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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姐夫是鐵路上的,一年到頭全國各地的跑,他幫著給弄了個家屬乘車的本本,上頭蓋了章的,填上名字就能用,免費乘車。我大弟就跟著我二姐夫南北兩邊跑,把南邊好賣的東西買上,再賣到北邊去。” “不怕被人盯上?這政策可不好說?!?/br> “怕啥?又不是大宗的買賣,小打小鬧,就幾個行李箱。買的還是些小玩意兒,像皮筋頭繩、手帕、紗巾這種的,全都是花花綠綠的,跟咱們縣里賣的不一樣??删褪窃俨灰粯樱€不是小玩意兒?上頭要抓典型也抓不到他們頭上來。” 說實話,像這種小打小鬧,賺得就是個辛苦錢,也就是來回火車票錢不用出了,不然別說賺錢了,一個弄不好折了本也說不準(zhǔn),畢竟這年頭,吃喝住行里面,行是最最費錢的。 唐紅玫說著,又問她婆婆:“媽,我二姐這回還問我呢,要不要讓學(xué)軍辭了廠子的工,跟著他們一道兒南下做買賣去?!?/br> “那你咋說?” “我說不大可能,媽你不會答應(yīng)的?!碧萍t玫笑嘻嘻的給唐嬸兒挾了塊鹵rou,“這事兒上回不就問過了嗎?再說了,學(xué)軍有工資,咱們家又開了個小店,日子過得蠻不錯的,何必非得辛苦奔波賺這個錢?” “賺錢誰不想呢?也得有這個能耐呢?!碧茓饍浩沉寺耦^大吃的兒子一眼,點名問道,“學(xué)軍你說呢?” 許學(xué)軍倒是一直聽著婆媳倆的對話,只是沒想到這閑話說著說著,居然還能扯到他身上去,頓時吃飯的動作一滯:“呃……都聽媽的。” 這話一出,唐嬸兒立馬把手里的筷子調(diào)了個個兒,往許學(xué)軍腦袋上敲了一記,沒好氣的說:“沒結(jié)婚聽媽的,結(jié)婚以后聽媳婦兒的,懂不懂?” “那就聽媳婦兒的?!痹S學(xué)軍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心下卻直犯嘀咕,這聽媽的和聽媳婦兒的有差? 唐嬸兒不知道兒子心里想什么,聽了這話好歹滿意了幾分,扭頭看向兒媳:“紅玫你說呢?” “在家挺好的。”唐紅玫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開啥玩意兒,她二姐是因為跟她二姐夫不對付,又被婆家那一團亂糟糟的事情給逼的。要不然,這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得背井離鄉(xiāng)跑出去賺那點辛苦錢?就不說錢不錢的,單說一點,物離鄉(xiāng)貴人離鄉(xiāng)賤,天知道在外頭會吃多少苦頭。 “是挺好,不是逼不得已,誰愿意跑出去?”唐嬸兒又跟兒媳想到一塊兒去了,她倒是不心疼幾個大的,就是別過頭看了一眼睡得連口水都流出來的胖孫子,又思及比自家孫子大不了兩月的唐紅玫那小外甥女,多少還是有些感概的,“爹媽都跑了,你二姐那婆婆又愛作幺,小丫頭還不得被欺負(fù)?” “不用擔(dān)心。”唐紅玫好笑的搖了搖頭,“我二姐比我周全多了,她把她閨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安排妥當(dāng)了,能放心離開?再說我二姐那婆婆又沒旁的孫輩兒,這重男輕女我見得多了,沒的現(xiàn)在家里頭就獨一個娃兒,還故意苛待的。” 得虧江家老婆子不知道這話,不然一準(zhǔn)哭給唐紅玫看。 故意苛待?她敢么? 她這輩子生了仨兒子,又辛辛苦苦把兒子們都拉扯大,一個兩個都娶上了兒媳婦兒,不說是獨一份的能耐,起碼也是人人艷羨的。 結(jié)果呢? 仨兒子陸續(xù)都結(jié)了婚,老大老二是前后腳的,算著都有四年多了,老三年歲小點,比倆哥哥要晚了兩年??衫辖业浆F(xiàn)在為止,就只有老大媳婦兒,也就是唐紅玫她二姐生了個閨女,另外倆兒媳就跟撞了鬼一樣,肚子是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江婆婆還能咋樣?她就是想罵人,也不能逮著老大媳婦兒罵呢,人家好歹給她生了個孫女。再一個,唐家人多勢眾,真要鬧開來,老江家還未必是人家對手。 最最重要的是,唐紅玫她二姐精明極了,一眼看穿了婆婆的想法后,直接往人心口上扎了一刀。 二姐說,保不準(zhǔn)是你老江家風(fēng)水不好,好好的人嫁到你家就不會生了,萬一我閨女就是你家獨一個孫輩兒了呢? 這話太毒,簡直就是快很準(zhǔn)的扎到了江婆婆的心口,氣得她躺床上小半月才緩過勁兒來。 可哪怕勁兒是緩過來了,這話也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了。這一般來說,新媳婦兒進門小半年就開懷才是正常的,當(dāng)然天生體弱的例外,像他們家這樣,仨兒媳婦兒喲,好幾年不開懷,好不容易開懷還得了個丫頭片子的,真當(dāng)沒聽說過。尤其她給老三相看的媳婦兒,就是比著能生養(yǎng)的體格挑的,甚至還冒著被批斗的風(fēng)險找了半仙算命,人家說那姑娘命中必有一子,然后…… 沒有然后了,老三媳婦兒進門兩年半了,肚子沒動靜啊! 更狠的還在后頭,唐紅玫她二姐生怕自家閨女被婆婆忽視,還特地嚇唬了她一波,大意是,老天爺看著呢,你要是對孫女不好,哪個孩子敢投胎到你家? 甭管這話有多扯,反正江婆婆是信了。 也是棋逢對手了。 唐紅玫告訴唐嬸兒,她二姐大概就這三五天的會離鄉(xiāng),走之前說不準(zhǔn)會來她家一趟,所以為了避免錯過,這幾天她哪兒都不去了,就待家里鹵rou以及看店管兒子好了。 對此,唐嬸兒當(dāng)然完全沒有意見。 “虧得你提醒我了,中午那會兒建民那孩子又來了,說是二桃在婆家鬧個不休,差點兒把建民他媽給逼死了。早上又說要吃鹵鴨頭,可咱們今個兒不是沒鹵嗎?我就答應(yīng)了明個兒給他留。” “嗯,我記下了,到時候鹵好了不拿出去。” 唐紅玫隨口答應(yīng)了一聲,倒是許學(xué)軍,這會兒已經(jīng)吃完飯了,聞言抬頭看了他媽一眼:“媽你不是跟嬸子不對付嗎?” “再不對付那建民不也是你堂弟嗎?再說了,人家變了法子給咱們家送錢來,憑啥不要呢?我下午還算了算,就這個月,建民在咱們家花了有四十塊了。二桃要年底才能生呢,我估計建民起碼還得在我這兒花個兩百塊?!?/br> 行了,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親戚的問題,而是錢。 再不對付的人變著花樣送錢過來,唐嬸兒肯定得收,還得笑瞇瞇的收下,并且真情實感的歡迎他下次再來。 唐嬸兒的心態(tài)是真的好,就是不知道許建民他媽咋樣了。 …… 怎么形容呢?應(yīng)該是心態(tài)崩了。 本想著找個溫柔聽話好蹉跎的兒媳,結(jié)果來了個母夜叉。二桃這人跟唐紅玫她二姐還不同,前者是作天作地的鬧騰,后者雖然也不好惹,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像前者無風(fēng)都能起三分浪。 就在唐嬸兒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著晚飯時,隔了小半個縣城的老許家,正在經(jīng)歷一場世紀(jì)大戰(zhàn)。 點燃戰(zhàn)火的是一把韭菜花。 參戰(zhàn)的兩方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