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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蛋疼的女主角,而是女反派,一個十足妖女,男女主角的戀情如此坎坷,有一大半是她的功勞。 其實到了薛紫英這個位置,看這劇本不順眼,推掉也就推掉了,但是當經(jīng)紀人附耳向她說明導(dǎo)演的意思,她眉毛一抖,到底接了下來。 只是為了一個人: 沈詩怡。 怎么評價這個演員呢。薛紫英抿了一口枸杞茶,在腦海里把所有的詞匯轉(zhuǎn)了一圈,也只能選個最中肯的:“神話”。 首先,沒人知道她究竟多大年紀,以及她的經(jīng)歷。 這是真的。雖然說在“隱私等同于浮云”的娛樂圈里,這件事很奇怪,但事實就是這樣。沈詩怡在第一部戲里演妙齡少女時,薛紫英根本就還沒出生,過了四十年,沈詩怡怎么說也該有五十幾近六十了,但容貌和風度卻沒有太大變化。 從最早模糊的膠卷時代到現(xiàn)在連每個細小的瑕疵都能拍得清清楚楚的數(shù)碼時代,沈詩怡在屏幕上的風姿竟硬生生就沒有變過,依舊是每一幀剪下來都能讓人摟住怒舔。 其次是她很低調(diào),沒有緋聞,沒有□□,連正面新聞都屈指可數(shù),一年只拍兩部戲。 在她拍戲之前,她是做什么的? 沒人知道。 平時她不拍戲的時候,都在做什么? 沒人知道。 她的家庭背景如何? 沒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從來不挑劇本。甚至有影迷開玩笑說,沈詩怡可能就是靠抓鬮定劇本的??墒峭嫘w玩笑,被她演出的電影,哪怕劇情爛到大街上,也照樣有大把的男男女女含著血去買電影票。 這么多年來,不是沒人對她提出質(zhì)疑,但是觀眾畢竟是觀眾,和演員距離太遠,接觸不到。 對于薛紫英來說,沈詩怡就像是個武俠里的劍客高手,一年只出兩招,每招都致命,完。 能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也是神了。 自從身上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后,薛紫英對沈詩怡卻有了另一種懷疑。 而且是個想起來就讓她生氣的懷疑。薛紫英不禁狠狠地揉起了劇本。 晚上八點,星空璀璨。 “咕嚕嚕……咕嚕?!碧品f站在盥洗室里,對著鏡子把第五杯水倒進嘴里,漱口。 葉限光著腳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fā),他拿著紅色的指甲油,很悠閑地對著燈光欣賞里面的色澤變化。對面的錄像機播放著薛紫英的演唱會,是重播。 葉限目光一掃,就把薛紫英臉上的妝拷貝進自己的大腦里,他要好好地分析分析。 唐穎拉開門,雙眼無神地坐在他身邊。 “我說,你也別這么小氣了,不過是被親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葉限說:“而且這都過了三四天了,至于這樣念念不忘嗎?” 一聽到這個話題,唐穎黑著臉站起來,再度進了盥洗室,葉限聳了聳肩膀:得,又得五杯水。 果不其然,五杯水漱口后,唐穎走出來,依舊雙眼無神地坐在沙發(fā)上,雖然“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但唐穎一想起來就全身難受:“這能一樣嗎?那是龍冰!純爺們!輪回了幾十次他都是個男的!” “是哦?!边@時候葉限已經(jīng)翹著腳,伸著手,打算晾干指甲上的指甲油了,他的語氣中滿滿都是“那又怎么樣”的疑問。 “而且他親的是我meimei的身體!”唐穎一拳打在桌子上:“等于是親了我meimei!他居然敢對我meimei出手!” “呵……”葉限很不屑地把目光斜到一邊:“如果沒記錯的話,第一個對你meimei出手的人不就是你自己么?” 唐穎被狠狠噎了一下,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站在我這邊?你以前和龍冰的關(guān)系有這么好嗎?” “沒辦法,你現(xiàn)在的角色讓我很難入戲?!比~限回答:“從私心來講,這事我還挺喜聞樂見的,從生理上來講,現(xiàn)在你是我閨蜜,我閨蜜被一個漢子強吻了,我也只能這么說——”他抬起手晃了晃指間的毛刷:“親愛的,快來涂點指甲油冷靜一下?” 能冷靜才怪! “阿嚏!” 龍冰揉了揉泛紅的鼻尖,和唐穎她們分別后他根本沒回奇風鎮(zhèn)。 他翹著腳坐在靠背沙發(fā)上,嘴里叼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香煙,目光在手中的一把紙牌中挑選著:“我看看,是哪一張……” 在他對面,巖谷同樣拿著一把紙牌,只是這把紙牌比龍冰手上的少許多。 “快一點。”巖谷舔舔嘴唇催促著:“就你這個效率,什么時候才能讓我喝上酒?” 他們中間的桌子上擺著兩只高腳酒杯,里面的酒已經(jīng)空了。 “煩死了老頭子!想喝不會自己倒?”龍冰終于選定了四張紙牌,把它們抽出來狠狠地炸在桌子上:“去死吧?!?/br> “哈哈哈哈廢物,你輸了吧!”巖谷得意地笑著,把余下的紙牌摔在桌子上,后背一靠,舒舒服服地癱在沙發(fā)上,雙手揮起:“快去倒酒,盧瑟?!?/br> 龍冰露出不服氣的表情。 事情其實很簡單,這兩個人要了兩杯酒,坐在座位上很快就喝完了,他們想喝第二杯,又都懶得站起來去倒,所以他們開始玩紙牌,誰輸了誰就站起來走到酒保那里要兩杯酒,并且還要帶回來。 要說他們?yōu)槭裁床桓纱嘧诎膳_前? 這酒館地方雖然不大,客人極少,但是吧臺還是有的。吧臺后的酒保擦拭著玻璃杯,一副對人愛答不理的模樣,一旁還有一架鋼琴,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坐在那里彈奏著一聽就很憂郁的調(diào)子。 龍冰愿賭服輸,拿著兩個空杯子走到吧臺的另一端,盡量不和坐在吧臺前的齊陣對視——今天齊陣周身的氣壓極低,龍冰這人五毒俱全,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暫時不想去觸對方霉頭——這也是他和巖谷寧可賭牌也不肯坐在吧臺前的原因。 根本沒有點酒的必要,這家酒館只賣一種酒,它的口感和辣椒油一模一樣,而且還是那種超辣的辣椒油。這么說吧,這酒的效果就是:當龍冰第一次喝這種酒的時候,明明是個火焰能力者,卻在那一天對“火焰”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這酒太燒人了。 端著兩杯酒,龍冰低眉順目地溜回來,遠離低氣壓后,他一秒神氣活現(xiàn),如同戰(zhàn)神般高舉著杯子,對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巖谷,他很賤地嘚瑟:“來啊,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