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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旁邊的禮儀小姐倒吸一口冷氣。 徐碧影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她想,此生再也沒能比那一眼更刻骨銘心。即使在重生之后依然難以忘懷。 事實證明,有時候外貌并不能成為衡量人的標(biāo)準(zhǔn)。對于某些人來說,那是燦爛的向日葵,召喚著路人的同時其中卻有碩大的黑寡婦蜘蛛蠢蠢欲動。 徐碧影被咬得鮮血淋漓。】 世嘉科技展覽會。 阮啾啾一遍遍地回想著那段旁白。她和程雋兩人穿得相當(dāng)樸素,均是黑色的羽絨服,倒像是情侶裝。進(jìn)入場館后脫掉外套,她的目光追隨著禮儀小姐們窈窕的身影,沒有看到徐碧影。 她不確定徐碧影會不會來。畢竟這輩子,徐碧影發(fā)誓再也不要和程雋糾纏的。 呃……不過說到糾纏…… 阮啾啾下意識地瞟了程雋一眼。她難以想象程雋同別的女人要死要活的場景,想想都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餓了?” “嗯?為什么這么問?”阮啾啾一頭霧水。 “你在看我。” 阮啾啾:“……其實我們之間除了吃之外也可以有點別的?!?/br>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有人走過來打招呼。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著就價值不菲,阮啾啾看到他手腕上的表,不由暗暗咋舌。男人看到阮啾啾瞬間一愣,笑著問:“這位是——” “我的妻子?!背屉h相當(dāng)?shù)ā?/br> 對方呆愣片刻,干笑一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應(yīng)該說一聲啊?!?/br> 阮啾啾豎起耳朵,她也很想知道他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上?,程雋對此未提只言片語。 她有些失望。 程雋認(rèn)識的人不多,兩人進(jìn)場到現(xiàn)在,不過寥寥幾人打招呼。更多的人是因為他倆神仙眷侶般的容貌愣神,不時有人竊竊私語,想偷偷摸摸拍張照,程雋走得很快,阮啾啾被擋住,他從包里掏出兩頂黑色的鴨舌帽,一頂壓在阮啾啾的腦袋上。 “你真有先見之明?!比钹编焙敛涣邌莸乜滟潯?/br> “累了么?!?/br> “還好?!辈抛吡藥撞剑€沒那么嬌氣。 阮啾啾摟著他的胳膊,湊上前小聲問:“你也是這個科技展的主辦方?” “不是?!背屉h搖搖頭,“朋友給的入場券。” 阮啾啾想,如果程雋去行騙一定會相當(dāng)順利,他的從容不迫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一位大佬,比如阮啾啾就數(shù)次誤會。原來他只是過來充人頭,阮啾啾估摸著,這家伙一定在游戲上費(fèi)了不少錢。 一想到剛才的男人一副要同程雋談生意的模樣,阮啾啾頓時警惕起來。 她說:“如果有人找你投資,不要隨便答應(yīng),得找律師和相關(guān)顧問好好研究?!?/br> “好。” “朋友也要當(dāng)心,你可別被忽悠著當(dāng)法人。” “好?!?/br> “錢花起來很快的,要懂得開源節(jié)流?!比钹编笨此饝?yīng)得相當(dāng)隨便,挑眉提醒,“在我沒離開之前,你可不能破產(chǎn)?!?/br> 這一次程雋沒有立即應(yīng)下來。 他別過頭,看了阮啾啾一眼,這才慢吞吞地說:“不會破產(chǎn)的?!?/br> “那樣最好。” 世嘉科技展的規(guī)模相當(dāng)大,不少新興技術(shù)的公司都被邀請而來。阮啾啾一開始還在找徐碧影的蹤影,待到跟著程雋進(jìn)入展覽成果的展臺后,頓時眼花繚亂,驚嘆不已。 此次展覽的成果未必都能實行,不少是對未來科技發(fā)展的暢想。阮啾啾揪著程雋的袖子,一臉新奇地東張西望,程雋難得沒有保持緘默不語,以慢悠悠的語速給她介紹。 不過只言片語,相當(dāng)準(zhǔn)確地說出每樣技術(shù)的特色和優(yōu)勢。 阮啾啾高看他一眼:“你懂的好多?!?/br> “多看幾次展覽就知道了,大同小異。”在程雋口中,沒有什么是非同尋常的事情。 正說著,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一名身穿旗袍的禮儀小姐怔怔地站在原地。毫無疑問,她的容貌絕美,周遭的幾名禮儀小姐都被襯得有些遜色,當(dāng)真對得起膚如凝脂,美目盼兮。 阮啾啾看清她頭頂上的半虛擬的身份證明,不由沉默了。 徐碧影。 【徐碧影知道她應(yīng)該躲著程雋走。 只是,上輩子再別后,她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卻怎么也想不到程雋居然會帶女人來參加展覽會。 那個她百般嬌媚都無一絲動容,讓徐碧影幾乎懷疑他愛無能的男人,身邊竟然也會有女人?!?/br> 徐碧影盯著兩人挽著的臂彎,目光如炬,面色慘白。 一個男人,如果所有女人都未曾得到過,那只是遺憾。如果親眼見證對方并不是不近女色,那么,強(qiáng)烈的不甘幾乎能壓垮一個人的理智。 阮啾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身旁的程雋連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挽著阮啾啾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個展臺。 阮啾啾忽然想到,如果徐碧影知道她就是游戲里的啾啾啾,恐怕真的會氣死。 “我有些累了,我們早點回家吧?!彼牟辉谘傻氐?。 身旁的程雋在聽到她說“回家”后,動作頓了頓,相當(dāng)難得地望向阮啾啾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地說:“回吧,我也有些煩了?!?/br> 阮啾啾不清楚展覽會的流程,自然不知道重頭戲在后面。待到幾人在尋找程雋身影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出了門,穿好黑色的羽絨服,商量著等會兒要吃什么。 “程雋!” 從展會里沖出的女人只穿著旗袍,抖抖索索,楚楚可憐,美眸含淚,阮啾啾身為同性都不由動容,心里燃起沖動想把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正在和阮啾啾較真到底是日料還是火鍋,關(guān)鍵時刻被打攪的程雋臉上沒什么表情,單莫名讓人覺得,他不太愉快。 “我有話想對你說?!毙毂逃翱戳艘谎廴钹编保抗饷鞔_。 阮啾啾相當(dāng)不知趣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走。 好好和你的男主過日子不行嗎,為什么還是執(zhí)意要跟程雋糾纏來糾纏去?阮啾啾有時候很好奇她的腦回路,一個白月光一個心頭的朱砂痣,總不可能二者兼得,都活了兩輩子怎么還是這么糊涂。 如果她是徐碧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林洛南,攻略程雋的難度系數(shù)太高,風(fēng)險未知,能把自己當(dāng)成寶的好脾氣竹馬多好。 徐碧影咬了咬唇,勉強(qiáng)露出微笑:“你還是從前那般模樣,但……有些不同?!?/br> 按照一般人的套路肯定會問他們之前有見過嗎,然而,程雋并不是一般人。 他看著徐碧影的目光,就像盯著一塊過了夜的變質(zhì)的披薩。 “你擋路了?!?/br> “我……” 程雋拉著阮啾啾離開,全程漠視徐碧影的存在。 阮啾啾忽然有些好奇他們上輩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真的如徐碧影所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