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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嘗試煉制三品甚至四品丹藥,奈何沒有丹方,只能不斷改良二品潤脈丹,在二品丹藥的基礎(chǔ)上精益求精了。 她送了藥又去看舌蘭草,卻發(fā)現(xiàn)居然不見了。舌蘭草按理說生命力強,到處都能生長,怎么會死掉,大概是被師父他們鏟掉了吧,畢竟那東西長得太快,會跟竹林搶養(yǎng)分,不知道是不是怕破壞這竹林。而且那玩意兒長太多,也太吵了一些。 雖然遺憾,但蘇停云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轉(zhuǎn)眼半月過去,距離上一次小眉的rou身拿出來也過了將近一月。 拭劍樓的每一棟竹樓都有結(jié)界,這些結(jié)界是早先年就布下的,雖說取出rou身或許會被旁人發(fā)現(xiàn),但此刻,蘇停云也顧不了太多。 在其他地方去取出來,還不如拭劍樓內(nèi)安全。 她把小眉的rou身取出,元神附身其上,還服用了潤脈丹勉強修煉了一會兒,一周天靈氣運行下來,就疼得她滿頭大汗,險些昏迷。蘇停云不敢再多嘗試,怕經(jīng)脈承受不住,便又將小眉的rou身放了回去。 她回到自己的rou身之后,就換了身衣服出了小樓,外面明月星稀,蘇停云拿著一個土豆和三炷香走到了竹林中,她把土豆放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插上了三炷香。 蘇停云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聯(lián)系千機閣。 小布點言語中對千機閣十分崇拜,對如何跟千機閣傳遞消息也提供了一個辦法。蘇停云一直對此是呲之以鼻的,不過她問過師父,甚至在送藥的時候也問過在外面做殺手養(yǎng)家糊口見過世面的小師叔,他也說千機閣神出鬼沒,根本沒有聯(lián)系之法。 于是,只有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蘇停云把三炷香插在了土豆上,對著香拜了三拜。 “千機閣的大能們能聽到我的請求嗎?我想找到小眉的元神,弄清楚禁天涯的秘密,順便找到柳飛舟,不知道用什么代價才能找他師父求到九品丹藥,還有我家的大舌蘭草……” “問這么多問題,是不是很貴啊?”蘇停云小聲補充道。 洗劍池里,白夙和任甲任乙從湖底浮出水面,他們已經(jīng)對著湖底封印探尋了半月,也沒有摸到其中門道。 然白夙能夠確定的是,這封印跟禁天涯的封印極為相似,有八成可能出于同一人之手。 難怪他以前很少聽到洗劍池的消息,這封印也能隔絕訊息,一如禁天涯那兇地,加之這島上只有綠竹,基本上沒有舌蘭草存活。 最近已經(jīng)陸續(xù)有上界的人下來了,他們也不能在這里繼續(xù)久呆,得出去看看了。 白夙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蘇停云就是在無量山天策峰上講故事的魏云,然他沒有去相認(rèn),原本就不認(rèn)識,也沒什么好相認(rèn)的。若是從前他想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現(xiàn)在卻不想了,既然她是魏云,那身上有秘密就有秘密吧,他不會去搶她的東西,也不會去揭穿她,更不想告訴家里那個不安分的東西,她還活著。 它到現(xiàn)在都還沒認(rèn)主,白夙知道,它心里唯一的主人是她。 …… “婆婆!” 蘇停云碎碎念叨,忽然聽到了一聲輕呼,那聲音極為微弱,她身子一僵,還有些頭皮發(fā)麻。 “婆婆。”聲音稍微大了一星點兒,聽著像小眉的聲音,蘇停云驚呆了,難道小眉的元神在拭劍島。 “婆婆?!彼坪跤肿兂闪硕畔穆曇簟?/br> 蘇停云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最終在洗劍池邊淤泥里,看到了一株嫩如豆芽般的舌蘭草。它只剩下了一片葉子,細(xì)莖也折斷了,看樣子是被人踩過好多腳,又隨手扔在了洗劍池里。 然而此時它發(fā)出了一個又一個急促的聲音,“婆婆,婆婆,哈哈哈……” “婆婆……” “哈哈哈……” ☆、第070章 :小家伙 聲音逐漸微弱,蘇停云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的舌蘭草還活著,她想起了當(dāng)初在無量宗內(nèi),那漫山遍野的尖叫,她知道,那些,都是她家舌蘭草和其他舌蘭草們一起發(fā)出的聲音。 “我在我在,你在哪兒呢?” 她立刻施展春風(fēng)化雨訣,又將靈氣輸入小舌蘭草體內(nèi),甚至都想給它塞幾顆丹藥了,丹藥拿出來之后蘇停云愣了一下,隨后她直接扒開淤泥,把丹藥給埋了進(jìn)去。 任二呆呆道:“難怪大家伙那么喜歡她,不對,難怪大家伙會變異?!?/br> 因為不會有哪個人,會這么認(rèn)真呵護一株舌蘭草。 他們只會拔掉它,踐踏它。 他想,如果他是那株舌蘭草,雖然靈智微弱,只會復(fù)述別人的語言,但如果有個人天天呵護它,跟它說話,那他那唯一的靈智會告訴他,趁著這股清風(fēng),趁著這微暖快點兒長大,長大起來了才能保護那個人。 所以它做到了。 “君上我們?nèi)グ汛蠹一飵н^來吧,你看她急得都快哭了?!比味?,他轉(zhuǎn)頭,卻看到君上陰沉著臉。 白夙這會兒異常難受,他沒有帶那個大的出來,但認(rèn)了主的小的卻是隨身攜帶的,然而此時,那小的在他丹田識海之中,這會兒發(fā)出的聲音都讓他神魂受到了震蕩,一時氣血上涌,讓他微微有些頭疼。 然就在這時,他識海內(nèi)的舌蘭草忽然發(fā)出了一個低低的呢喃。 “婆婆!” 那是君上當(dāng)初的聲音。 任甲和任乙俱都目瞪口呆地看了過去。 白夙:“……” 不是他喊的。 蘇停云也聽到了,她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然而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是她認(rèn)得那個聲音。 “任一!” “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這里做什么!”蘇停云厲聲喝道。 為何會特意關(guān)注任家三兄弟,一是上次在試煉島那邊她就起了疑心,二是雖說他們自稱三兄弟,但任二和任三對任一的態(tài)度很不一般,這就使得蘇停云對他有了更多的關(guān)注。 任一說話不多,但聲音偏低沉,聲線微微沙啞,低聲說話的時候就撩得人心癢癢,她就一直記得。 此番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會跟著喊婆婆,但她第一時間是呵斥出聲,只是等到喊完蘇停云腦子里又靈光一閃了。 她身子一顫,“難道你是我的大舌蘭草……” 這種感覺,就跟我在春天種了一顆種子,秋天結(jié)出了一個男人有些相似,她緊張兮兮地喊完,就見對面洗劍池邊出現(xiàn)了一圈圈漣漪,任家三兄弟的身形在水面上顯露出來。 她剛剛喊話驚動了拭劍樓的人,此時小師叔等人已經(jīng)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