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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他就是個跑腿的啊?” 霍旭濤愁眉苦臉,用手搔腦袋:“這種事比較敏感,很難追本溯源。道上的規(guī)矩,都是確認安全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要是非追著人家問背景,要么會被當二傻子,要么會被當臥底警察,不好弄啊?!?/br> 孫無慮看他一副蠢相,反而被逗笑了:“服了你,去查查跟你交貨的車牌號吧?!?/br> 霍旭濤嘿嘿笑著,討好道:“老板這么說,一定是查過了,您就大發(fā)慈悲,指點我一下唄?!?/br> 孫無慮本來指望從他嘴里掏點有用信息出來,沒想到自己變成信息貢獻者,他沒好氣地說:“車牌號掛在一家物流公司名下,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叫原鶯?!? “原鶯是誰?” “一位來自南方沿海城市的鄉(xiāng)下女性?!?/br> “鄉(xiāng)下女人,和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正要問你呵,原女士所開公司的員工小盧,為什么會給你提供暗貨?” 霍旭濤擰著眉頭,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這多半是科信搞的鬼!”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底細,但對業(yè)內(nèi)潛規(guī)則還是了解的,目前市面上同類型的走丨私貨基本都是從南方粵港進來,然后通過強大的物流網(wǎng)絡(luò)鋪遍全國,要干成這事,在南邊得有扎實的基礎(chǔ),現(xiàn)在什么都說得通了,這原鶯多半是科信某位大佬的情婦,順便被拱出來當個法定代表人掩人耳目。 一口氣說完這些,他咕嘟嘟灌了一杯茶,繼續(xù)道:“走丨私的人不少,但干了這么久還能逍遙在外的屈指可數(shù)。有這本事的,至少都得咱們老唐、老凌這種段位,科信有幾個這水平的,老板你掰掰手指頭就知道了?!?/br> 這話雖然是猜測,但有幾分道理,孫無慮默然,心想難道是公司準備派凌云峰南下的消息走漏,所以科信先下手為強? 霍旭濤見他凝思,又道:“老凌以前在華南呆過幾年,搶過科信不少單子,那人多半因此跟他有過節(jié)。這次提供走丨私貨,算是幫我,其實也是為了報仇?!?/br> 孫無慮撇嘴一笑:“是,你和鄭先生是雙贏,不,加上總裁室那位,你們是三贏。只是讓老凌當替死鬼,讓我當冤大頭?!?/br> 霍旭濤忙不迭地申辯:“老板,我害老凌是我狼子野心想上位,但蒼天可鑒,我沒半點想要害您的意思,我在公司十幾年,以前孫總和您都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也不會對不起公司,對不起您!” 孫無慮抬手打住,目光充滿嘲諷:“不要再表忠啦,我都知道,都了解?,F(xiàn)在,說說怎么善后吧?” 霍旭濤愣住,半晌后,諂媚地笑:“我這不等著您發(fā)落嗎?” 孫無慮反問:“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發(fā)落?” 霍旭濤又一愣:“您是想息事寧人,還是大張旗鼓?” 孫無慮笑問:“息事寧人如何,大張旗鼓又如何?” 關(guān)于如何收場,霍旭濤在收到孫無慮發(fā)給他的證據(jù)時就開始盤算,聽他問起,趕緊詳細道來。 ** 所謂息事寧人,就是把這件事弄成個烏龍,給點好處,打點下關(guān)系,宣個誤判,把凌云峰無罪釋放。他還表示,為了將功贖罪,自己來承擔公關(guān)的所有花銷,并賠償老凌一大筆精神損失費,以后工作中對他絕對服從,叫往東絕不往西,叫打狗絕不罵雞。 所謂大張旗鼓,就是還原這件事的真相,曝光所有涉事人員,并推上法庭,讓每個人都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只是,如此一來,公司員工參與走丨私銷贓的罪名會坐實,對公司品牌影響惡劣,上市進程必定受阻。 孫無慮聽到這里,不禁笑問:“我要大張旗鼓的話,你豈不是也得進去?” 霍旭濤拍拍胸脯,露出尷尬又不失爽朗的笑容:“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承擔結(jié)果。而且,我就是老板手下的一桿槍,一條狗,您讓我捅誰我就捅誰,讓我咬誰我就咬誰?!?/br> 孫無慮笑道:“啊喲,對我這么好,受寵若驚啊!” 霍旭濤為他添一杯茶,連連笑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您不把我交警察,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當然要知恩圖報,再說,我還想讓您再照顧照顧我?!?/br> 孫無慮恍然一笑:“敢情是跟我談條件、要好處啊?” 霍旭濤笑得忠厚老實:“哪里哪里,是我求您!” 孫無慮淡淡道:“說來聽聽唄?!?/br> 霍旭濤嘆口氣,臉色變得鄭重又哀痛:“如果您真要大張旗鼓,我肯定得進去好幾年,出來后有了案底,能不能找到工作都難說,可家里老小都張著嘴要吃飯。所以吧,就想厚著臉皮,問您討一筆下半輩子的安置費,您愿意可憐我,我就是您的槍,指哪打哪兒,至少保住老凌不成問題,而且您看誰不順眼,我還可以幫您咬誰?!?/br> 孫無慮笑盈盈問:“我要是不愿意呢?” 霍旭濤嘆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br> 孫無慮笑道:“不是聽天由命,是任我裁決。證據(jù)在我手里,一交給警方,你們?nèi)纪嫱??!?/br> 霍旭濤臉上又掛起油滑的笑容,可口氣卻十分謙卑:“您一定要這么做的話,我也是真沒辦法了。不過,您要記得,我長了一張嘴,我剛才說可以保住老凌,同樣,我也可以把本來就身纏官司的老凌咬得更死……”他看一眼一直沉默的白天藍,發(fā)現(xiàn)她一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一邊坦然地喝茶吃飯,仿佛周遭之事與她無關(guān)。他臉上的笑頓時更濃重,“甚至,我可以試著咬咬小白……” 孫無慮雙眼一瞇,目光森然。白天藍頭也不抬,舉起手機隨便晃了晃,懶懶道:“霍總,你大可以再多啰嗦幾句,錄音才進行了一個小時,手機有的是電量?!?/br> 笑容終于僵在臉上……霍旭濤豁地站起,額邊青筋畢露,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他親口暴露了自己的底細,親手扔掉了所有籌碼,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他看不到翻盤的可能,看不到希望的曙光,只能看到不遠處的牢獄之災(zāi)在向他招手。 白天藍正在用手機和孟子涵溝通電力公司的付款事宜,哪里來的功夫錄音,沒想到這么信口一詐,效果竟然不錯,她不由得好笑:“老霍,我以前覺得你挺能干的,咋忽然變得這么拎不清?老板私下來見你,就說明他不準備把你交給警方,否則你早進局子喝茶了,還能坐在這兒廢話?” 霍旭濤腦筋轉(zhuǎn)得極快,他抹了把冷汗重新坐回,嘿嘿笑著給白天藍添滿茶:“對對對,是我糊涂,多謝小白提醒。”轉(zhuǎn)身又湊去孫無慮邊上,滿懷期待地問,“所以,老板會息事寧人唄?” “是的,我會息事寧人?!睂O無慮微笑,輕拍他手臂,以示安撫,“但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方式?!?/br> 霍旭濤明白自己已經(jīng)處在絕對劣勢,不必再做無謂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