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貴為九五之尊的皇帝,雖然李師師是個(gè)娼妓,但實(shí)際上已經(jīng)是當(dāng)今圣上的女人了,這是大家都默認(rèn)的事實(shí)。若是圣上得知了此事,誰能保證他不會介意呢? 李mama顯然也想到了這層,眼里閃過一絲畏懼,只是還是抱了點(diǎn)幻想問道:“說不定我兒想多了,圣上只是沒有時(shí)間過來呢?而且,就算知道,我兒也沒有做些什么,不過是陪人閑聊吃茶而已啊?!?/br> “阿娘,” 見李mama還有猶豫,倪溪沉聲道:“奴能討得圣上歡心已是不易,也不知這東京上下多少行首背地里嫉恨著奴,奴每次小心甚微的伺候圣上,唯恐圣上厭棄奴,阿娘切不可因?yàn)檫@些蠅頭小利讓奴失去了圣心!” 李mama動(dòng)容,如今她能在這東京城里不用畏懼權(quán)貴安享富貴,歸根結(jié)底是因?yàn)樽约遗畠罕澈笥挟?dāng)今圣上寵幸,若離了這個(gè),難以想象以后的生活。 只是,想到若不讓倪溪去借客,那從懷里溜走白花花的銀子,她就一陣rou痛。 但兩者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眼下倪溪說的有眉有眼,她已是信了一大半,不管圣上是否真的知道了此事,她都不敢去賭那結(jié)果,也賭不起。 李mama咬了咬牙,忍痛道:“我兒有理,老身知道了,以后不會再去做那糊涂事?!?/br> “阿娘能想通,奴甚是欣慰。”倪溪目露感激。 之所以對李mama如此慎重的提起此事,是因?yàn)槟呦幌朐傧裨髂菢尤ソ涌土耍瑐€(gè)人的不喜是一個(gè)原因,另一方面既浪費(fèi)時(shí)間而且得來的錢財(cái)全部進(jìn)入了李mama的私囊,對她自己毫無益處。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還得讓自己“清清白白的,”最起碼在徽宗皇帝眼里她得是這樣一個(gè)形象。 好在,此事算是解決了。李mama再厲害,會的不過是些市井手段,內(nèi)里又貪財(cái)膽小,目光短淺。這樣的人,稍微恐嚇一下,就能讓她不敢再動(dòng)作。 李mama眼下卻開始擔(dān)憂起未來了,她惡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這老婆子被錢財(cái)迷了眼,撿了芝麻插點(diǎn)丟了西瓜,若非我兒提醒,恐怕還會做出更多糊涂事來。” 這一巴掌扇的她右臉通紅,李mama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似得,而是湊近倪溪,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她:“阿娘已經(jīng)知錯(cuò),我兒可有辦法重獲圣心?” 自家女兒生的這么美貌,肯定會有辦法的。 對于李mama的寄予厚望,倪溪蹙眉,故作為難之色。 她沉吟好半天才回答:“奴暫時(shí)沒有甚辦法,只能先等等看了?!?/br> 李mama聽罷很失望,心里頓生一股悔意,萬一圣上真的以后不來了該怎么辦? “那我兒先好生歇息,養(yǎng)好精神說不定過幾日圣上就來了。” 見倪溪看起來也十分的失意,李mama不得不強(qiáng)撐起精神勸慰了幾句,就氣沖沖的往隔壁去了。 指不定就是隔壁趙婆子做的好事,她家女兒趙元奴也是圣上的姘頭,本就和自家不對付,不然圣上怎么會知道此事? 她一定要去撕爛那老婆子的臭嘴。 李mama走后,房間又恢復(fù)了寧靜,倪溪一掃先前的愁緒,繼續(xù)舒舒服服的躺在軟榻上,翻著詩集。 她不怕李mama去找隔壁的趙mama,這兩人本就不對頭,又怎么聽的進(jìn)對方的言語,一見面能不打起來就不錯(cuò)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隱約聽見了間壁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吵鬧聲很大,倪溪卻恍若未聞,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下午,倪溪聽梅香說了精彩的“戰(zhàn)況”,李mama與間壁的趙mama兩人打成一團(tuán),各自身上都帶傷了,李mama的臉上被趙mama抓了好幾處痕跡,只怕這幾天不會出來見人了。 不過,讓倪溪沒想到的是,當(dāng)天夜里,徽宗皇帝居然來了。 此時(shí)夜已深,倪溪也歇下了,聽聞連忙起身梳妝接駕。 不一會兒就見徽宗皇帝著一身便衣,頭戴綸巾,做白衣秀才打扮已經(jīng)進(jìn)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gè)小黃門。 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十多歲,但他的五官生的俊秀文氣,鼻梁高挺,相貌還是不錯(cuò)的,更是因?yàn)樯矸葑鹳F,眉宇間神采飛揚(yáng),一舉一動(dòng)都彰顯著成熟自信的魅力。 倪溪連忙帶著身后的丫鬟跪伏在地上接駕,柔聲道:“圣上大駕,奴未能整冠相待,還望圣上恕罪?!?/br> 因?yàn)闀r(shí)間太緊來不及打扮,她只略施了點(diǎn)脂粉,匆匆披了件紗衣就出來了,以此著裝來見天子,在禮儀上是不妥當(dāng)?shù)摹]辦法,她也沒想到這么晚了,多日不來這里的徽宗皇帝居然突然來了。 清脆悅耳的女音讓宋徽宗趙佶內(nèi)心本來的不快緩解了些,他低頭俯視著面前跪伏在地毯上的嬌軀。 與以往每次接駕時(shí)的正式盛裝打扮不同,此時(shí)美人兒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肌膚瑩潤如玉,淡青色的紗衣若隱若現(xiàn)掩不住內(nèi)里窈窕有致的曲線,更是由于跪伏著的姿勢,宛如蜜桃形狀優(yōu)美的臀微微翹起,帶著無形的誘惑。 這是一種與之前不同的感覺。 宋徽宗趙佶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起來吧,”他清咳了聲,“此處并非宮內(nèi),愛卿不必多禮?!?/br> “奴遵旨?!?/br> 倪溪正要起身,面前已經(jīng)伸出一雙屬于男人的大手來。 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骨節(jié)分明,肌理勻稱,這是宋徽宗的手。 倪溪不假思索的握上去,纖手放置在他的掌心,借力起了身。 她抬眸,露出一張清水出芙蓉的面龐來,盈盈一笑:“多謝圣上?!?/br> 宋徽宗心里一蕩,也忘了松開掌心的小手了。 大手將嬌軀往懷中一攬,憐惜的說:“外面涼,怎么穿的這么單薄,趕緊進(jìn)屋吧。” 倪溪也不惱,笑吟吟的任宋徽宗拉著她的小手,攬著她的肩,兩人一起親昵的進(jìn)了臥房。 進(jìn)了房,吃了盞熱騰騰的茶水,宋徽宗終于說出了來意。 “聽元奴說,你今日去了她那里?” 倪溪頓時(shí)了然。 怪不得這么晚來她這兒,原來宋徽宗是替趙元奴興師問罪來的。 第102章 李師師篇(2) “奴今日一直呆在房中, 未曾出去過, 不知圣上何出此言?” 倪溪表情訝異, 似是不解。 宋徽宗卻是皺了皺眉,他今日本是不打算出宮的, 卻被趙元奴使人偷偷傳話說害了甚相思病, 想著也是有段時(shí)間沒去行院了,便出宮去了趙元奴那里。 本想著軟玉溫香好生痛快的溫存下,誰卻想到了后不是美人兒的嬌聲軟語,反而是趙mama與趙元奴兩人同出一轍哭喪著的臉。 這下宋徽宗本來的閑情逸致都沒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今日倪溪這邊的人過去鬧了一翻。趙元奴哭著撒嬌賣癡,非說是李師師嫉恨她故意找她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