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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 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那雙美麗的眼眸帶著凄切與委屈, 怨楊雄的不信任,又恨那背后說話之人。 楊雄已經(jīng)信了九分了,只是心里還存著一個疑惑,她與那貨郎是清白的, 可石秀為何說的那么栩栩如生, 這其中,定是有人在撒謊??墒闳鲋e的目的是什么呢?楊雄倒是想不明白了。 想到石秀平日對他情義深重的樣子, 楊雄實在不愿相信。一邊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 另一邊是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 楊雄心里的天平不知該往哪里傾斜。 面對倪溪的追問, 楊雄難得餓餓溫聲安撫道:“都是我誤會娘子了,先前多有不對娘子莫怪,此事就算過去了,改日定當好生給娘子賠罪。”對于倪溪追問要對質(zhì)的那人,楊雄提都沒提, 顯然存心隱瞞。 “嗯?!彼暣?。 楊雄對倪溪乖巧的樣子十分滿意, 又安慰了幾句便離去了。 對于楊雄不愿再多提的樣子, 倪溪見狀只能在心里感嘆楊雄與這石秀之間感情也太好了,難怪原著中能聽隨石秀的慫恿去虐殺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 不過,倪溪此刻更期待的是,楊雄知道石秀冤枉了她后,與石秀又會怎樣? 反正她不信有了這事楊雄還能毫無芥蒂的和石秀相處。 ……………… 讓倪溪說中了,楊雄從倪溪那離去后,想辦法想到了那個貨郎,結(jié)果與倪溪所說的一致,兩人并沒有什么私情,倪溪只是托他買一塊玉佩而已。 這下九分的信已是十分了,楊雄皺眉思索石秀的舉動到底是何意,當初在街頭是石秀將他從那些地痞中救下,兩人相識后發(fā)現(xiàn)意氣相投,他便將他認做親兄弟帶回家。 石秀本只是一個走街串巷賣柴火的,他進了這個家后,日子過得比原來不知好上了多少,吃飽穿暖,不用擔心衣食之憂。楊雄把石秀當做親人看待,可如今,這個親人卻想拆散他的家…… 楊雄迫切的想問他一句,為什么。 在州衙忙了一天后,楊雄回來了。沒有去倪溪那里用飯,只是讓倪溪準備了些飯菜到石秀房中,與石秀吃酒。 石秀還不知道倪溪已經(jīng)在楊雄心里解除了嫌疑,只以為楊雄還聽著他的話,準備等倪溪露出馬腳后來捉jian。 楊雄進屋后,他將房門一關,兩人面對面坐在飯桌前。 “哥哥,你且放心,這幾日我會緊緊盯著那yin/婦,她一旦有動作,我立刻就去通知哥哥你去捉jian?!笔阋姉钚蹚倪M來后表情就不太好,只當是還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連忙勸慰道。 聽到y(tǒng)in/婦這個詞時,楊雄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倪溪已經(jīng)將事情的原委與他說了是他誤會了倪溪。楊雄的心里本就愧疚,而此刻他面前的石秀,左一個yin/婦,右一個捉jian的,讓他頓時不喜起來。 楊雄記得,石秀來了這個家后,倪溪為他忙前忙后做吃食照顧起居,極為的用心??墒隳?,好像根本忘記了這些,不僅用詞粗鄙,提起倪溪時眼里的不屑與鄙視溢于言表。 這個人,是不記恩情的,楊雄突然認識到了這一點。 此時的楊雄,儼然忘記了昨日中午他在石秀面前,罵倪溪的那些話比石秀剛才說的話更是粗鄙不堪千倍萬倍。 楊雄也不吭聲,悶頭與石秀喝著酒,酒水嘩啦啦的流淌在碗里,他揚起喉嚨一口飲盡。 石秀癡迷的目光從楊雄那雄壯的身軀上一掃而過,直直落在他正在喝酒的喉嚨處,那處喉結(jié)粗大,上下滾動著,充滿了雄性的氣息。本是平常的一幕,石秀卻覺得甚是好看。 快了。他撐著腦袋想,只要把那個水性楊花的yin婦解決了,沒有了這個礙眼的存在,他就會是楊雄身邊最親密的人,他會一直陪在楊雄身邊,讓楊雄明白這世上的婦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唯有他們之間的情誼才是最真。 石秀想著想著就入了神,以至于他忽略了今晚楊雄態(tài)度的不對勁。 在楊雄喝了第四碗的時候,終于說話了。 “你確定那日真的看見她與那貨郎之間的事了?” 石秀一愣,下意識的回答:“自然是真的了,我何時騙過哥哥你?!?/br> 空氣突然可怕的靜默下來,楊雄沒有說話。 當石秀抬頭一看,心知壞了。楊雄的鳳眼微微瞇著,目光沉沉,隱隱透著冰冷的氣息,這不是那個每次對他哈哈大笑爽朗的楊雄。 楊雄看他的目光,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那目光中,還透著懷疑與沉痛。 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石秀設想的軌跡,往一個未知的方向發(fā)展了。 “你明日就走吧,就當我楊雄從未認過你這個兄弟?!笔慊派耖g,楊雄已經(jīng)說出了決定。 “哥哥,……這是為何?”石秀急聲問道。 楊雄又喝了一碗酒,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jīng)查過這件事,是你存心誣陷于娘子,看在以往的情義份上,我不追究,但是你我兄弟也做不成了。” 真正讓楊雄做出決定的是,倪溪待石秀不薄,雖然不知道石秀出于什么目的,卻也不念絲毫情義置她于死地。誰又知有一天,被他當做親兄弟看待的石秀,會不會也在背后捅他一刀呢? 與其放一個未知的危險在身邊,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石秀沒想到楊雄會突然說出這樣絕情的話語,顫聲問道:“哥哥,你可還記得昨日我問你,我與那yin/婦相比,哪個對你更重要?” “你回答的是我,是我石秀更重要!” “可如今,你卻因為那個yin/婦,選擇放棄了你我之間的感情……” 面對石秀聲嘶力竭的聲音,楊雄有些不忍,卻還是說道:“對不起……” 石秀心里的痛意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的心臟,他的面孔扭曲了下,不死心問道:“哥哥真的要我明日便離開?” 楊雄沉默,態(tài)度毋庸置疑。 石秀冷笑一聲,已然知道楊雄是鐵了心要趕他出去了,也不知那yin/婦給楊雄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好好的一個計劃失敗的一塌涂地。 可他終究是不甘心啊,這么灰溜溜的出去,還有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在楊雄身上浸注的那么多感情。 他的孩提時期,是痛苦的。家里貧困,母親實在受不了苦便跟著一個野漢子跑了,留下了他和父親兩個人。而以往強壯高大的父親,也因此打擊一蹶不振嗜酒如命一次喝醉后掉到臭水溝里溺死了。唯一的依靠父親也沒了,石秀受盡了苦難。 后來長大后他曾娶了一個娘子,可那婦人也是個水性楊花的,跟著別人跑了,他成了全村男人的笑柄。 他恨,恨母親為什么拋棄了父親,恨那個婦人讓他受盡羞辱,恨這個世間所有水性楊花的婦人。 石秀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