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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哼了一聲,也不上去,就這樣在后面冷眼看著。 “娘子,這個玉佩比前兩天的成色好上很多,但是需要六兩銀子,你確定要這個玉佩?”這邊貨郎拿著一塊龍紋玉佩問倪溪。 倪溪仔細打量了一下,從懷中掏出銀子交給貨郎,笑道:“只要奴的官人喜愛,多少錢奴也愿意買?!?/br> 貨郎接過銀兩,將玉佩遞給倪溪,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娘子你對你家官人真好?!辈粌H生的這么美貌,還如此的愛自己丈夫,這樣好的婦人怎么他就遇不到呢? 倪溪聞言羞澀一笑,面色緋紅的低下頭去。 那貨郎何時見過如此絕色,當即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心想這輩子能見到如此美人也算值了,當然,在心底也更加羨慕倪溪口中的“官人”了。 接下來倪溪又拉著貨郎慢悠悠扯了兩句,才放貨郎離去。 身后那道陰測測帶著窺視的目光,倪溪早在和貨郎說話時就感受到了,也因此,她故意在這磨磨蹭蹭做出和那貨郎親密的樣子。 之所以做這些,只是為了驗證心里一個隱約的猜想罷了。 石秀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她到了極度厭惡的程度了??善@個人每次見到自己還非要做出一副恭敬體貼的模樣,當真是虛偽至極令人作嘔,那眼里的惡意,分明滿滿的都要溢出來了好嗎她又不是瞎。 倪溪自問從石秀到了這里住下,沒有一處虧待過石秀,衣食寢居無不用心,可石秀卻是這樣惡意滿滿,就好比養(yǎng)了只白眼狼,冷不丁什么時候就會被咬一口,與其這樣不如先下手為強! 那么,就讓她來探探石秀這鍋里究竟賣的什么湯藥吧。 倪溪假裝不知道石秀就在她身后遠遠看著,轉(zhuǎn)身的時候,嬌美的面上已經(jīng)掛滿了笑容,腳步輕快的往大門內(nèi)走去,足以讓人看出她愉悅的神情。 這幅模樣,看在石秀眼里,分明就是剛剛會過情郎的黏糊模樣。 格外的刺眼。 婦人都是水做的,這世間婦人多荒yin,皆是水性楊花之輩,他眼前的這一位,更是其中翹楚。 石秀冷哼一聲,幾步上前擋住了倪溪的去路。 “嫂嫂做甚去了?” 倪溪抬頭一看,石秀的雙臂抱在胸前,嘴角翹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正看著她。 她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石秀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慌忙答道:“沒做甚……就是出去看看。” “沒做甚嫂嫂出大門外面去干嗎?還如此慌張?” 石秀上下打量了倪溪幾眼,突然逼近她,充滿惡意問道:“或者說嫂嫂是會情郎去了?” “你,” “你血口噴人!” 倪溪目光閃爍,臉上露出慌亂的表情,卻又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哪有什么情郎,還請叔叔休要再說笑!” 殊不知她這樣在別人眼里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嫂嫂剛才與那貨郎的種種,我都看到了!莫非嫂嫂還想狡辯?”石秀冷笑。 他更加確定了內(nèi)心的答案,心想果然如此,這婦人與那貨郎定是趁這幾日自己不在的時候有了jian情。 當初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婦人時,就甚是不喜。生的勾引狂蜂浪蝶的相貌罷了,還不知道收斂穿的那么sao媚,一看就是水性楊花之相。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也因此石秀便暗自窺伺著,等待這婦人露出馬腳。 上次這婦人去報恩寺和尚那么多的地方,他就覺得不對勁,果不其然,這次自己剛走,這婦人又勾搭上了一個貨郎??峙轮盀橥龇蜃龇ㄊ碌臅r候,也趁機勾搭了不少和尚吧? 想楊雄何等的一個偉岸男兒,對他那么好,卻被這婦人磋磨,真是替楊雄不值,石秀越想心里越不屑,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個賤婦來的痛快,也算是幫了楊雄一個大忙。 倪溪看著石秀變幻不斷的臉色,還帶著隱隱的殺意,心想該不會自己做過火了吧,萬一石秀一個興起直接把她殺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就知道不會的,石秀為人謹慎,在原著中哪怕是明知道潘巧云誣陷了他,也沒有怒起殺了她。他反而藏在暗處,找到足夠的證據(jù)讓楊雄相信他,最后再借楊雄之手,將潘巧云慢慢折磨死。 只是這樣的一個人,更為可怕。 倪溪也不反駁石秀方才的話,含糊的哀求道:“還請叔叔念在奴悉心照料叔叔這么多日的份上,將剛才的事忘記,不要說與官人知道?!?/br> 石秀以為倪溪是承認了,看著她更加從內(nèi)心里厭惡起來,長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還不是做那些齷齪之事。 他不由得心嘆這世間男子愛慕婦人的好顏色,卻不知婦人是罪惡之首,萬惡的源頭,一個個艷若桃李卻水性楊花,將三從四德拋到腦后,只知道偷漢子,根本沒有忠誠二字。 只可惜楊雄卻被眼前這個婦人迷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知道這世上唯有他石秀才是對楊雄最為真心的那個。 如果自己突然殺了這婦人,惹了官司不說,楊雄還不見得信自己,若是失去了楊雄對自己的情義,那是他萬萬不能承受的。 不如自己先與這婦人虛以尾蛇,讓這婦人以為自己放過了他,這婦人必定放松警惕與那貨郎再次見面,到時候讓楊雄親眼見到死心,那時候再懲治這賤婦也不遲。 這樣想著,石秀嘆了口氣,裝模作樣的勸道:“嫂嫂的情分我自然念得,罷了罷了,我便不說了,只當是沒看見過吧!嫂嫂今后莫要這般了……” “自然,自然。”倪溪驚喜的附和著。 石秀看到倪溪這樣,心里冷笑連連,暗道暫且饒你這賤婦一命。 兩人說完話,石秀便以“rou作坊要忙”為由,腳步匆匆的離去。 倪溪勾唇一笑,魚兒上鉤了呢。 ———————— 再說石秀,今日這個巨大的“驚喜”砸中了他,讓他回去后興奮激動的難以自己。 本是不打算這么快告訴楊雄的,可他又想:“哥哥如此豪杰,只恨討了這個yin/婦,我若不早日告訴哥哥,哥哥不就又被她多欺瞞一日?” 這樣一想,石秀將此事告訴楊雄的想法越發(fā)堅定起來,簡直恨不得當即告訴楊雄讓他看清這婦人面目。 好不容易在rou作坊挨到了晚上,結(jié)果楊雄那邊卻告知今晚不能回來要值夜,無奈,石秀只能繼續(xù)憋著。 夜里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熄了燭火,屋里黑漆漆的。 外面寂靜一片,他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心里guntangguntang的,眼巴巴等待著天亮。 次日一早起來,打開rou作坊與潘公買了半早上的豬rou,來不及用午飯,石秀就借去討賒賬的由頭,急忙去州衙來尋楊雄。 剛到州橋邊,就正好迎面遇上了楊雄。 楊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