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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楚昭與姜參師徒的對話,外頭候著的人都心下忐忑,一個個相互對視一眼,“陛下先召柴尚書覲見,姜相求見至今未出,陛下,不會真的打算把這一屆的所有考生都廢了吧。” 心存這樣擔(dān)心的人何止一人,如今候在外頭的個個都在想此事,說出來的,只有那么一人,叫其他人都看了過去。 倍受矚目的章玉成一點沒覺得自己問的有什么不對,他也是寒門出身,比起世家子弟來,他更清楚一個能夠出仕的機會有多難得。 正因為如此,章玉成是真怕楚昭真的把所有考生參考的機會都給奪了。 “陛下已經(jīng)讓韋大人去查了,也算是松了松口?!眳怯眯牟辉谘傻卣f了一句,他的心思最是復(fù)雜,叫人看不出來他對此事的態(tài)度。 “自從陛下登基,遷新都開科舉,世家子弟一個都不曾參加科考,這一回,我大概算了算,世家子弟怕是全部出動了。要是陛下真的一口氣把所有的考生都廢了,世家損失慘重?!闭掠癯勺鳛榫┱赘?,禮部參考的名單他是沒有,但是,從人口往來的痕跡,他也能將參加考試的人數(sh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世家,傾盡數(shù)家之功一朝釋放,要是楚昭真的一口所奪了這一回考生畢生參考的資格,呵呵,京城怕是又要不得安寧了。 “世家損失慘重,不好嗎?”吳用輕輕問了一句,章玉成一眼看了過去,吳用道:“我們同出寒門,世家對我們的態(tài)度,無缺總不會心里沒數(shù)?!?/br> 當(dāng)然是心中有數(shù),然而吳用這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讓章玉成眉眼跳了跳,“你的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自古以來不是東風(fēng)壓住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以前的時候,世家是如何壟斷朝堂,讓我們滿腹經(jīng)倫而無用武之地的,無缺總不會忘了吧?!?/br> “自然是忘不了?!闭掠癯衫蠈嵉鼗卮穑苡薪裉?,都是楚毅之跟楚昭的功勞,這輩子,他都忘不了。 吳用輕輕一笑,“依你看,難道不想我們也有這么一天,可以翻身將世家壓倒?” 想不想?章玉成拿眼看向吳用,“吳大人,你我是朝廷命官,第一個當(dāng)思當(dāng)慮非個人私欲,而是大昭的百姓,天下的安寧。” 一句提醒的話引得吳用一怔,半響后一笑道,“無缺果然是心懷天下,難怪陛下將長安交給無缺?!?/br> “吳大人位列七相,比起我這個小小的京兆府尹,更懂得陛下的心。”章玉成是萬不敢認(rèn)可吳用所言,同出寒門不假,吳用得了個好先生,自己又有本事,所以才會得以封相,那都是吳用的能力。 你來我往之間,吳用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陣腳步傳來,兩人立刻收了剛剛升起的千般念頭,看向門口,以韋尚任為首的諸人回來了。 “陛下,臣已查明事情的經(jīng)過,請陛下容稟?!表f尚任站在外頭,朝內(nèi)與楚昭拜下一說。 “都進(jìn)來吧。”里面?zhèn)鞒隽顺训穆曇?,韋尚任應(yīng)了一聲,往里頭走去,楚昭正座在前,姜參坐于一側(cè),韋尚任領(lǐng)頭一拜。 楚昭注意到柴景也在其中,一眼看去,心里自是有數(shù)。 “虛禮就免了,說正事。”楚昭發(fā)話,韋尚任不敢怠慢,立刻道:“是,考生于禮部門前鬧事,確實是有心人蓄意為之……” 娓娓道來,韋尚任絲毫不敢隱瞞,楚昭聽安之后看了柴景一眼,柴景微頷首,看來這領(lǐng)頭的人不假。 “以衛(wèi)氏為首,衛(wèi)氏提議,其他世家配合,在禮部門前以口角為由鬧事,致使考生們大打出門,光天化日之天,打得不可開交,他們?yōu)榱耸裁??”楚昭詢問韋尚任,韋尚任道:“為了一試陛下的態(tài)度,自然也是想能壓制住寒門的考生?!?/br> 這么老實不加掩飾的回答讓楚昭很滿意,楚昭點了點頭,“對,他們這點心思,朕從一開始就明白,所以,韋卿,你應(yīng)該明白了朕為什么下定決心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陛下,涉事之人,陛下要如何處置于他們,臣無二話,然而此中有諸多無辜之人,臣只是想為他們爭一爭?!?/br> “無辜之人?韋卿,你應(yīng)該查到他們?yōu)槭裁磿塾诙Y部了吧?!背寻雰A了身體問,韋尚任整個人人一僵。 楚昭揚了揚眉,詢問地嗯了一聲,韋尚任道:“臣查到了?!?/br> “非是禮部下令所詔,卻突然有那么多的考生聚于禮部,你與朕說說,是何原由?!背殉雎曌岉f尚任說白。 韋尚任唇動了動,半響說不出話來,楚昭道:“你們誰能代韋卿回答朕,考生為何聚在禮部門前?!?/br> 一時之間,各自面面相覷,還是柴景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因考生疑心此次科考的題目早已泄露,考生是來禮部要一個說法?!?/br> “還沒考試呢?一個個就已經(jīng)關(guān)心起國家大事來了。就算是考題泄露了,總該有些證據(jù)才能說話吧。無憑無據(jù),就因為一個流言,他們就敢鬧到禮部來,誰給他們的膽子?”楚昭輕聲地問,下面的人都聽出了她話中的冷意。 “陛下,考生們都只是怕考試不公?!毙l(wèi)九為考生說了一句話。 “怕?因為怕,所以就敢違背大昭的律法?他們怕考試不公,就不怕大昭的律法了嗎?無非是存了法不責(zé)眾的念頭。朕難道看起來就那么蠢?”楚昭冷笑著問,一個個連忙地跪下道:“陛下息怒!” “息不了!且不說考題泄露一事未辨真假,就算是真的,你們是不是忘了朕放在大明宮前的登天鼓?未報于京兆府衙也就罷了,直接沖到禮部門前,這是想做什么?覺得禮部主持科舉考試,他們堵了禮部,最好能把禮部能砸了,以此來打朕的臉?”楚昭再問,她哪怕什么都沒有查到,對于人心的猜測,她都有數(shù)。 “陛下!”韋尚任原本想去查個清楚,捉住了罪魁禍?zhǔn)紫肽芷较⒊训呐?,可是,越查韋尚任越是覺得悲涼,這些人,這些人何其膽大,完全是拿了楚昭當(dāng)傻子來糊弄啊! 若是楚昭是個傻子便罷了,偏偏楚昭縱為女子,還很年輕,她卻從來不傻。 他不說,然而楚昭已經(jīng)將事情的大概都理得七七八八了,不必他說,只是幾個問題一問出來,韋尚任真的答不上來。 韋尚任只能磕著頭,不斷的磕,“陛下,臣只求陛下饒過他們一回,陛下,求你了,求你了。” 心里沒有底的他,只能哀求于楚昭,求她可以網(wǎng)開一面。 想來韋尚任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人,如今對于楚昭,他為了什么,為的是那一群充滿了私心的人,一輩子傲骨錚錚的韋尚任如今不斷地磕著頭,只為那些人爭一個機會。 那將是他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機會,也是對于他們一生最大的肯定。 “韋卿,值得嗎?”楚昭迎對韋尚任那冒著血的額頭問,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