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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縣里都知道了,但凡需要用車了,都會前來通知他。有時候還得提前預定,不然壓根就接不完單子。 車子買了花了家里幾乎近一半的積蓄,可僅僅一個半月之后,這錢就回來了。 許學軍素來話不多,好在這年頭的輕卡司機是個緊俏到不行的職業(yè),壓根就不需要他開口兜生意,各種活兒接踵而至,忙都忙不過來。別說他只是話少,哪怕他是個啞巴都無所謂。 只這般,他才看不上許家那點兒破東西。 至于許家其他親戚,就好比老四家,他們遠在邊疆,二十年都不帶回來一趟的,本來就對老父老母有所愧疚,覺得沒盡到贍養(yǎng)責任,得知這事后也沒說啥,反正又寄了五百塊錢來,希望老五能替自己好好盡一片孝心。 相比之下,許建民他媽鬧成這樣,非但成了一個笑話,還害了自己。 哦對了,也害了許建民。 也不能怪人家姑娘太現(xiàn)實,主要是許建民本來就是老大難。哪怕已經(jīng)是八十年代了,小縣城里的人結(jié)婚都偏早,最晚算三十歲好了,往上就少有未婚的。 許建民已經(jīng)三十有二了,他結(jié)過一次婚,有一個閨女,卻在當年離婚時,死活不愿意撫養(yǎng)閨女,強行丟給了前妻撫養(yǎng),并且多年以來不曾給付哪怕一分錢的撫養(yǎng)費。 李二桃是沒逼逼什么,主要是她也不怎么關(guān)心十金這個閨女。問題是,就算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許建民就合格嗎? 最近幾年,離婚已經(jīng)不是一個很稀罕的事情了,可九成九的離婚案件,孩子都是判給了男方的。哪怕男方再娶后不適合照顧孩子,那也是當爺奶的代為養(yǎng)育孫子孫女。 例如唐光宗家,他和前妻生的兒子就一直是由唐爸唐媽撫養(yǎng)的。 光不養(yǎng)閨女這一點,已經(jīng)足以令人詬病了。 人就是這么矛盾,你要是養(yǎng)了閨女,人家姑娘興許會遲疑,需要仔細考慮后才會給予答復;可徹徹底底的放棄了閨女,人家姑娘別說遲疑了,連見面都省了,這么冷心冷血的人,能處一輩子? 本來就是老大難,許媽又放出了“生了兒子才能進門”這種話來,等于是人為的又給增加了一個難度。這還不算,剛五十歲的許媽還因為公婆不將房子和錢給自家,氣到中風偏癱…… 這下好了,跟現(xiàn)實不現(xiàn)實都沒關(guān)系了,只能說,誰嫁誰傻! 又因為家里有長期臥床的病人在,許建民和他爸不得不從頭開始學做家務。偏生這家務事本就瑣碎得很,以前站在一旁看許媽做,好像是簡單到不行,可到非要自己上手不可的地步了,才發(fā)現(xiàn)太難太難了。 原來,洗碗不光是要洗里面,連外頭也得洗干凈,不然下回用時容易手滑給摔了…… 原來,洗衣服的學問那么多,領(lǐng)口和袖口都要仔細的打上肥皂,否則洗不干凈,淺色系的衣服不能跟深色系的放在一起洗,會掉色…… 原來,光做個飯都那么難,買菜有講究,洗菜要將角角落落都洗干凈,切菜很容易把手指切到,至于炒菜,隨緣吧…… 原來,廁所是需要每天打掃的,時不時的還得通一通,不然下水道容易堵住,其他死角也會滋生病菌,一片烏黑…… 許家進入了兵荒馬亂之中,看這樣子,沒個幾年時間是決計緩不過來的。 也正因為太忙太忙了,忙到許建民壓根就想不起自己那些深埋心底里的小遺憾,甚至完全忘了打聽他心愛的前妻近況如何。 …… 李二桃最近過得也不好,她又跟唐光宗鬧離婚了。 其實吧,很多事情是不能開頭的,一旦開了頭,有了這么個開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是無法人為控制的。 甚至李二桃都不記得自己第一次提出離婚時,到底是在什么情況下,只依稀記得,那次唐光宗很慌,明擺著他沒想過要跟二婚妻子離婚。 然而,可一不可二。 頭一次,唐光宗是很慌,因為他清晰的記得自己頭一次離婚時是如何的兵荒馬亂,家里人都不同意,所有人都在跟他鬧,尤其是他二姐,擰著他的耳朵罵了好幾個小時,還是見一次罵一次。 那會兒他被罵怕了,只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騎虎難下,不得不頂著挨罵把婚離了,又跟二桃結(jié)了婚。 所以,他本能的害怕再來一次。 可人就是這樣的,你嚇唬他一次還行,多來幾次,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二桃完完全全是在唬他呢? “又要離婚?行吧,你這回想干什么,直說行不行。能給你辦到的,我就辦,辦不了的就算了。要是你真的鐵了心要離婚也成,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這就走?” 看到唐光宗痞氣十足的說出了這話,李二桃是懵的。 每次鬧離婚的人都是她,唐光宗不說次次依著她,起碼十次里面能有七八次是順著她的意思的。剩余的那幾次,也都是唐光宗主動讓步,或者干脆就是用花言巧語先哄著,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 頭一次,唐光宗滿臉不在乎的甩出了這話,離就離,咱們走吧。 “你……”二桃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唐光宗,一時間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考慮的怎么樣了?離,還是不離?” 李二桃被這話憋得滿臉通紅,半晌才恨恨的道:“我警告你,要是離婚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看到兒子!” 這話一出,唐光宗沉默了一瞬,可就在李二桃以為自己又勝利時,他卻滿臉認真的開了口:“兒子歸你的話,那撫養(yǎng)費你要嗎?” “你你你……我我我……”李二桃氣得渾身戰(zhàn)栗,結(jié)結(jié)巴巴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唐光宗你不是個東西!” “有話好好說嘛,我又沒說不給撫養(yǎng)費?!碧乒庾谝桓闭J真考慮的模樣,“如果你不要兒子,我可以不要你出撫養(yǎng)費??赡阋氰F了心要帶兒子走,又要叫我出撫養(yǎng)費的話,也行的,按月給太麻煩了,不然你說的數(shù)?還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李二桃怒氣沖沖的奪門而出,并狠狠的摔上了門,用力之大,感覺整棟樓都在顫抖著。 沒過多久,唐紅玫就接到了電話。 對了,早在暑假快結(jié)束時,許學軍學完車回來,店里就裝上了電話。依著唐嬸兒的意思是,橫豎自家開著店,就當弄個公用電話好了,方便自家,也方便街坊鄰里打電話,至于收費,那就按照郵電局的標準來,不賺也不虧,權(quán)當掙個人氣,也刷點兒好感度。 還真別說,這么一來,店里的生意更好了,因為店里還兼叫人聽電話,接聽電話是免費的,可大家都覺得這樣耽誤了事兒,每回聽完電話后,都會捎點鹵味回家,也好叫家里的孩子樂一樂。 而在方便了街坊鄰里的同時,自家接活兒也容易了,偶爾有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