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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和地上的一灘血跡,心急如焚。 都是她那不受控制的玉戒指害的,但是現(xiàn)在怎么辦?她感動同門相護,卻不能心安理得的被他們保護在中央,讓大家因為她送死。 此時師父他們都在劍陣當(dāng)中,根本無法分心。 蘇停云把手中玉鐲褪下隨手塞給了身側(cè)一人,“若我死了,替我把它交給我?guī)煾浮锩妗?/br> 她是打算把小眉的事情托付給師父他們,自己站出去讓那幾個渡劫期帶走了,然這會兒師父他們在劍陣之中,她能托付的也只有身邊的任家三兄弟。 蘇停云隨手塞的,也無心去分辨到底是任一還是任三,她塞到對方手里之后還鄭重地握著他的手道:“里面有很貴重的東西,是……” 手里的玉鐲還帶著對方的體溫,而她的手跟兩團火一樣,這讓白夙十分不適,他很少與人接觸,更別提被人握住手了。 那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熟悉,特別是,手指上玉直接給他的觸感,手是熱的,戒指是涼的,輕輕撫摸著大片的葉子,用沙啞蒼老的聲音講著一個又一個故事。 最后那個故事的結(jié)局還不知道呢…… 任乙:“君上被摸小手了!” 任甲:“君上要發(fā)怒了!” 然白夙只是皺著眉頭抽出手,輕輕松松將玉鐲套回了蘇停云手腕,直接道:“海柱消失了?!?/br> 蘇停云最重要的事情還沒來得及交代,海面上的騰龍柱終于消失了,她瞬間覺得一股颶風(fēng)將所有人掀起,師父們的劍陣立刻被破壞,小師叔的劍勢也被瞬間化解,而對面那幾個虎視眈眈的渡劫期,在此時此刻,同樣也被大風(fēng)掀起,朝著遠(yuǎn)方跌落。 不管是渡劫期還是筑基期,在這海上異像天上仙宮面前都一視同仁。 任乙都快著急瘋了,“君上不能用靈氣,君上不會法術(shù)啊,君上摔壞了怎么辦?”在這股掀翻一切力量的狂風(fēng)當(dāng)中,任何外界力量都無法施展,他們的仙器法寶俱都不能用了,只能憑借自身靈氣勉強維持住身形,連控制降落方向都做不到。 難怪說必須要筑基期,筑基期以下修為,沒有法寶護體的話,完全沒辦法挨過這場風(fēng)暴。 任甲也很擔(dān)心,他發(fā)現(xiàn)風(fēng)暴之中神識搜索都是一片混沌,根本無從著手。怎么辦怎么辦,明明大家站在一起,他跟君上怎么會被吹得那么遠(yuǎn),早知道,之前就扶著他?。?/br> …… 白夙說完海柱消失了,蘇停云就被一股狂風(fēng)給刮了起來,本來白夙是要掙脫她的手的,因為緊張,蘇停云反而死死地抓住了他,她力氣特別大,抓住對方的時候那雙手就跟鐵鉗似的,白夙不用靈氣的話,根本掙脫不了。 偏偏他并非此界中人,受天道限制,無法調(diào)用體內(nèi)靈氣。也就是說,他不能用法術(shù),除了神魂強大,他就沒別的戰(zhàn)斗力了。 因此,打架斗毆撒法寶的事情都是任甲和任乙在做。 君上,他從來不出手。 神魂力量用得好,也不懼此時狀況,畢竟高階修士神識都能化作實體,神魂威壓亦能殺人,然而,這風(fēng)暴之中,神魂也受限了。 也就是說,白夙從高空墜落,毫無半點兒辦法。 蘇停云發(fā)現(xiàn)她抓著的這個小兄弟沒有施展靈氣護體,也沒有施展御風(fēng)術(shù),頓時大急,“你怎么了?這里跌下去會出事的,靈氣護體??!” 風(fēng)聲太大,她扯著嗓子喊,都快破音了,唾沫星子噴了對方一臉。 白夙面無表情,實則臉黑如鍋底,他無比慶幸,自己帶了面具,然哪怕是戴了面具,想起來心頭也略有幾分不適。 然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靈氣護壁將他罩在其中,稍稍隔絕了一丁點兒風(fēng)浪。 其實他乃上界修士,rou身本來就極為強悍,這風(fēng)暴吹在他身上不痛不癢,根本算不得什么,只不過讓他們不受控制,只能隨風(fēng)而動罷了。 至于萬丈高空摔入海中,他這身體,也完全承受得住。 倒沒想到,這個只有筑基期,明明自己應(yīng)付都極為勉強的蘇停云,會分出靈氣來幫他。 噗通一聲,兩人雙雙入水,濺起大片水花。 蘇停云扯著白夙的手浮出水面,“任三,你剛剛怎么了?嚇呆了嗎?” 白夙終于把手抽了出來,他凝視頭頂上空,緩緩道:“我是任一,我畏高?!?/br> 蘇停云:“……” 現(xiàn)在不是計較是不是認(rèn)錯人的時候,拭劍樓的人都被吹散了,這會兒識海范圍內(nèi)都沒見到人,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大概身處百里之外。 “我們分開走,你去找?guī)煾杆麄??!碧K停云快速觀察了一下,立刻道。那幾個渡劫期肯定也已經(jīng)安全落到海面上了,若是他們要追,她肯定逃不掉。 這樣也好,至少他們不會去追別人,只會來抓她。 蘇停云不放心玉鐲里小眉的身體,正要交代的時候就聽周圍出現(xiàn)了幾聲驚呼,她扭頭一看,也呆立當(dāng)場。 海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棵參天大樹,整顆樹都是湛藍色,不管是樹根還是樹葉,都閃爍著淡淡的藍色輝光,看著如夢似幻。 大樹根部位置就在原來試煉島上,它巨大非常,直接占據(jù)了整座試煉島,而大樹的樹冠在萬丈高空,也就是說,這仙宮,其實是在樹冠之上。 大樹樹冠下垂落下千條萬條根須,直接落入海面,因為那些環(huán)繞在其上的淡藍色輝光,像極了之前海面上出現(xiàn)的騰龍柱。 難道說,這里本來就有一顆樹,仙宮并非浮空在天上,而是立于樹梢,只不過,人們看不見這棵樹罷了。 直到今日,它才顯出真身。 白夙也愣了一瞬,恐怕這一界,只有他一個人認(rèn)識這棵樹。 昆侖神木。 上古神木早已滅絕,沒想到神木種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上面那些人,怕是都要來了吧。 “我們分開走……”白夙聽到蘇停云的話,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他們不會來找你了?!?/br> 昆侖神木里生機無限,這些渡劫期都是壽元將近之人,早已被神木里龐大的生命力所吸引,哪里還會在意她。 話音落下,就見幾道光芒猶如閃電星光一般射向高空,齊齊向空中神木靠近,這是那幾個已經(jīng)落入海面的渡劫期,反應(yīng)過來之后,爭先恐后地前往樹冠位置,誰也不想落后旁人一步。 白夙微微皺眉,曲指一彈,往那神木上罩了一方陣盤。 四象兩儀陣,能進不能出,這些渡劫期進去了之后起碼也要困個數(shù)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