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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來。 王杰希低沉的聲音顫抖著宣讀悼詞。 臺下的賓客低頭不語。 隱約而清晰的抽泣聲。 一切都和正常的葬禮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沒了火化尸體的過程——薛景明,連尸體都沒有。 結(jié)束。王杰希拂開沖上來的張佳樂,動作看似輕緩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力度,繼而目不斜視的從藍(lán)雨和輪回的面前走過,留下的是一個挺拔瘦削的背影。 喻文州黃少天周澤楷也好,孫翔張佳樂也好,都突然沒了聲音。 他們有什么資格去質(zhì)問王杰希? 喻文州黃少天以及周澤楷可以很篤定的說自己喜歡甚至是愛著薛景明,孫翔和張佳樂可以說薛景明是他們最重要的朋友和小妹,但是……沒有人敢說,他能比王杰希更加深愛薛景明。 大雨依舊傾盆而下,黑云壓得人連心跳都震動鼓膜,秋日難得一見的大雨將寒意沁入了每個人的皮膚,叫人毛骨悚然。會場的所有人,目送王杰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很冷,而且不僅是因為悲痛。 還有一種感覺,那便是——沒由來的詭異。 王杰希撐著那把黑色的大傘走過空無一人的街道,臉上看不出悲喜。走到一個路口停下,他卻突然抬手將那把漆黑的雨傘甩開,整個身體暴露在雨幕中。 不過幾秒,順著臉頰滑下的雨滴停下了。 方士謙左手撐著自己的傘,右手將墨綠色的折疊傘移交給了王杰希。 有著“魔術(shù)師”之名的微草組長低頭勾了勾唇角,下意識的掂了掂手中的傘:“回去吧?!?/br> 這把墨綠色的雨傘,其實很重——因為傘柄抽出來是一把極鋒利的細(xì)劍。傘劍的主人是薛景明,但是一直都是王杰希給她撐的傘。薛景明在暗殺者靠近這邊時率先拔刀刺穿敵人胸膛,將他護(hù)在身后的場景歷歷在目,王杰希不由得握緊了傘柄。 他一個人站在傘下,卻是只占一半的位置,仿佛另一邊還站著人。甚至將傘面向那邊移過去些許,自己的肩膀暴露在雨中,被慢慢浸濕。 “你好像有話要說。”肯定語氣。 方士謙沉默了一會兒:“真的要這樣嗎?” “……” “小景這兩天蒼白得厲害,吃不下飯,晚上估計也沒睡好。你……” 王杰希突然打斷他的話:“你這是在心疼她,還是在譴責(zé)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也好歹去看看她……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你罰他。你也知道的吧,你在她心里的分量。” “我有去過。”王杰希頭也不回,方士謙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然而他聽得出語氣。 “但是她不知道啊,你把事情和她說清楚吧?!狈绞恐t急。 “說清楚?說清楚什么?”王杰希嗤笑,不知道在笑誰。 說清楚,他愛上了自己的小侄女嗎?說他一直以來對薛景明進(jìn)行的是一個無比背德的光源氏計劃?說他因為無法在外界壓力保護(hù)她,而把她藏起來? 王杰希說不出口,他不能讓薛景明知道他的扭曲,不能容許薛景明離開他——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退避也不行。 這是一間密不透風(fēng)、連窗戶都沒有的密室——看得出是在地下。精致的琉璃壁燈、素雅卻極有格調(diào)的地毯、柔軟寬敞的床鋪,無一不昭示著房間主人尊貴的身份。 如果忽略四角的監(jiān)視器以及沉重的指紋鎖防彈門的話。 薛景明木然坐在床邊,精致得像瓷娃娃一樣的臉從以前的瓷白變成了現(xiàn)在的慘白。她平時是一個笑起來非常溫暖的、像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現(xiàn)在卻連扯出一個表情都變得困難。墻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顯示著時間的流逝,但在她眼中不過就是一串?dāng)?shù)據(jù)罷了。 她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還是晚上十點。 直到門被從外面打開,方士謙提著藥箱進(jìn)來了:“小景,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薛景明聲音有些干澀:“方神。杰……組長今天也很忙嗎?” 方士謙默不作聲的擺弄藥箱,薛景明聽話的將體溫計含在嘴里,雙眼沒有焦距。 一周之前,她跟隨王杰希一起出席晚宴,一不小心多喝了些酒——半大的女孩子酒量極淺,很快就失去了意識。那天自己醉酒后做了什么薛景明不知道,只是醒來后就已經(jīng)置身于這個房間,從此再沒有見過王杰希。 負(fù)責(zé)她健康的方士謙給她的回復(fù)是千篇一律的“組長很忙”。 她搞不懂王杰希為什么要將她關(guān)在這么一個像金絲籠的房間里,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將自己常用的寢具移過來給她睡,也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枕上呼吸間全是王杰希的氣味,這種熟悉的氣息對薛景明來說簡直是折磨——既能控制心里的不安定,又將心底的空虛一步步殘忍的繼續(xù)擴(kuò)大。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錯事啊……” 方士謙給她留了藥,順手拍了拍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少女的發(fā)頂:“不是你的錯,給組長一些時間,他能夠處理好的?!?/br> 王杰希走在幽暗的密道里,這條路這幾天晚上已經(jīng)走了很多次,此刻他在低頭想事情。 他承認(rèn)很早就對薛景明抱有不受控制的感情了,卻沒想到那天晚上他會差點失控。當(dāng)還未正式成年的嬌小少女迷迷糊糊的倒在他床上,嘴里還說著柔軟得讓人心癢的醉話時,自己就像著了魔一般。 腦中混沌稍稍散去的時候,小姑娘身上的禮服已經(jīng)被他卸了個干凈,大片瓷白的皮膚和青澀纖弱的身材全部暴露在空氣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覺那雙殺伐果決無比平穩(wěn)的手在顫抖、顫抖、靠近、再靠近…… 女孩子的皮膚非常的滑嫩,如同美玉,雖有傷疤,卻瑕不掩瑜——而且王杰希知道那傷疤是在一次混戰(zhàn)中策應(yīng)自己時留下的。 精巧的鎖骨、誘人的腰線、漂亮的蝴蝶骨、纖長的大腿……每一處都是他平時靠得再近卻總隔著一層布料的神秘禁地。 要不是少女無意識的一聲“冷”,王杰希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冷水平息著火熱的同時,王杰希腦中有一個聲音瘋狂的叫囂著—— 她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年少時,由于家族變故,薛景明被剛繼任組長的王杰希帶回了微草,所有的成長都是在王杰希的教導(dǎo)下完成。 在魔術(shù)師的有意而為下,薛景明變得越來越和王杰希的心意。 也變得越來越依戀王杰希。 不是凌霄花,是橡樹身邊的木棉。 但是從那天開始,王杰希就不滿足于此了。 他不要她依附于他,那是暴殄天物。卻也不止于她與他并肩而立—— 王杰希渴望薛景明屬于他。徹底的,完完全全的,從里到外都屬于他。 我可能真的是個變態(tà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