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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好”,然后放下電話。 白天藍想了想,說道:“楊總,我快到了,您就在路邊放我下車吧。” 楊一諾冷冷道:“還有五公里。” 白天藍指著前面一家超市,笑道:“抱歉啦,我想去超市買點水果,買完我自己回去?!?/br> 楊一諾果然在路邊停住,任她下車,然后快速掉頭往回走。阿慮的事情最重要,其他人愛咋咋地。 白天藍望著那車絕塵而去,心里隱隱覺得不安。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孫無慮遇到了嚴重問題。 她感到無力。無論在外界看起來多么光鮮明媚、位高權(quán)重,關(guān)起門、撕開袍,都爬滿了蚤子。 第5章 賣主求榮(1) 白天藍沒有立場、也沒有能力管老板的事,她迅速回到工作崗位,開始新一年的戰(zhàn)斗。 按照原計劃,她出差到華東大區(qū)每個重要城市,約談每一個當?shù)貓F隊,約見每一個重要的合作伙伴,一座一座地拜山頭。 洛城是最后一站。 到達之前,手下的銷售已經(jīng)幫她約了當?shù)貛讉€比較大的渠道代理商。她一下動車,就打車直奔醉鴻酒樓。 代理商們見她是個年輕姑娘,又長得眉目如畫身段婀娜,一開始都懷疑是靠色相上位,言語中無意識就帶了輕視的意味。 白天藍不接腔,反而抓著他們聊渠道成本,聊出貨節(jié)奏,聊推廣方式,聊所有關(guān)乎代理商命脈的核心問題,半個小時后,這些中年漢子們雖然還在調(diào)笑,卻都收起了小覷之心。 白天藍成功守住陣腳,開始反攻,她舉起酒杯,打了一個通關(guān),又示意手下們對著代理商可勁兒地灌,很快就把點的兩瓶白酒喝了個見底。 她按了服務(wù)鈴補酒,可服務(wù)員遲遲未到,便親自去服務(wù)臺點了兩瓶劍南春。 正準備回包間,卻瞥見兩個中年男人并肩進來,其中一個是天驕集團洛城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賴昌允,另一個非常面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名字。 她回憶許久,終于想起似乎在前一年的行業(yè)論壇見過,那是科信集團的某位高管,代表科信做了行業(yè)分析和演講。 嗯,天驕集團地位前五的高管,在酒樓會見競爭對手的高管。 白天藍覺得有警報在耳邊拉響。 她遠遠望著,見賴昌允和那人走進了最靠里的包間,暗自記下了房間號,然后拿酒回到自己的飯局。 ** 賴昌允是洛城的地頭蛇,自己創(chuàng)建了一家槍手公司,主要業(yè)務(wù)是幫各家大公司做政府關(guān)系。 幾年前,孫無憂為了打開當?shù)卣?wù)市場,高價收購了這家公司,又特意在洛城設(shè)立分公司,讓賴昌允繼續(xù)當一把手,全面統(tǒng)籌華東大區(qū)的政府業(yè)務(wù),這優(yōu)厚的待遇,讓許多人眼紅。 賴昌允習慣了當老大,又天高皇帝遠,只要業(yè)績出色,平日里干什么,孫家兄弟也管不著。正因有這么大的自主權(quán),白天藍才覺得他更應(yīng)該避嫌。 和代理商們已經(jīng)談完了正事,話題開始轉(zhuǎn)為吹牛、講葷段子,白天藍料想,賴昌允那邊應(yīng)該也布完了菜,進入了正題,當下推說有事,先離開了飯桌。 代理商們以為年輕姑娘臉皮薄,對葷段子消化不良,借機避羞,一邊調(diào)笑,一邊任由她去了。 白天藍又到服務(wù)臺點了瓶五糧液,要了個托盤,端起來向那個包間走去。 那是個高等包間,客人從正門進,側(cè)面有個小的服務(wù)室,專門供服務(wù)員倒酒、盛湯、布菜,白天藍經(jīng)常出沒酒樓飯店,對于這些十分熟悉,當下輕輕推開側(cè)門,進入服務(wù)室。 距離并不算近,對方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大孫如何,小孫如何,天驕如何,具體語句卻聽不清楚。 她咬咬牙,拿出手機,拔出電話卡,將五糧液拆開,倒了兩杯,放入托盤。又脫了小西裝外套,穿著白襯衫和職業(yè)裙,裝成服務(wù)員的模樣,把酒送上了桌。 賴昌允神情嚴肅,見她前來倒酒,便即閉嘴不談?wù)拢屑毧戳司破浚櫭嫉溃骸拔覀兯坪鯖]點這個?!?/br> 白天藍睜大了漂亮的眼睛:“沒點嗎?可是部長明明說是送來這里的!” 她在襯衫口袋里翻來翻去,似乎要找餐單一樣,結(jié)果自然是找不到的,又去翻桌臺不遠處的柜子上的菜單,嘀咕著:“部長說你們點的啊。” 賴昌允脾氣不算好,但對待年輕的美女,還是頗有風度,見她做事渾渾噩噩,便笑問:“新來的?” 白天藍忙道:“是啊,才來兩天,手腳比較笨。” 賴昌允擺擺手:“行了,酒放這兒,我們要的話自己倒,你出去吧,沒有招呼別再進來。” 白天藍如逢大赦,手忙腳亂地把酒和菜單一起放到桌上,陪著笑走出包間。在大堂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那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 她彈簧一般跳起來,飛奔去包間,從柜子上一個裝飾用的花瓶后拿出手機,顯示錄音正在進行中,順手一關(guān)。又跑去停車場,正好見賴昌允和那人握手告別,便拿手機拍了張照片,這才長舒一口氣。 ** 聽到手機錄音的時候,白天藍仿佛聽到了一個霹靂。 錄音中,賴昌允詳細列出了手里所掌握的人脈資源、技術(shù)方案及項目設(shè)計,企圖以這些核心機密為籌碼,向科信集團投誠。為了表示誠意,他甚至答應(yīng)獻出雙方正在爭奪的電力公司的訂單。 只是,他索要的職位太高、權(quán)力太大,科信的華東區(qū)總監(jiān)李應(yīng)奇無權(quán)決策,需要上報總裁秋東儒,這筆骯臟的交易才沒有立即達成。 當年,孫無憂給了賴昌允無比優(yōu)厚的收購條件,讓他享有無上的自主權(quán),默許他繼續(xù)當一方霸主。如今,孫無憂尸骨未寒,賴昌允就選擇背叛孫無慮,出賣舊主來給自己換前程。 白天藍是個俗人,加上小時候吃多了苦,她愛錢,愛名利,也耍心眼,鉆空子,打擦邊球,一切都為了上位打拼,遠遠算不上善良純潔。但她始終認為,人之所以和禽獸有區(qū)別,就在于人是有底線的。 但明顯賴昌允沒有。 無論出于對公司的感恩,對提拔她的孫無慮的報答,還是出于路見不平的江湖義氣,她都決定要阻止賴昌允這場可恥的交易。 然而,她心里也明白,憑借自己那點段位,涉入這趟渾水,只怕難以全身而退。 深思熟慮后,終于想了一個看似兩全的法子。她特意申請了一個毫無識別度的郵箱,將錄音和照片一起打包,發(fā)給孫無慮。 為了讓郵件不被埋沒,她特地取了個觸目驚心的主題,“賴昌允與科信密談,陰謀出賣公司”,還加了緊急標志,又擔心老板公務(wù)繁忙,無暇打開郵箱,便抄送了一份給楊一諾。 接下來,是漫長而煎熬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