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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水泱泱小狐 文案 這不過是個愛而不知、愛屋及烏的故事。 內(nèi)容標(biāo)簽: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萇夕,顧芫,際涯,沐樹 ┃ 配角:葉秋戚萋溫渺 ┃ 其它:黑幫警察大學(xué) 第1章 妄想癥患者 丁酉年下午四點,我被土土和彭澎推門而進的響動吵醒,我聽見土土說,“她們還睡著?!?/br> 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我的斜對面大致兩米五外,就是萇夕的小床。不過很多時候她都拉著簾子,深夜時候,我只能通過手機照在簾子上的光亮知道她沒睡。 我和萇夕從來不會在當(dāng)晚睡覺,我們總是在第二天最早的那幾個小時睡去。我們在土土和彭澎刷牙洗臉回到寢室準(zhǔn)備上床的時候總是會說,“明天幾點睡啊?” 然后在彭澎和土土的石化和白眼中哈哈大笑。 我和萇夕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可以睡那么早? 文藝地說,我們是夜的寵兒。 不過夜的寵兒到了白天就成了棄兒。上日語課時,萇夕和我總是一副沒骨頭相地依偎著,兩雙眼睛眼神飄忽。幸好,我們從來在學(xué)習(xí)上沒有什么企圖心。萇夕開著小網(wǎng)店,賣些小耳釘之類,我寫著耽美,掙個一日三餐錢,所以在土土研究著教務(wù)網(wǎng)站的學(xué)分制和將來的就業(yè)去向時,我和萇夕做著一年買車三年買房的夢。 今天是星期五,一整下午都沒課,土土和彭澎去應(yīng)聘兼職,大勝歸來時把每日薪金一報,萇夕立刻被錢所誘,從床上像是敏捷的耗子似的麻利地溜了下來,大眼睛亮閃閃地望著我,“闊恩桑,我們也去兼職吧!” 萇夕叫的是我的日文名。 后綴“?!蹦吮硎咀鹬?。 我擦著剛洗的頭發(fā),“好啊?!?/br> 她立即在58同城上忙活開了,一通篩選,選擇了一個酒店服務(wù)生的工作,日薪六百。 “這么多?”我詫異,“不會是錢色交易吧?” 她拖長語調(diào)七拐八拐地“哎——”了一聲,笑瞇瞇地看我。 這個“哎——”,是我們從日語外教老師那里學(xué)來的。老師是一個個子嬌小的女性,一頭短發(fā),發(fā)梢燙過后彎向內(nèi)側(cè),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她喜歡在聽人說話時發(fā)出“哎——”的聲音,語調(diào)悠悠,綿長柔軟,還有幾分俏皮。 萇夕說,“所有的日本人都這樣‘哎——’,尤其是女孩?!?/br> 這個“哎”落在我和萇夕嘴里,卻多了幾分心照不宣的猥瑣。 萇夕立刻聯(lián)系酒店經(jīng)理,對方說現(xiàn)在就可以去面試。 我說,“現(xiàn)在太晚了吧,你看天都暗了?!?/br> 萇夕卻雷厲風(fēng)行地化好了妝,于是我也只得換上了一件穿起來有幾分人樣的衣服。 江寧的早春,像個任性的女孩,最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出門的時候,我覷了覷外面烏黑的天色,對留在寢室的土土叮囑,“要是我們九點還沒回來,你就直接打110!” 萇夕也十分精明,她沒有背包,“我怕被搶?!?/br> “就算看到我給你發(fā)的短信,也不要以為是我,聽到我給你打電話,如果我沒有用烏魯木齊口音說話,沒有說so臭so warm,那就說明我被挾持了,劫匪就在我的身邊,你也要立刻打110,知道嗎?”我再次對土土叮囑。 這里面有兩個典故,一是烏魯木齊口音,這是因為我總喜歡模仿外國人說中國話的腔調(diào),搖頭擺尾神氣活現(xiàn),自以為功夫精湛爐火純青獨步天下,直到某位仁兄有一朝一針見血,道,“你這哪里是外國人!分明是新疆烏魯木齊口音!”我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外國腔調(diào)里有一股nongnong的烤羊rou味。這口音傳染性極強,我在寢室不過說了兩個星期,萇夕和土土就惹禍上身了。彭澎定力足夠強大,普通話京味兒十足。那段時間,寢室里有三個妙齡買買提天天作妖,我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典故之二,so 臭so warm。江寧的冬天,十分凍人,我們下了課從教學(xué)樓趕了風(fēng)雪交加的一程路,縮脖跺腳地跑回來,腳趾都幾乎凍掉,一開寢室的門,頓覺溫暖如春,可是接著便是一股奇特的味道飄入鼻腔,這是因長時間門窗緊閉空氣不流通所致。于是乎,我們便把幾平米的小寶地,熱情地喚為so 臭 so warm。 土土笑得露出兩顆大虎牙,很無語的樣子,但又很負責(zé)地梳理了一遍,“等著,就是說,如果你正常說話,就說明出了問題,不正常說話,就說明一切正常?!?/br> 我覺得有點繞,理了一下用力點頭,表情凜然,“我和萇夕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下樓的時候,我一直和萇夕說,“機靈點,一有情況,我們就跑,知道嗎?” 萇夕笑,“我機靈著呢?!?/br> 坐地鐵去目的地,萇夕一直掰著手指算賬,“六百塊一天,一個月就是一萬八千!呀!闊恩桑!我們別念書了!我要叫我媽來這里打工!” 我哈哈大笑,“我也要叫我媽來這里打工!” 地鐵上人很多,我身邊的一個女人一直在和一個男人討論工作問題,什么交叉客戶之類,我回過頭去看她,她還算年輕,身材也苗條,穿一件橘紅大衣,上個世紀(jì)臺灣女明星一般的燙發(fā),嘴唇上也是一抹橘紅,是個美貌的阿姨級別人物。 地鐵在某一站開門,進來一個男人,嚇我一大跳。他大概三十多歲,油光的一張白臉,拈著手指腳下像踩著云似的飄進來,脖子多情地扭來扭去,擠過人群扭著腰肢朝地鐵中部去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明目張膽的中年大叔類娘娘腔。 我和那個美貌阿姨對視了一眼,彼此錯開了目光。 我們要去應(yīng)聘的云巔酒店在江寧的市中心云街一帶。云街是個年輕美貌的好地方。在人潮洶涌的地下通道里,滿目全是俊男美女,一扭頭,就是某型男的性感結(jié)實下巴,再一抬眼,就見某蘿莉的二次元劉海。 酒店大廳電梯處聚了很多人。不會都是來應(yīng)聘的吧?我和萇夕擔(dān)憂地對視一眼。經(jīng)理把面試地點定在六樓,也不算高,我和萇夕決定走樓梯。樓道很空曠,讓人脊背發(fā)涼,除了我們居然還有兩個年輕女子,穿一樣的衣服,瘦得營養(yǎng)不良那一類,臉蛋自然是美的。 她們的衣服,居然也是橘紅色! “他們在耍我們!”其中一個橘紅色說,從樓梯長走下來,經(jīng)過我和萇夕。 “王八蛋!”另一個橘紅色說。 她們一起往回走了,那樣的背影讓我們以為再往上走,就沒有路了。 六樓有道門,推開進去,立馬就有人迎上來問我們是不是應(yīng)聘的那兩位,萇夕點頭,那人便引著我們往里走,又下一道樓梯,墻面上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