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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孤身一人。 真真切切的孤身一人。 我忽然同情心大起母愛泛濫,我打開車門走下去,站在他身后,想要安慰又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我斟酌再三,醞釀許久,終于緩緩開口,“兒啊.......” 一只烏鴉呱呱地從我們的頭頂飛過,把寂寥的天空襯得更加漠漠。 我對著他的背影,“好吧看你這么不好受,我就不講白爛話了,你自己一個人靜靜,我先走了?!?/br> 我走出兩步,回頭,“我真的走了啊?!?/br> 我回到了學校,回到了自己的日子。小珞問,“林品你一下午都跑哪兒去了?” 我揚揚手里的課本,“背單詞?!?/br> 卻見小珞正準備出門,便問,“你去哪兒?” 她喜滋滋地答,“練習兩人三足去?!?/br> 我望望外面的天色,大為駭異,“jiejie,這都晚上了?!?/br> 她扭著腰肢出去了。 王子愷蜷在椅子上說,“小珞的新搭檔可是兩個大帥哥哦!” 我了然,“怪不得一下子這么積極?!?/br> 有人敲門,我拉開門,一個女生站在門外說,“誰是林品,宿管叫你下去一下,有人找你?” 我用食指指著自己,語氣驚訝,“找我?”我看了王子愷一眼,“大晚上的誰能找我?” 王子愷搖頭,“我怎么知道?” 我下了樓,在宿舍門外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這線條,這輪廓,這風姿,這不是那誰嗎? 我蹦了出去,問,“你還沒走啊,兒子?” 終于他嘴角的那條堅硬的線不見了,說明他那股恨不得咬死什么人的怒氣消散了,他低頭看著我,雙手抄在褲兜里,皮笑rou不笑地說,“你再這么叫我,我就掐死你?!?/br> 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朝后退了兩步,“扼殺親娘遭雷劈??!” 老天爺還真的在此時十分應景地響起了幾聲雷鳴。 我被嚇了一跳,“不是吧,這么靈?”我一臉警惕地望著際涯,“你找我到底干嘛?” 這個時候彭彭從外面回來了,看見我和際涯站在一起,她先是一愣,繼而笑得十分曖昧地飄過去了。我在心里叫囂,慢著小姐,你那內涵豐富外延無限的一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告訴你你不要多想??!我和我兒的排列組合和此刻宿舍門外的這些摟摟抱抱鶯鶯燕燕的男男女女可不一樣啊。 “幫我回去。”際涯說。 “什么?”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不是自稱是我的創(chuàng)造者嗎?幫助你的人物回到你創(chuàng)造的世界里,不是你的分內之事嗎?” 我無語,“大哥你弄清楚有點邏輯好不好?你是我召喚出來的嗎?不是吧。你是自個兒車速太快一個沒控制住開車開出來的!你那么大本事,除了耍帥就是扮酷的,你自個再開車開回去好啦,要是運氣好還能趕上里的劇情□□?!?/br> 他的神色變了變,說,“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我回去的方法?” 我抱著胳膊,“你說呢?要是我能把你這個神經(jīng)病送回去的話,我還會等到現(xiàn)在?吃飽了給自己找罪受我?!蔽野蜒劬Ρ牭美蠄A。 他的手從褲兜里拿出來了,垂在身側,輕輕地攏成拳。不知怎的,這個小小的動作一下子就觸動了我,我好像看到一只瑟縮在雪地里的無助的小白兔。哎,誰叫我這個人就是面冷心熱母愛泛濫呢,我問他,“你今晚住哪兒?” 要是他竟在他那撞破了車頭的破車里將就一夜,咦,想想怎么就那么寒磣呢。我心一軟,說,“要不我?guī)湍阏覀€旅館?你帶錢了嗎?我記得我給你的設定是出門必帶八張卡的富二代啊,你沒把卡落在家里吧?” 結果這二貨非五星級酒店不住,還十分鄙夷地把我奚落了一番,“放心,不會用你的錢,你只負責引路就行,這不是你的地盤嗎?” 好嘛,這家伙是在挑釁我! 我領著他出門,攔了輛出租,由于他沒有現(xiàn)金,到頭來還得我自己付五十多塊的車費。看著我rou痛的模樣,際涯說了句,“放心,可以報銷?!?/br> 我的心登時舒坦了許多,十分諂媚地替際涯打開車門,“大佬您請?!?/br> 到了酒店登記時才發(fā)現(xiàn)問題,出門必帶八張卡的際涯大佬沒有帶他的身份證。我一拍腦門,聲音從牙縫里漏出來,“大爺哪怕你少帶一張卡呢?你也好歹給自己的身份證騰出個位置吧。作為一個成年人難道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際涯坐在大堂的沙發(fā)里翹著腿,嘴里咬著吸管,眼神十分不屑,那樣子仿佛是在說,出門必帶八張卡這種白癡設定不是你這個腦殘作者的手法嗎? 我只好把際涯從沙發(fā)上拖起來,打算打車去學校附近的小旅館把他安頓一夜。酒店的侍者在我身后及時叫住了我,“小姐,這位先生的這杯飲料二十塊。” 我十分惱怒地瞪了際涯一眼,從牛仔褲兜里摸出二十元拍到那個笑得一副招財貓相的侍者手里的托盤上,際涯偏偏頭,“報銷。” “打車回去的車費你也得報銷?!?/br> 他聳聳肩,“沒問題?!?/br> 學校附近的小旅館入住程序十分敷衍,根本不用出示身份證,坐在柜臺后面的那位大嬸原本正在剔牙,見我拉著際涯來入住,她的眉毛向上聳了聳,竟然問都沒問就直接開了一間房,那模樣仿佛洞悉一切,還帶著點驕矜色彩。 際涯一進房間就開始嫌東嫌西,捂著鼻子說房間里霉味太大,又說被單太舊地板太臟,我氣結,“際兄,老夫給你的設定是黑幫太子爺,不是富二代草包,你這副嫌東嫌西的小媳婦模樣是不是太違和了?” 走出房門的時候我特地扒在門上提醒際涯一句,“際兄,剛剛房費也是我付的,記得明天給我報銷?!?/br> 際涯走過來砰的砸上門,我急忙縮回手,在門外跳腳,“這小兔崽子。” 見到我離開時坐在柜臺后面的剔牙大嬸神色明顯一驚,我在門口扭過頭來朝她解釋一句,“阿嬸你完完全全地想多了,那是我大表哥,如此而已?!?/br> 回到寢室的時候小珞一下子撲過來,逼著我問,“說說說,彭彭說見到你和陌生男人在寢室樓下卿卿我我,那是誰,說說說!” 我推開小珞,“你別多想,那是我大表哥?!?/br> 彭彭驚叫起來,“林品你家基因真好,不止你好看,連大表哥都這么英氣逼人!” 我聽著這句話喜滋滋地摸著自己的臉,語氣十分欠揍,“哪里哪里,承讓承讓。” 第二日我竟然沒有賴床,因為我想到際涯還在小旅館里,他醒了還得吃飯,可他又沒有現(xiàn)金,于是我這個起床特困戶竟然支撐著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了。我閉著眼睛完成了洗臉刷牙這一套動作,到食堂買好早餐,提著往小旅館走。 柜臺后的剔牙大嬸見著我手里的早餐,陰陽怪氣地說,“你對你大表哥真好?!?/br> 是么?我怎么倒是感覺我像在養(yǎng)一條狗呢?照顧他吃喝拉撒睡的。 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動靜,于是我向柜臺后的剔牙大嬸要來了備用鑰匙,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