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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地逃避著不想再聽她接下來的話,心底無端地起了一陣慌亂,我只能告訴自己,我做的是對的,離開這里,是對的。 馬車一路駛向城外,每離皇城遠一些,我就越感覺半顆心糾了起來,仿佛我做錯了什么,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從我的生命中抽離,可我不想回頭。 夜幕降臨的時候,馬車停在了郊外的一處莊子里,我探出頭看到的就是正堂上龍飛鳳舞的微草堂三個大字,筆鋒凌厲一氣呵成,竟是宋祁的筆跡。 宋祁先行跳下車,伸了手來扶我,我正要搭上他的手,就見側面后院處走出來一個妙齡女子,遠遠一看就是個嬌美人,衣著打扮也定不是個丫鬟,我禁不住冷笑一聲,再沒了方才的糾結,一把拍開了宋祁的手,自顧自跳了下去。 卻不想這馬車也是極高的,著地時踉蹌了一下,宋祁本被我一爪子拍的一蒙,見狀趕忙來扶我。 我動了動腳腕,還好沒有扭傷,否則就麻煩了。 我掙開宋祁的手,他又是一愣,打眼看到了不遠處的美人,轉瞬間明白了什么好笑地望著我,伸手便又要來捉我,我避開往前走了兩步。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也從后頭繞出來,對那女子低聲道,“夫人快先回去罷?!?/br> 好一個夫人,竟還有金屋藏嬌這樣的美事,罷了,也就這兩天了,我心底那一絲愧疚瞬間無影無蹤。 那管事和那女子說完話又急匆匆過來跪下,“奴才見過爺?!?/br> 宋祁淡聲道,“起吧,本是在前面的莊子上停的,如今夜色已至不好再趕路就停在這了,備些家常菜就是?!?/br> 不過三兩句話間那管事額頭上已是出了汗,“諾?!?/br> 宋祁揶揄的看了眼明顯冷著臉的我,看了看那個仍舊躊躇著沒走的美人又道,“這是怎么回事。” 管事擦了擦汗,“回爺的話,這是王爺前些日子帶回來的,已收進了房里?!?/br> 王爺?宋勻? 王遇的臉在我腦子里略過,我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jiejie,你不是說去小廚房拿些糕點么,怎的還沒回來,這是怎么了?” 后頭又傳來一個女子柔美的聲音,我確定我此時臉上是極其地不好看了,我還真是看錯安王了。 只是現在出來的那美人我卻是識得的,正是上次出宮那日攔車架的那個美人,我看向那個管事,語氣不善道,“這也是你們夫人?” 那管事小心地看了一眼宋祁,而后回話道,“這是夫人的meimei?!?/br> 是了,那日這美人說是她jiejie護著她跑了出來搬的救兵,我細細地去瞧那兩個美人,身段都是一樣的婀娜,那jiejie長的不算國色天香卻自有一股溫婉的氣質。 若安王喜歡的是這樣的,那王遇… 我一向覺得這里的男人都一個混蛋樣,此刻卻為王遇感到十分不平,我瞇了瞇眼再去看那兩個美人。 呵! 作者有話要說: 宋祁【一臉蒙蔽】:不是我的鍋,娘子為何還那么生氣? 蠢貓【吃瓜看戲】:因為本喵也給你安排了一個。 宋祁【陰測測】:來人,把這只蠢貓拖下去關進小黑屋。 看過的寶貝們記得收藏啊 嫖過了也要留點痕跡啊(~ ̄▽ ̄)~ ☆、薄式打小三(二) 被喚作夫人的女子,也就是安王的小妾上前走了幾步,福了福身子,“妾身秦氏,見過幾位貴人,天色已晚,這里卻只得妾身與meimei住著,這位爺若留宿難免不便…” 沒腦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管事已是冷汗連連,當日攔車架的美人卻是見過宋祁的,記得宋祁的身份比安王要高,安王是王爺,放眼整個大楚能比安王爺更高貴的就只有皇帝了。 小妾的meimei連忙拉了自家jiejie跪下,“奴婢參見皇上,jiejie不知者無罪,請皇上贖罪?!?/br> 跪是惶恐地跪著的,可我從她身上看出來的卻是滿滿的興奮。 我捏了捏手里的帕子,看向一旁的管事,冷著聲音道,“你們家王爺只有一個夫人,是還沒過門的尚書府小姐,日后,別叫錯了?!?/br> 那管事愣愣地看著我,大約是覺得我的身份不足以和他們王爺的吩咐叫板,并沒有答話。 倒是那小妾的meimei偷偷看了看宋祁,見他沒有出聲,扮了可憐相道,“這位jiejie,這稱呼是王爺吩咐的,王管家也是不好違逆的?!?/br> 瑟瑟縮縮的樣子,倒像是我欺負了她,我打量了這多白蓮花一眼,莫名地覺得氣不順,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負我,勾出一個笑,“jiejie?我只有一個meimei,是丞相府嫡出的三小姐,你又是什么東西?” 其實我不大明白我當時的心情,我想說的應該是你是什么東西敢覬覦我的男人,只是我當時并未往那個方向去想。 那美人縮了縮身子,可憐兮兮地看向宋祁,大意是你看看這個女人,真是惡毒,自恃身份一點都不可憐弱小,你怎么還不看清她的真面目。 宋祁笑了一聲,伸手拉過我,“與她們動什么怒,左右?guī)讉€奴才。” 我一向從心底里討厭這個皇權至上的朝代,只是如今聽著這輕賤他人的話,卻覺得格外悅耳。 那管事聽著這話已是軟了膝蓋,安王那小妾從她meimei喊出那身“皇上”之后就一直呆呆愣愣的。 我順了順自己的氣,“妾身看安王對這位倒是很上心,皇上不若將那樁婚事再考慮考慮?免得誤了人家姑娘?!?/br> 我知道我這話說的有些過了,若宋祁此番生氣了也是正常的,畢竟我的做派怎么看都像是恃寵而驕藐視君王。 我也不知道我的火氣到底是來自哪里,這里本來就是這樣,三妻四妾,青樓楚館,沒有哪個男人能例外,我到底是在為王遇抱不平還是為自己? 卻不想宋祁攬過我,柔了聲音,“勻弟尚未見過那尚書府小姐,再說母后對這樁婚事很滿意,娘子若氣不過,等安王回來朕將他綁了送到尚書府讓他王妃好好整治整治,至于這位…” 宋祁說著將眼神投向地上的兩朵姐妹花,“這是御賜的宅子,住不得來歷不明的人,等安王回來,將她們挪出去吧。” 那管事抖了抖,低聲應諾。 如此,我倒是覺得我這番脾氣發(fā)的委實沒有道理,因而再不去看地上的兩個美人自顧自往前走。 真是莫名其妙。 · 今夜?jié)M月當空,銀白的月光平鋪在院子里,宋祁從身后抱住我,將頭輕輕地擱在我的頭頂上,“然兒?!?/br> “然兒?!彼采衔业氖?,語調漸沉,一時間卻又縹緲起來,“宮內的月亮和宮外的月亮,有多少不同?” 我閉上眼睛,“宮內的人和宮外的人,朝堂政客和江湖游子,都是求仁得仁,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人心不同?!?/br> 他的手指饒上我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