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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氏從來沒有掩飾過,因為楚章,楚太夫人做下的一切,她對世家的鄙視。 “大娘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阿娘準備如何?”楚毅之轉(zhuǎn)了語題,楚昭同樣看向鐘氏。 所謂準備,指的當然是給楚愉的嫁妝。自從婚期定下后,楚愉更老實本份了,連帶著也勒令莫氏和楚涵楚鴻都乖乖的,只怕惹了鐘氏,婚事再起變,至于其他的,楚愉不敢奢求。 “按規(guī)矩辦就是,要如何準備?”鐘氏反問,好似楚毅之問了一個傻問題。 楚毅之道:“楚家早無收入,多年來都靠阿娘支應。旁人也罷,大娘還算本份,所以大娘的嫁妝我來準備,阿娘不必cao心?!?/br> 這下輪到楚昭奇怪了,直直地問道:“任阿兄的俸祿,阿兄能給大姐什么嫁妝?” “你以為阿兄是靠俸祿養(yǎng)家糊口的?”楚毅之差點沒被楚昭的問題給噎著。楚昭給了他一個難道不是的眼神。 “阿娘在我九歲就給了我一個鋪面叫我自己經(jīng)營,這些年來,小有收獲,不過是怕叫祖母跟父親知曉,除了阿娘無人知曉此事。來日阿昭出嫁,阿兄必能給阿昭準備不亞于任何一個世家的嫁妝來?!?/br> 好大的口氣!楚昭上下打量楚毅之,她阿兄要給她備下不亞于任何一個世家的嫁妝,那可不是小數(shù)目,證明楚毅之生財有道哦! 掐了小下巴,楚昭朝楚毅之說,“阿兄現(xiàn)在有幾家鋪面?多少田地了?” “這是你阿嫂能問的,不是你能問的?!背阒^楚昭,一通揉了她的頭。楚昭掙扎地道:“給我一個玩玩唄?” 別說楚毅之了,鐘氏也大吃一愣,上下打量了楚昭,“你要鋪面玩?” 楚昭點頭,“對啊,有錢能使鬼推磨,瞧瞧我們家,若不是阿娘有錢硬氣,家里還不定成什么樣呢。所以,我也要學經(jīng)商?!?/br> 楚毅之毫不掩飾他驚訝,“士家工商,商在末,小娘子甚喜金銀,傳出去名聲不好?!?/br> 楚昭嗤之以鼻,“阿兄說金銀重要還是不重要?” 當然重要了,楚昭都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楚毅之更知道,在外游歷多年,楚毅之見過沒錢的人過的是什么日子,所以楚毅之一直沒忘記生財。可是,楚昭又沒有缺過錢,怎么也知道? “名聲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再說,阿兄不是也經(jīng)商沒叫人知道嗎?阿兄都能瞞得好,我有什么不能的?!边@話說得正中靶心,楚毅之拍拍楚昭的頭,“你要是想要銀子盡可跟阿兄說,不必你勞心勞力。” 楚昭站起來拍著胸脯道:“阿兄掙的是阿兄的,我自己掙的銀錢花得才心安理得。” 言外之意還是想自己掙錢唄。楚毅之很糾結(jié),雖然他一直教楚昭讀書,習禮,因那是必須要學的,若不想將來被人玩弄,只能學懂學透。 可是,讓楚昭經(jīng)商,楚毅之就覺得自己這個當哥的有點沒用了。他想叫楚昭知道,將來就算楚昭什么都不做,他也能當她的靠山。 “你既想試試,便就試試吧。”楚毅之糾結(jié)時,鐘氏已經(jīng)開口答應了,楚毅之不甚認可地喚了一聲阿娘。 楚昭趕緊的抱住鐘氏,樂呵呵地道謝。 鐘氏朝著楚毅之道:“當初我給你鋪子時,你說的話還記得嗎?你為何不想給阿昭鋪面讓阿昭經(jīng)商我知原因??墒悄銊e忘了阿昭出生時我便與你說過的話,人這一輩子,誰都不定能靠,你想護著阿昭我知,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活得比阿昭長,將來有一天,你若不在了,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阿昭如何是好?” “真要為了阿昭好,就該教了她真本事,讓她自己可以撐起一片天,那才是對她真好?!辩娛鲜莻€理智的人,或許是因為她的經(jīng)歷,她愛護楚毅之跟楚昭,卻從來不寵溺他們,而是早早叫他們看清這個世道,學會堅強面對。 楚昭非常理解鐘氏的做法,連連點頭,“阿兄待我好我知道,我盼著將來能多幫著阿兄呢,絕不能拖阿兄的后腿?!?/br> “既如此,那你想好了要做什么生意了嗎?”楚毅之顯然被鐘氏那一句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活得比阿昭長,將來有一天,你若不在了,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阿昭如何是好,給說服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但凡楚昭立得起來,才是對楚昭最好的。 “還沒想好呢,先看看,看好了再說。”楚昭非常光棍,錢吶錢吶,話說出生到現(xiàn)在沒拿過錢的孩子都快忘了錢的事了,還是楚毅之提醒她才想起來。 第059章 瑣事一二 摩拳擦掌要生財,鐘氏給楚昭撥了個鋪面,楚昭纏著她娘帶她轉(zhuǎn)了一圈,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竟然各家的門前都擺著鹽哎,那價格,被普及一番的楚昭搖搖欲墜。 “阿娘,鹽那么貴的嗎?” 鐘氏能感覺楚昭的臉色不好,“天子腳下,價格已經(jīng)算很低了?!?/br> 500文一斗的鹽叫價格低了……楚昭風中凌亂。 “鹽可以私售?”楚昭轉(zhuǎn)向鐘氏問,鐘氏點頭道:“自然。鹽乃大利也?!?/br> 楚昭記得春秋戰(zhàn)國時期,管仲變法開始實行鹽鐵官營的制度,自那之后,到漢武帝時更成了定制,難道,現(xiàn)在的大魏朝是介于春秋與西漢之際,沒有科舉,鹽也能私營? “那鐵呢?”為了不當土包子,楚昭決定一次問清楚,鐘氏詫異地看了楚昭一眼,“自然是朝廷經(jīng)營,私營鐵器,是要造反嗎?” 還好,鐵是官營,否則的話,楚昭立馬要去跟她舅要求幾千部曲。畢竟,鹽可是稅務之重,沒有鹽稅,國庫里能有錢嗎? 楚昭昂著頭,她哥說天下亂起,她原本還覺得能有幾十年的太平,大魏朝建立至今已傳五代,表面的太平下藏著無數(shù)劍鋒,鹽之事關(guān)乎民生,若是有人掐住了鹽脈,呵呵…… “怎么,你也想售鹽?”鐘氏看到楚昭的臉色轉(zhuǎn)變,低頭問了一句,“煮鹽的手藝不是尋常人會的,廢柴甚多,出產(chǎn)不多,你要是想,阿娘為你尋幾個得力的。” 楚昭注意到鐘氏說的煮鹽,費柴甚多,果斷地搖頭,對于一個吃平價鹽長大的孩子,突然有人告訴她,你吃的鹽快比黃金貴,做這類生意,楚昭果斷搖頭。百姓夠苦了,她就別雪上加霜了,賺錢,合該賺有錢人的錢。 鐘氏提議一二,楚昭不想,鐘氏也不強迫,帶楚昭在鋪面轉(zhuǎn)了一圈,楚昭見了那么大的鋪面,眉開眼笑的,終于要有房啦,鐘氏說會將這鋪面轉(zhuǎn)到她的名下,往后她就是戶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嘴甜地向鐘氏表達她的感激與歡喜,鄭重與鐘氏表態(tài),她一定會把鋪面做好的。 鐘氏并不在意楚昭做得如何,鋪面只是用來讓楚昭試試手的,楚昭能做好自然是好,做不好她從旁指點就是。 給了楚昭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