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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深究。 “世家浩劫,新朝建立,天下一統(tǒng),陛下歸朝必要封賞,前朝世家的爵位,陛下想好了要怎么做了?”魯種在一旁問了那么一個驚心的話題,齊淮和柴景都同時拿眼看了他,拿不準他究竟是何意? 楚昭道:“想好了。說起來據(jù)朕所知,世家的男丁所剩之不多,倒是出嫁女留著的不少?!?/br> 這樣的一句話叫人聽得莫名,說起爵位,怎么提起女人了? “魯先生,問你一個問題,就是打個比方地問問啊!若是換你,你是寧愿讓同族的人繼續(xù)你的爵位,還是愿意讓你的外孫,或是女兒來繼承你的爵位?”楚昭似是一時興起地問來,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聽得一顫,“陛下?!?/br> 楚昭道:“怎么,朕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魯種已經(jīng)眼冒精光地道:“若是依我,自是愿意讓女兒或是外孫來繼承我的爵位,別人家的孩子總是別人的,自己的孩兒才是真正血脈相連的?!?/br> 微微一笑,楚昭道:“聽你這么一說,朕就放心許多了。朕就想啊,若是要承爵者,世家元氣大傷,留下的知道的郎君太少,為了防止假冒之人,還是讓那些大家都知道的血緣承繼的好。否則賜爵本是一番好意,竟然被弄成了旁人一步登天的捷徑,朕可不愿意將來的大昭朝如同舊朝一般,魑魅魍魎眾多。” 說到這份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氨菹氯绱舜蛩?,只怕要惹人非議。” “朕都能當(dāng)上皇帝了,還能有比這更值得非議的事?” 第146章 求仁得仁 “陛下,有一婦人求見,其自稱為姬氏女,姜家婦,父、夫、子皆喪,姜家人道她命硬,奪其夫之家業(yè),將她趕出了姜家,姬氏求救無門,聽聞陛下經(jīng)過,特來拜見,望陛下為她主持公道?!背训脑捯舨怕?,四珠走了過來稟告。 楚昭聽了前半截還罷了,再有那姓氏,“朕記得姬家昔日與楚家多有舊怨?!?/br> 這話一出,無人敢回應(yīng),楚昭道:“看來是真沒辦法了,這才求到朕的頭上。讓人進來!” 如今所在的地方離舊京不遠,楚昭順便找了個宅子落腳,跽坐于上,很快一個有些狼狽的婦人由四珠引著進來。 “妾身姬氏,拜見陛下!”姬氏朝著楚昭一拜,楚昭叫起,但見其容貌,這人她倒是認得,能叫她認得的婦人是極少的,這位恰恰又是除了齊氏之外的第一人。 因何?楚昭記得在京城的時候,不過是偶然幾次跟著鐘氏參加宴席,這位是每次都找鐘氏的麻煩,叫楚昭就是想把她忘了都不能啊! “許久不見!”楚昭打著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姬氏多認得呢,姬氏卻整個人一凜,抬起頭看向楚昭,四珠在邊喝了一聲,“放肆!” 姬氏一個哆嗦,楚昭揮揮手道:“你竟然尋到朕這里來求朕救你,看來你是真的走投無路了。說吧!” 一旁的人里,柴景和魯種是不知楚家跟姬氏有什么恩怨的,齊淮清楚,目光暗了暗,亦不曾吭聲。 “多謝陛下!”姬氏聽到楚昭前面的話,差點沒被嚇死,得楚昭松口,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如果楚昭記仇不愿相幫,也是她自尋死路。 “家父家夫之死,因徐禹而起,更因叔父有心加害。徐禹進京之時,我們一家本來要逃了出去,是叔父故意將家父推倒,我夫為救家父,才被徐禹的兵馬所殘,之后叔父更將小兒丟棄,致使我一家,家破人亡,請陛下,請陛下為妾身主持公道?!奔蠎浧鹱约旱母赣H死了,丈夫死了,兒子也死了,泣不成聲。 殺了她父親丈夫兒子的人已經(jīng)死了,可是,幫兇還活著,更將她父親的一切,丈夫的一切奪了去。 “朕記得,姬家人丁興旺,你應(yīng)該還有兄弟?!背鹑寺?,自是要知己知彼的。楚昭專門讓人查過姬家的事,姬氏還有兄弟呢。 這一回不用姬氏回答,齊淮道:“姬氏一門,均為徐禹所屠,所剩者寥寥無幾?!?/br> 姬氏,姬氏哭得不成人樣,楚昭道:“你可知誣告何罪?” “妾身知道,當(dāng)日叔父推倒我父親之時,有人親眼見到,他愿為妾身作證?!奔巷@然不是有備而來,楚昭點了點頭,一眼掃過堂中的三人,“三位誰愿審理此案?” “老朽不才,愿請為陛下效力?!濒敺N邁出了一步搶先自請,楚昭點了點頭,“好,此事交由先生。都說亂世用重典,若是姬氏所告屬實,姬家滿門,理當(dāng)查個清楚。” “是!”魯種不是世家出身,比起柴景或是齊淮來,他不會偏袒世家,當(dāng)然,楚昭又何嘗不是借這件事看看魯種此人,究竟能不能用。 唉,冀州依然缺人吶,楚昭只要一想到這里就頭痛了,看來得再下求賢令。 這么一想,楚昭將姬氏的事交給了魯種,想她會在豫州盤桓許久,正好下達求賢令,依然是不拘家世,不論相貌,凡自認有才之士,由她親自面見,試過屬實,必當(dāng)用之。 此詔一下,得,四面八方覺得有才的人都來了,楚昭每日坐在堂前,見各色各樣的人,聽他們毛遂自薦。 可惜真正有才的人太少,至少到現(xiàn)在,楚昭所求的是宰相之才,所見的人里,無一人符合,楚昭這心里是拔涼拔涼的。 果真濟世之才難得,難得!楚昭灌了一杯茶,一身白袍的青年緩緩走來,本來喝著茶的楚昭難得見到這樣的人,一時都看呆了。 怎么形容呢,俊逸瀟灑,額頭一點朱砂襯得一張臉分外的妖僥,白衣飄飄,晃若仙人。 楚昭其實是個看臉的人,乍一見此人,楚昭有幾分失神,她一直覺得楚毅之的容貌已經(jīng)是天下無雙了,柴景還差那么一點,但是此人卻比楚毅之更甚,尤其一身的氣度,楚昭感覺到那顆老女人的心竟然破天荒地加速了…… “蕭其陳拜見陛下!”美男吶美男,一舉一動都是一道風(fēng)景。 “倬彼甫田,歲取十千。我取其陳,食我農(nóng)人?!背岩谎缘榔泼滥械拿殖鎏帲捚潢愐恍?,“謝陛下夸贊!” 楚昭擺擺手,“蕭先生風(fēng)華絕代,實不可多得之妙人。不知才華如何?” 問著重點,蕭其陳道:“陛下如今一統(tǒng)天下,民心穩(wěn)乎?世家穩(wěn)乎?江山穩(wěn)乎?” “未穩(wěn)。”楚昭答得十分干脆,蕭其陳笑了,這樣直白的陛下啊,或許是因為過于年輕。 楚昭如今天下一統(tǒng),可是,她尚未滿雙十年華,又怎么會不年輕。 “陛下于冀州,雍州等人甚得民心,但如梁州,荊州,昔日徐禹之所,徐禹雖對世家屠殺,待民十分寬厚,故率千軍萬馬可與陛下相拼。徐禹自刎而死,陛下寬待陳朝舊部,任陳之相以重任,何嘗不是在安撫人心。至于揚州和徐州,那是世家之地,柴七郎雖領(lǐng)世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