠趕過來,你小子差點錯過。”轉(zhuǎn)過頭又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郭穎:“我們政委批評過他了,并責(zé)成這兩天他放下全部事情專心陪你,要是剛才沒劫到車,就直接開去省會也要把你接回來,不然他這個隊長就別干了。” 郭穎窘的摸鼻子傻笑,訕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瞧你臟的跟泥猴似的。”謝詠臻嫌惡的退后兩步,斜著眼睛看袁楊:“去我宿舍沖一把,別熏著人家郭穎同志。這會兒是五點一刻,我在秦媽飯莊定了個包間,六點整可不能遲到。” 袁楊才醒過味兒來,自己這身臟污在都是爺們兒的部隊里沒啥奇怪,可是對于郭穎來說怕是要捂著鼻子退避三舍了:“剛完成特訓(xùn)從山上下來,時間急我就直接開車出來了……” 謝詠臻這會兒又幫著他說話了,像是急于推銷的媒婆,舌燦蓮花:“我們袁隊也是心急火燎的,生怕趕不及嘛,所以才這么軍容不整。嘿嘿,一會兒吃飯罰他先自殺一瓶給你賠罪,郭穎同志你就暫時放他一馬以觀后效?!?/br> 袁楊笑著抬腳去踢他,謝詠臻敏捷的閃身避開。像是兩個嬉戲拆招的武林高手,帶著不加掩飾的孩子氣你來我往。 “謝詠臻你跟我得瑟,看我一會兒怎么整你?!?/br> “哎呦我要嚇死了,鼎鼎大名的袁隊要廢了小的,那可不用您老親自動手,我自裁行嗎?” 這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更確切的說是謝詠臻一直在說單口相聲。郭穎發(fā)覺自己往日的社交經(jīng)驗全都白歷練了,在這兒完全派不上用場。 因為他們不跟你耍心機,不跟你說半句留半句,不跟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除了拿出真誠相待,沒有任何的彎彎繞。 這些軍營里保家衛(wèi)國最可愛的男人們,以淳樸良善的面目深深的在郭穎的心里打下了感動的烙印。 第9章 表白4 這頓在謝詠臻嘴里所說的接風(fēng)洗塵宴讓郭穎很是糾結(jié)忐忑了一番。 因為居然連七四XX的團座和政委都出席了,這是多么天大的面子? 即使這面子更可能是因為袁楊的緣故。 一桌十個人,按個輪番的夸獎袁楊,到最后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推銷風(fēng)格。最穩(wěn)重的王政委笑瞇瞇的抽著煙看他的部下們互掐,桌上唯一一個女孩子邵敏笑瞇瞇的,一急就蹦出川音,令人莞爾。 這場面,帶著令郭穎心驚rou跳的熟悉感。 身邊還是袁楊,安靜的坐著,話不多卻讓人安心,就是那種天塌下來有他幫你頂著的踏實感覺。 酒宴過半,王政委和高團座離席,打趣的說老家伙就不在這兒礙眼了,省的他們年輕人玩的束手束腳。 領(lǐng)導(dǎo)一走,包間里更熱鬧了。 七四XX是袁楊調(diào)去飛鷹前的老部隊,感情深厚的娘家大本營。現(xiàn)在包括謝詠臻在內(nèi),還有幾個老資格的連長指導(dǎo)員都曾經(jīng)是袁楊帶出來的兵,他們一直熱愛并敬畏這位年輕的少校,因為他在整個以吃苦耐勞著稱的XX軍區(qū)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論起單兵作戰(zhàn)的能力無人能敵,帶兵也有自己獨有的一套方法,甭管什么刺頭兒到他手上,不出一個月就是心服口服的結(jié)果。 “嫂子,”裝甲步兵連的徐連長是山東人,親熱稱呼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俺敬你一杯,袁隊有這個福氣,俺們大伙兒都替他高興著咧?!?/br> 郭穎喝了幾瓶啤酒,這會兒頭都暈乎乎的。關(guān)于稱呼和彼此的關(guān)系,袁楊從一開始就正色的強調(diào)了只是一般的朋友,讓大家別亂叫。只是這會兒喝的上聽了,領(lǐng)導(dǎo)也走了,這群混不吝的老兵油子想當然的更加無法無天了。 “嫂子你不知道,袁隊沒去飛鷹之前,在我們這兒老受歡迎了?!闭f話的是炮兵連的鄭連長,一身橫練疙瘩rou,就是李逵來了也要忌憚三分的主兒。缺點是酒喝高了話密:“是不是啊邵敏?” 邵敏大大方方的點頭:“可不是,我們整個通訊連及醫(yī)務(wù)室所有的女兵夢中情人就是袁隊,可惜人家瞧不上咱?!?/br> 幾個大老爺們拍桌子大笑,粗獷豪放。 郭穎也被感染了,一點點放開心防融入進去。 袁楊在抽煙,清朗的眉目間無比放松。像是懶洋洋的豹子,卸下所有的銳利和警惕,帶著寵溺的味道,由著他們胡鬧。 這些是他的兄弟們,并肩作戰(zhàn)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一起流血流汗摸爬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