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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才是楚昭放心的原由。 兩個女部曲都是十六七歲的模樣,一個名叫四珠,一個叫三喜。四珠的性子比較穩(wěn)住,話少,三喜卻是整日都笑嘻嘻的。 該說的都說了,從豫州到京城短短兩日的路程,說起來離開京數(shù)年,再回來啊,昔日繁華的京城如今已經(jīng)變得蕭條了。 城墻因戰(zhàn)亂而倒塌尚未修繕,亦可見如今的京城是什么模樣。 “姑姑!”鐘九郎,大名鐘善。眼前就要到了城門,不禁走近馬車喚了楚昭一聲,楚昭道:“記住我?guī)氵M京的條件。不管你心里有多傷心,多難過,把眼淚給我憋回去。” 鐘善聽著,昂起了頭,硬將心中的悲傷難過咽了回去。牛車再次往城中駛?cè)?,沒想到還沒進城竟然看到兩三個侍衛(wèi)在那里打架,鬧成了一團,楚昭掀起了車簾看了一眼,隨后看了鐘善一眼,“想辦法弄清楚這些人為什么打架,他們又是誰的人?!?/br> 鐘善還沒收拾好心思,竟然就被楚昭派差事了,鐘善不敢遲疑地應(yīng)了一聲。 “啪”的一聲,打得更烈的人突然被人劈頭一砸,正中腦袋,血從腦袋流了出來,一聲凄慘的叫聲道:“殺人了,殺人了?!?/br> 楚昭一眼看向高處,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柴七郎。 看來不僅她想把京城的水?dāng)嚨酶鼫喴稽c,柴太尉也打了同樣的主意。楚昭想到這里,沖著一旁的侍衛(wèi)招了招手,侍衛(wèi)走了過來,楚昭與他一番耳語,侍衛(wèi)聽完應(yīng)了一聲,飛速地離開了, “我等你的消息?!背言谂\嚴^續(xù)行駛時朝鐘善丟了一句,鐘善點頭。 雖說鐘九郎去了翼州的日子不短,京城他還是挺熟的,京城打架打死人那么大的事,一問就弄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打架的理由不少,一時之間鐘善拿不住究竟哪個是真的。 不管真的假的,消息打探出來了,鐘善立刻前去稟告楚昭。 “城門口打架的是大皇子梁王和三皇子袞王的人。被打死的是袞王的人,起因有好幾個,其中最嚴重的是說兩方吵架,袞王一方說到梁王連封地都被人搶了,還當(dāng)什么王爺擺什么架子,有臉嗎?” “還有其他什么理由?”楚昭正拾著什么字條看,一邊聽一邊問。 “另外還有說是因為女人,兩方都看中了同一個女人,互不相讓,最后決定生死斗毆。另外就是為財,兩人因財而起了爭議。”鐘善將打聽來的消息一股腦的全說了。 楚昭道:“那你覺得,哪一個最有可能?” 被問到這一點,鐘善捉了捉腦袋,“我,我想了半天了,還是沒想出來,這幾個都有可能,一時間無法決斷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br> 聽一這里,楚昭終于是抬頭看了鐘善一眼,“你只打探消息,沒有去看過現(xiàn)場問問?” 鐘善道:“京兆尹剛好到了,正帶了人在問,我怕被人認出,沒有靠近?!?/br> 這個答案總算讓楚昭相對比較滿意,楚昭拿了一張字條遞給鐘善,鐘善接過一開,上面寫著城門兩人斗毆的原因和始末。 人確實是梁王和袞王的人,兩人打架,既不是為財,也不是為色,更不是因為言語沖突,而是兩人有舊仇。 “姑姑已經(jīng)派人去查清楚了?”鐘善看完之后想起了另一回事,驚問楚昭。 楚昭道:“不是我查的,是趙家給送來的?!?/br> 鐘善已經(jīng)頓住了,趙家,就是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地方? 像是看透了鐘善心中的疑惑,楚昭肯定地點點頭,鐘善道:“趙家的消息如此靈通?” “士農(nóng)工商,商在下,但是,商人的消息最是靈通。生意做得好的人,既能應(yīng)付得了達官貴人,又要應(yīng)對三教九流。消息不靈通,憑什么搶盡先機?”楚昭笑笑地說,鐘善又想到了別的事,“趙家怎么會知道姑姑想要知道此案的內(nèi)幕?” “我進京來不是來玩的?!背汛鸬?,鐘善整個人頓住了。 趙括既然能讓楚昭選中分銷鹽往各地,必不是個蠢人,鐘郁被殺之后楚昭就進京來,哪怕楚昭沒有透過半個字,他也必能猜到楚昭進京有所打算。 為了表明自己不負楚昭的信任,表現(xiàn)能力也是必須的。所以,楚昭案上那一堆的字條,正是京城各方面的消息,自然包括了剛發(fā)生的事。 作為趙家客侄的表小姐,楚昭與趙括說了一聲,趙括對外宣稱她體弱多病,又逢守孝,深居簡出,實際上,楚昭扮作不起眼的小乞丐,帶著鐘善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鐘善從開始的束手無措,到后來也學(xué)著跟楚昭一般能從小乞丐的嘴里打探想要知道的消息。 “最近最大的消息是袞王,你是不知道,袞王有特別的嗜好,最喜歡那些沒長大的童男童女,越是精致的越喜歡。不過,袞王說過,他見過最精致的女孩當(dāng)數(shù)當(dāng)初的楚家三娘,就是大將軍的外甥女,可惜當(dāng)時的大將軍勢大,楚家又早早搬離了京城,得不了手,最叫他難以釋懷。”小乞丐堆里,打探世家各方面的消息相互傳遞。 “現(xiàn)在袞王又看中了一個,不過此女卻是安王的小妾,聽說才十二歲,袞王跟安王討了幾回安王都不肯,袞王眼下很是火大呢?!?/br> “有什么好火大的,人家的小妾,不跟給你才是對的,就因為袞王看上了,難道安王就該把自己的女人雙手奉上了,真要這樣,安王還有什么臉。” 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楚昭該聽的已經(jīng)聽到了,“等了那么久,機會來了。” 鐘善天天聽到世家各式各樣的丑事,到現(xiàn)在都麻木了,突然聽到楚昭一句感慨,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機會?!?/br> “沖冠一怒為紅顏,這么讓他們死,顏面全失?!背牙淅湟恍Φ卣f,鐘善打了個冷顫。 叫人打探一切的消息,楚昭開始準備,時間,地點,激化矛盾。 還沒等她出手呢,柴景竟然找上門來了,“三娘果然進京了。” 往趙家遞了帖子,用的還是楚昭所化的名字,只是落款柴景,柴景之名,趙括又怎么會不知道呢。他在心中詫異楚昭的行蹤為何被人發(fā)覺時,還是乖乖將帖子給了楚昭。 楚昭大大方方地要見柴景,柴景一見面笑說了一聲,楚昭道:“柴世兄進京,難道就沒有人知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自然不會知。”這一回答表達的意思多了,楚昭挑了挑眉道:“這么說來,我算是該知道的人?!?/br> “我與三娘來京的目的是一樣的。”柴景挑明地說,楚昭點了點頭,“一樣的嘛?如果自然是最好。不如柴世兄告訴我,安王府的那位小妾,是否是柴家的人?” 柴景不掩驚訝地看向了楚昭,實誠地點點頭,“不錯,是我柴家的人。看來三娘已經(jīng)有所打算了。” “比不得柴世兄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