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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嗎?” “就算你不放□□,以生命本身而言,它也活不了多久?!?/br> “死之前,它對你有感激,說明它自己對這個過程也很滿意。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br> “不管是好心辦壞事還是壞心辦好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不管是為了考驗人類真心才不斷交換身體的許年平,或者是每個輪回都想搞個大新聞的龍冰,亦或是從背后捅刀無數(shù)次的施婉,只要有一點點可以歸于“好”的地方存在,都可以得到新的機會。 面對同樣的結果,施挽是真的木然了。 “很高興你明白了?!毙∥逦⑿Γ骸拔铱梢砸恢币恢币恢钡赜X得你沒做錯,或者其他任何一 個人?!?/br> “這就是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對陣根本沒意義的原因。” “你殺不掉我,我也不會殺你?!?/br> 因為決定相信人性本善,所以就要一直貫徹下去。 “我殺不掉你嗎?”施挽自言自語。 他的右手放在白大褂上,將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精瘦的上身漸漸露出:“嘻嘻嘻,我原以為所謂‘最強異能者’只是那些人的自以為是,沒想到你對自己的評價也這么高呢?!?/br> “真讓我失望?!彼貜偷?。 “沈詩怡,你會后悔的!你mama最討厭的就是吸血鬼!她只會殺掉你!” 原來如此。 從付磊的口中聽見了屬于母親的真相,與付磊的初衷相反,沈詩怡的感受并不是懊悔或者是厭惡母親,而是:原來如此。 難怪自己會是個如此失敗的人。 原來這些都是基因的玩笑。 那么接下來對父母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用感到愧疚。 因為受他們遺傳的自己,也同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 “你覺得你的基因出了什么問題嗎?唐穎。” 唐穎完全無法回答,倒不是說默認了什么,而是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個情況已經(jīng)讓她沒有說話的余暇了,就算張開嘴巴,說出來的肯定也是因為緊張而說出的胡言亂語,這樣的話,倒不如不說。 她和另外兩個人走散了。 這件事說來很奇怪,在大路上也能走散,但是當唐穎從恍惚中回過神,她的身體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向日葵海洋里,如同梵高的圖畫一樣的向日葵花海。 她仿佛走入了一張圖畫中。 面前除了沈詩怡已經(jīng)再無他人。 第89章 山與風 這是一場山與風的戰(zhàn)斗。 巖谷的身影淹沒入飛沙走石之中,他的雙手劃出風刃斬出,所經(jīng)之處地面碎裂,飛出的狂風猶如十級風暴,可以將一堆人吹上天空。 可齊陣站在暴風和地震中絲毫沒有變化,仿佛雙腳已經(jīng)和地面生了根。 他不避不閃,風刃如刀氣劃過來,他就一拳將之打飛到偏離軌跡。接著,他踏著崩壞的地面一步步逼近巖谷。 腳下依舊穩(wěn)如泰山。 最初的失態(tài)之后,他已經(jīng)迅速地恢復了冷靜,調整了態(tài)度。 關笛曾經(jīng)說過,齊陣不會改變。 由于齊陣的朋友只有關笛一個,所以關笛的評價很具有可信度。 齊陣的為人就像他的能力一樣,不動如山。 巖谷和他關系好的時候,他不會感到開心;巖谷與他刀刃相向,他也不會感到難過。 他沒有背叛的概念,他的態(tài)度隨著別人對他的態(tài)度而發(fā)生變化,如果沒有人接近他,他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既然巖谷和他對峙,那么,不管巖谷是被人控制也好,出自自愿也罷,對于齊陣來說,結果只有一個:打倒巖谷或者被巖谷打倒。 也正因為如此,他能夠把符合自己特點的異能發(fā)展到頂峰,哪怕已經(jīng)年近耄耋,高能的戰(zhàn)斗 力讓他看上去仍在中年的巔峰期。 遠攻無效,巖谷雙腿一蹬,化作一團黑影沖到齊陣眼前,風刃朝著齊陣劈頭斬下。 就在同時,齊陣看也不看,一動就貼著巖谷的身體繞到了他身后,緊握的鐵拳沖著對方的脊背狠狠砸去。 巖谷周身由風形成的保護罩受力更加厚實,與齊陣的拳頭硬懟硬碰撞。 轟! 遠處的龍牧差點因為這股沖擊控制不住投射在巖谷腦海里的意識,他猛地抓緊了衣服,沉悶地吐出了一口氣:“怪物!” 原以為齊陣在面臨昔日舊友的反目為敵,最起碼會在心中產(chǎn)生一絲動搖。 沒想到,居然是自己想多了嗎! 沈詩怡變成吸血鬼后,全鎮(zhèn)最受打擊的人可能只有關笛。 “阿陣,詩怡她為什么要選擇這條路?” 關笛的本性就是希望周圍的人都可以平安地生活,可以墮落、可以糟糕、可以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必須“平安的”。 齊陣無所謂地揉著撿來的貓,對他來說,沈詩怡的身份已經(jīng)從“鎮(zhèn)上的一份子”過渡成了“奇風鎮(zhèn)的敵人”:“下次見到她打敗她就是了?!?/br> 關笛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著他:“你就沒想過……把她救回來之類的?” “怎么救?”齊陣說:“你該知道,變成吸血鬼的生物不可能‘退化’?!?/br> 看著已經(jīng)用“生物”兩個字形容昔日妹子的齊陣,關笛無可奈何到揪住頭發(fā):“所以我說,阿陣你真的是……” 自那日之后,齊陣的生活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他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步調不緊不慢地生活著,哪怕關笛和明夢柯一起離開了奇風鎮(zhèn)。 一年后,齊陣接到了關笛傳來的“紅色炸彈”。 關笛會和明夢柯結婚,雖然齊陣隱隱有這種感覺,但從來沒有太放在心上,接到請?zhí)?,他也只是把牙刷塞進了口袋里,就來到了關笛發(fā)來的地址處。 “你好歹換件衣服?!边@是關笛見到齊陣后,說的第一句話,為了表達自己的無力,他甚至捏著鼻梁。 沒錯,哪怕是最好朋友的婚禮,齊陣依然穿著日常服,甚至連褲腳還有些泥,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戰(zhàn)斗過根本沒有換下來的。 好在關笛早就有準備,對齊陣的德行他心知肚明。 盡管如此,關笛低估了齊陣的成長期,西裝穿在齊陣的身上怎么看都緊,寬大的肩膀處似乎隨時會爆開,臨時訂做明顯趕不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