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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發(fā)現(xiàn)之前那界湖周圍全是埋伏的話,完全可以說明我們這里有jian細了。這個時候都注意提防著,看看有沒有人偷偷跟其他人聯(lián)系,一絲神魂波動都不能錯過。我盯著空凈,你盯著其他人。” “那我讓白夙也幫忙,他神識跟我應(yīng)該相差不多,且懂得陣法這些?!碧K停云道。 “不可。這里除了你,任何一個人你都不能相信?!?/br> “他那么愛你,也算執(zhí)念深重吧,沒準(zhǔn)就被七情魔鉆了空子。其實吧,要么像蘇漓江那樣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的,要么就像空凈那樣無欲無求的,其他人,都容易被魔氣侵蝕啊?!闭f到空凈,九月呆滯一瞬,“其實我仍舊不愿相信jian細是空凈,哪怕按照常理推斷,最可能的是他?!?/br> 如果上面有埋伏,就證明確實有jian細存在,要是能抓到神魂波動最好不過,若是抓不到的話,這麻煩可就大了。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嚴(yán)玉卿的掌握當(dāng)中的話,談何殺他! “那如果嚴(yán)玉卿知道我們要動手,躲在兩界山里不出來了呢?” “你就是誘餌啊。他知道你在,還能不出來么。” 魔界之主肯定會出現(xiàn)的,只不過無法預(yù)料的是,到底是誰生誰死。 商量了一會兒過后,九月去了一邊坐著,白夙這才到了蘇停云身邊,他遞給了她一個草編的小人。草是剛剛路邊的青草,才采下來了,大家緊張萬分的時候,白夙居然在那心平氣和地編了個小娃娃。 把娃娃拿到鼻尖一嗅,還能聞到淡淡的青草香。蘇停云看到旁邊還有一朵很小的紅色野花,她把那花摘下來,插到了小娃娃的頭上。剛剛弄好,大白就一咕嚕冒出來,圓滾滾的身體擬化出了一只手,把頭戴紅花的小娃娃給卷走了。 “婆婆,這像我嗎?” 他們頭上都有一朵花呢。 大黑頭上其實也有,它跟小蘭合體之后能說話了,腦門上都有一朵唇型一樣的花,言靈從前沒性別之分,腦門上這花也基本上沒人見過,現(xiàn)在大家都覺得大黑應(yīng)該是熊的,身材魁梧的那種,腦門上貼朵小紅花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本來花和葉子都能藏起來,偏偏大白不讓,這會兒大白拿著娃娃蹦來蹦去,又跳到大黑面前,“哥哥,像我嗎?” “哥哥,好像更像你。” 此時此刻,唯一無憂無慮的,唯有大白了。而大白的高興傳遞給了其他人,大家也都輕聲交談起來,“那些魔修難道不怕自己被變成魔物傀儡,其實也有魔修是想對付那嚴(yán)玉卿的吧?!?/br> “要是能跟他們聯(lián)手就好了?!币蝗说?。 “想太多,兩界山出現(xiàn),真魔那么厲害,跟那些殺人如麻沒有一點兒仁義之心的魔修脫不了干系。” “就是隨便想想嘛,呵呵,希望下次過去的時候能很快找到魔物老巢,然后殺了嚴(yán)玉卿,再借助鏡子回來,大家一個都不少?!?/br> “對啊,一個都不少?!?/br> 卻在這時,蘇漓江忽然道:“嚴(yán)玉卿目前還沒有徹底成魔,如果有他從前用過的東西,可以試試找找他的蹤跡?!?/br> “真魔界魔氣太重,里面其他氣息都微弱到無法辨別,全是煞氣血腥氣,很難找到吧?!?/br> “一般的東西是不能,若有那種藏著對方執(zhí)念的呢?他是劍修吧,他曾用過的飛劍?有神魂聯(lián)系的那種……” 沒有。 這次蘇停云返回了白云界拭劍樓,還跟嚴(yán)長老交流過,當(dāng)初將嚴(yán)玉卿逐出師門的時候,他的東西也都一并被火燒了,一點兒渣渣都沒剩下。 然蘇停云轉(zhuǎn)念想起了一件東西。 她先是讓大白在收藏里翻找,找到了那個雕著大白和魏老太的木雕,交出去的時候九月直接搖了搖頭。蘇停云便聳了下肩,“那就沒了吧。”而暗中,她把那個熹光的雕像給了九月。 “現(xiàn)在沒什么反應(yīng),等到了真魔界再看了,若他周圍有很強的防御屏障,也是沒有用的?!?/br> “那會不會是他身上有我們誰的什么東西,同樣能追查到位置呢?” 聽到蘇停云的問題,九月翻了個白眼,“那你呆大黑肚子你干嘛的,還有老松樹最后的力量和現(xiàn)在的陣法,若他能追蹤得到,那只能說他已經(jīng)是魔神了,我們還是別去送死了,回家多活幾年再死一死?!?/br> 她總不想懷疑這一群人的任何一個,所以才會突然有這個念頭,看來,還是jian細的可能性更大吧。 又過了半日,眾人再次通過九月法器進入了真魔界。 進去的地點并非之前離開的位置,而是她神魂能夠感應(yīng)到那個位置的最遠距離,那個距離太遠,加上魔氣的影響,她都看不清楚那里到底有沒有埋伏,然而,她也不需要看清楚了。 因為木雕所指的位置,就在那附近。也就是說,嚴(yán)玉卿確實在那里,等著他們過去,來一個甕中捉鱉。 的的確確有jian細,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神魂波動,她們依然不知道jian細是誰!而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一聲炸響,一個聲音道:“不管你是真神器實相菩提,還是什么亞神器虛界鏡,我都有破解之法!” “受死吧!” 看到兩界山壓下,遠處臉色煞白,七竅滲血的嚴(yán)玉卿忽地一笑。 熹光看得心疼,柔聲問道:“值得嗎?” 以rou體凡軀短暫驅(qū)動兩界山鎮(zhèn)壓那群人,他們明明可以用更輕松簡單的方法,“不是還有魔物和魔修么。依然可以利用魔修去圍攻他們啊,就像之前那樣?!?/br> “魔修不可信?!眹?yán)玉卿從熹光手里接過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臉上血跡,緩慢又堅定地道,“值得。” 既然你送上門來,豈能讓你再次逃脫。 …… 空中陰云滾滾,死魔再次喝道,“兩界山一出,神也不可阻擋!”如今幾個真魔當(dāng)中以死魔最強,也正因為此,此時有幸與兩界山一同出手的是它。 天空中,一座大山直接壓下,九月立刻施展菩提鏡,卻赫然發(fā)現(xiàn),鏡面晦澀無光,仿佛被糊了一層污泥。眼看大山壓下,一朵蓮花沖天而起,擋在了眾人頭頂之上。 “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區(qū)區(qū)一個人族修真,還妄圖抵抗兩界山的鎮(zhèn)壓?當(dāng)年天眼神族一族,皆被困在兩界山內(nèi),至死未出,所以兩界山這個孕育真魔的地方,才是所有真魔心中的圣地,比所謂的魔界之主更讓它們敬重和崇拜。 蓮花祭出,只抵擋了半瞬,空凈臉色雪白,下一刻,蓮花直接粉碎,而他的身體,也仿佛被巨力拍下,雙腿陷入泥土當(dāng)中,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依舊保持著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