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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夙扣緊她的肩膀往外一拽,然而他發(fā)現(xiàn),下拽的力度之強,他用了全力也紋絲不動。就在這時,白家另外三個高手趕到,大家齊齊攻擊,才將那黑色海藻逼退了一尺的距離。 蘇停云把腳從淤泥里拔出來,鞋子襪子都沒了,她剛走了兩步就一陣鉆心的疼,身子一軟,險些跌倒,被白夙一把扶住,然后讓她站在身后。 天河對岸,黑氣繚繞,一個看不清楚容貌的男子坐在一只巨大的蝎子身上,朝著蘇停云吹了下口哨。他做了這個動作之后,那個蝎子尾端翹起,上面居然長了一張美人臉,此刻,人臉還開口說話了,“媚骨天成,你修的居然是正道?不如過來這邊,跟我們一起玩?!?/br> 人臉蝎子聲音嬌媚,舌頭舔過嘴唇,喃喃道:“白家人?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闭f到這里,她嘴邊都有口水流出,形成一道極細的銀絲,被她舌頭一卷,又咕嚕一口吞了下去。因為只長了一張臉并沒有喉嚨,整個蝎子尾部都震了一下,就像是喉嚨咕嚕一般。 “天河界限威力逐漸衰弱,這些年,有不少修士在天河邊失蹤,想來,是被魔界的人抓了過去?!蹦切┠У佬奘?,竟然有了這樣的實力。 真仙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大都心魔不重,算是正道,行為處事要顧及得多。而對面的真魔界,全是心狠手辣的魔修,為了活命,為了變強不擇手段,廝殺也更劇烈,可以說,真魔界的魔修數(shù)量少過真仙界的修士,但他們的戰(zhàn)斗實力和稀奇古怪的戰(zhàn)斗方式,是真仙界的修士無法相比的。 同樣,因為修魔的人越來越多,或許,他們的數(shù)量也比從前多了不少。 若真的天河界限消除,仙魔大戰(zhàn)一旦開始,勝負難說。 現(xiàn)在,這些魔修,已經(jīng)堂而皇之的在天河邊狩獵了。 “三個大羅金仙,一個金仙,一個人仙……”隨著蝎尾晃動,蝎子女的臉跟風(fēng)箏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看著十分驚悚,只聽她數(shù)了數(shù),隨后道:“雷鳴,是不是弄不過來?” 話音落下,就見河對岸出現(xiàn)了大量的黑影,仔細一看,整個河岸鋪滿毒蝎子,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坐在蝎子背上的雷鳴手放到唇邊,沖著蘇停云打了個手勢,“剛剛飛升的美人,你已經(jīng)中毒了,不想全身爛掉,就過來找我,我有辦法,雖然界河會讓你受傷,但總比全身爛掉要好。”他說完之后,手一抬,直接抓了只蝎子往界河扔了過去,界河水面頓時翻起波瀾,將那毒蝎瞬間摧毀,然炸開的瞬間,一朵黑色的花從蝎子體內(nèi)飛射而出,借著那股沖擊力,來到了河對岸。 那是之前那種海藻繞成的花,就那么斜斜地插在一塊石頭上,層層疊疊的花瓣像是染黑了的玫瑰,但花不僅不香,還有一股腐尸一樣的餓臭。 “我們在這里等你一天哦?!蹦腔ɑò暌婚_一合,竟然能發(fā)出聲音。 真魔界的魔修,已經(jīng)想出了辦法,能夠讓一些東西穿透界河的界限,出現(xiàn)在了真仙界。 而就在這時,白夙掌心出現(xiàn)一團火苗,直接燒在了那朵黑色花朵之上。 “涅槃火!”美人蝎低呼一聲,隨后又咯咯笑了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位人仙,等死吧!”說完,蝎潮退去,河對岸眨眼空空如也,仿佛剛剛的魔頭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蘇停云赤足站在白夙身后,她腳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紅疙瘩,靈氣無法通過足底經(jīng)脈,也就無法驅(qū)除那里的毒素。 一道黑色的細線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爬,她把褲子卷到膝上,發(fā)現(xiàn)那黑線已經(jīng)到了膝上三寸的位置。 白夙把她裙擺提了一下,瞄了一眼后道:“一日之內(nèi)此毒就會蔓延全身。”他把裙子放下,倒也不著急,而是道:“我聽過雷鳴這個名字?!?/br> 他這一萬年來走過的界面很多,在須臾界聽過雷鳴的事跡。那時候雷鳴早已離開須臾界數(shù)萬年,但提到這個名字,那些修士依然會后怕。他是魔道第一人,統(tǒng)一了當(dāng)時須臾界的所有魔門,也使得那一界正道修士極其慘烈,哪怕他消失已久,魔道依然處于絕對上風(fēng)。偏偏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那些堅守本心的正道修士,反而能團結(jié)起來互相扶持,讓人刮目相看。 雷鳴是魔修,數(shù)萬年前就已經(jīng)飛升真魔界,在真魔界又一番廝殺掠奪,如今實力深不可測,哪怕隔著天河岸,也能夠感覺到他的兇煞之氣。 這天下,太平不了多久了。 白夙不急,另外三個白家人心頭可急了,那白花花的小腿他們也不敢多看,紛紛拿了解毒丹讓蘇停云吃吃看,結(jié)果蘇停云一一嘗試都沒效果,大家也就更急了,“快送回去讓六長老看看?!?/br> “我傳訊族長了,他會跟六長老過來跟我們會和,這樣一來,半日就夠了?!?/br> 從天河趕回白家最快也得一天,通知了六長老也往這邊趕,時間才來得及。 六長老是真仙界頂尖的丹藥宗師,若她都救不了,真是神仙也難救了。 蘇停云想解釋一下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而白夙直接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接著把她扶到了飛行法器上。 一行人往白家隱居的山谷飛去,蘇停云坐在白夙的飛行法器上,雙腳都麻木了。那黑線還在往上爬,都快到大腿內(nèi)側(cè)了。 之前還疼,現(xiàn)在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仿佛一雙腿都被鋸斷了一樣。大白和小白這會兒在她戒指里玩得開心,并沒有擔(dān)心她,而白夙知道她的秘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偶爾會提一句,“疼的話就出去?!?/br> 他的意思是疼的話離魂就行了。如今天地已成,她都不用呆拘魂鈴里,在戒指里更好,完全不用擔(dān)心元神會消散,反而會得到那里的更多滋養(yǎng)。 這樣的秘密實在是太過逆天,她不能暴露于人前,哪怕這些人是他的家人,也不能盡信。 當(dāng)年就有人叛出白家,誰知道,還有沒有人留著沒走,而是做了內(nèi)應(yīng)呢。哪怕這幾個是九長老的親信,說是絕對可靠,白夙也不放心。 “恩?!碧K停云應(yīng)了一聲,她也真是夠倒霉的,取個水,也能遇到對岸的魔頭。 半天過去,蘇停云發(fā)現(xiàn)她的手都不能動了,微風(fēng)吹拂,發(fā)絲落在臉上,她想伸手去拂開都做不到。 手艱難地抬了幾下,都沒碰到臉。 蘇停云正要用元神來試試的,結(jié)果就見一只手伸過來,很自然地將那幾縷發(fā)絲替她別到了耳后。 “真不疼?” “不疼?!?/br> “恩?!?/br> 這蝎毒封鎖靈氣,對修士來說,若是靈氣無法運行,那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自然要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