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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鏡子中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如此的美麗, 黛眉秀目, 膚白勝雪,就連那身大紅色衣裳,也在她的容光映襯下顯得黯淡無光。 她的雙頰還帶著隱隱的紅暈,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羞澀, 可若是仔細(xì)看她的眼睛, 就會發(fā)現(xiàn), 那雙美目依然是無比的冷靜與清醒。 倪溪看著鏡中的女人,微微一笑。 鏡中的女人,同樣的,勾起艷麗的紅唇,回以一笑。 在宋江以及眾人的見證下,倪溪與董平拜過了天地,正式結(jié)為夫妻。 外面,董平與眾人喝得熱火朝天,隨后醉醺醺的來到了新房。 今日的他,也是一身大紅色喜服,身材高大,眉眼深邃,十分的俊朗,與倪溪在一起恰好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今日也不知多少人這樣夸過他們了。 “娘子?!?/br> 董平的目光火熱。 倪溪嬌媚的一笑。 燭光下,她本就姣好的容顏更顯得眉目如畫動人心魄。 董平心一熱,直接傾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衣裳飛快的被解開,散亂的扔在地上,兩人肌膚相對,肢體交纏…… 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的悶哼交織在一起,春意盎然。 ……………… 第二日 兩人醒來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 洗漱過后,見董平有要去大灶那邊吃飯的意思,倪溪連忙笑著阻止道:“官人,你與奴既然已結(jié)為夫妻,又何必再去食那大鍋飯?奴做與你食便是了?!?/br> 可能是倪溪這段時間表現(xiàn)的格外柔順,兩人昨夜又太過纏綿,董平難得的沒有拒絕,點頭同意了。 “也行,那就辛苦婉兒了,”他笑的有些促狹,別有所指的說道:“為夫晚上再犒勞你!” 倪溪輕啐了一口,嬌羞道:“說什么呢?!?/br> 她不再搭理董平,扭腰去了廚灶。 董平哈哈一笑,索性從一邊桌案上找了本書,散漫的翻著看了起來。 經(jīng)歷了昨晚,他算是對倪溪放心了。 在他的刻意努力下,這段時間來與倪溪情意nongnong,如今也成親了,一個身子都給了他的女人,對于舊事,應(yīng)該放下了吧? 更何況她還是那么的嬌羞,看著他時眼里的那份戀慕,不是心里有他還是什么? 董平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 這邊倪溪來到了廚灶,她不緊不慢的洗菜淘米,又做了個紅燒rou出來,以及一盤素菜。 她的心情很好,甚至愉悅到忍不住想要哼幾句曲兒來。 做完菜后她從櫥柜里拿出一個小瓶,瓶身細(xì)膩光滑,十分的精巧。 她輕快的將小瓶中的粉末倒出了一點,倒在了紅燒rou中,與汁水混合在一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就香氣撲鼻的一盤紅燒rou,更加的香了起來,讓人垂涎欲滴。 倪溪滿意的笑了。 這是她將米囊果曬干后精心研磨成的粉末。 也是她,為董平準(zhǔn)備的一份大禮。 飯菜端在桌上,碗筷擺放好后,董平與倪溪雙雙坐下。 “婉兒似乎心情很好?”董平挑眉。 倪溪柔柔的看了董平一眼,芙蓉面微紅,“奴一想到能親手為官人做些吃食,便喜不自禁?!?/br> 真是個單純的小娘子?。?/br> 董平失笑,道:“那我就來嘗嘗婉兒做的如何!” 他是個愛吃葷腥油膩的,直接從紅燒rou中夾了塊肥rou放入口中,咀嚼了幾下,贊嘆道:“婉兒這rou做的真好吃,聞起來也比別人做的香上許多!” 倪溪親眼看著董平吃下去,又聽到董平的贊嘆,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 她從盤中又夾了好幾塊放入董平碗里,柔聲道:“官人既然喜歡,那就多吃些罷!” 董平將倪溪放入碗里的幾塊也一起吃了下去,去看倪溪,見倪溪只是在細(xì)嚼慢的吃著那盤素菜,疑惑道:“婉兒怎么不吃?” 倪溪夾著素菜的筷子一頓,輕聲細(xì)語的回答道:“奴近日又開始胸悶反胃,食不得這些葷腥?!?/br> “原來如此,”董平憐惜道:“明日我就讓安道全神醫(yī)來為你診治一下?!?/br> “那就多謝官人了?!?/br> 望著董平,倪溪的眸子里帶著無限的情意,她體貼的說道:“官人快些吃的,一會兒飯菜就該涼了。” 最后,這盤紅燒rou被董平一個人全部吃完了。 好久沒吃的這么滿意了,酒足飯飽后,董平甚至一臉滿足的說道:“能有個做菜如此好吃的娘子,真乃我董平的福氣!” 倪溪冷笑。 可不是他的“福氣”嗎? 轉(zhuǎn)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成親后兩人是住在一起的,董平自從那日吃了倪溪做的飯菜后,瞬間覺得大灶里的飯菜寡淡無味了,也因此,一日三餐都由倪溪料理安排。 這日,由于董平要巡守旱寨,不方便回來,倪溪做好午飯后便裝進食盒中送往旱寨。 董平所在的是正西旱寨,離這里有一段距離,倪溪將飯菜送到董平手上時,其他梁山上的頭領(lǐng)看著那香噴噴的飯菜,也眼饞,打趣了兩人幾句。 董平狼吞虎咽的吃完后,用倪溪遞上來得帕子抹了抹嘴,感嘆道:“不知為何,這幾日若是一頓不吃婉兒你做的飯菜,就心里慌想的緊?!?/br> 倪溪微微一笑,“官人喜歡,我便每日做與官人吃就好了?!?/br>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倪溪便回去了。 回去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董平,只見董平身穿盔甲,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端的是一副英武強健的模樣。 可誰又知道,這樣的身體內(nèi)里,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腐蝕,糜爛……直至最終成為一副驅(qū)殼…… 倪溪看了這一眼,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回去時,恰巧路過扈三娘的所在的木屋,想著好些時候沒見到扈三娘了。不如去看看。 誰知剛到門口,她聽到爭吵聲從里面?zhèn)鱽?,?zhǔn)確的說是男人的罵罵咧咧聲:“賤人,讓你給我做個飯菜都不好好做,這是人能吃的嗎?” 隨之而來的是碗筷摔在地上稀里嘩啦的破碎聲。 房門被打開,一個身材矮小,相貌奇丑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正是王矮虎。 見到倪溪,他愣了愣,好在他在成親當(dāng)日見過倪溪,不敢去招惹董平,只能用那雙色瞇瞇的眼睛盯著倪溪說道:“董娘子有事嗎?” 那眼神在倪溪身上下晙著,仿佛能夠?qū)⑺砩系囊路摴馑频?,這人實在是可惡,猥瑣至極。 倪溪強忍著厭惡說道:“三娘可在,奴有點事找她?!?/br> 提起扈三娘,王矮虎滿臉晦氣,他這個婆娘,空有一張美貌的臉,卻每日板著個臉跟個榆木疙瘩一樣僵硬無趣,在床上也跟個死人一樣。 想起山下那些嬌媚動人的墳頭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