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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斷了脖子。 再說那張團練,是個武將出身,見武松這樣兇猛,心肝五臟都提到了九霄云外,趁著還有點力氣,想要從一側(cè)逃走,說時遲那時快,武松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踹到在地,一刀將頭剁了下來。 殺了這三人,心里的怨氣總算疏解了。 武松見桌子上還有一些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盞,一飲而盡。 地上的三個死尸橫在血泊里,血流了一地,蜿蜒而去…… 武松渾然不在意,喝了酒后他又在其中一個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襟來,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染血的樸刀。 隨著慢慢的擦拭,剛才那熱血沸騰的心此刻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殺了這三人,他不后悔。 手里的布料已沾滿血跡,武松拿著它,按在□□墻壁上,開始寫起字來。 這字跡寫的不是多么的好,與那些書法大家相比差之千里,然而讓人驚心的是,它是拿鮮血寫的。 “殺人者……” 武松正要這下自己的名字,突然停頓住了手,他想起倪溪,想起對倪溪的承諾,讓她等自己! 若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官府通緝下去,他必定要逃離這里甚至隱姓埋名,永遠的不能露面于人前,如何還能來娶她。 武松手一轉(zhuǎn),隨手胡諂了個名字寫在上面。 “殺人者涼州張三也!” 做好這一切后,武松正要下去,突然聽樓下傳來張夫人的聲音,指著那兩個昏倒的丫鬟小廝叫道:“這兩人如何昏睡在這里,先把他們叫醒來,樓上的老爺他們應(yīng)該也喝醉了,再上去兩個人攙扶……,” 武松連忙閃到胡梯的黑暗處,藏住自己的身體,悄悄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只見兩個小廝上來,剛進入樓中,就看到血泊里的那尸首,驚的面面相覷,尖聲叫道:“殺人了!” 樓下張夫人聽到動靜,帶著兩三個丫鬟趕上來,看見張都監(jiān)三人橫尸地上,嚇得面色慘白。 她又見白壁墻上那幾個血淋淋的大字,連忙道:“這涼州張三也不知老爺哪來的仇家,快去官府報案。” 兩個小廝立刻領(lǐng)命而去。 張夫人一直待在閨中,何曾見過這等慘烈的場面,剛才還是強撐著,那兩小廝一走,她幾近昏了過去。 “夫人!” 旁邊的幾個丫鬟雖然也是嚇得腿軟,眼見張夫人快要倒下,連忙攙扶住一起下了樓回去。 此時這鴛鴦樓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武松又觀察了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樓,從角門那邊翻墻離去。 倪溪在武松離開后就回了房間,安靜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武松會不會聽從她得勸。 過了不到一刻鐘,只聽得有人高聲叫道:“殺人了,老爺死了!”,隨之庭院里熙熙攘攘各種聲音交織著,有奔跑的腳步聲,有問詢聲,有驚恐的尖叫聲。 倪溪的衣服沒有脫,當即奔出房門外,與眾人匯在了一起。 她隨手拉住一個驚慌失措的小丫鬟,道:“怎么回事?” 那丫鬟便將自己所聽到的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老爺和張團練大人還有一個人在鴛鴦樓被殺了,頭都被砍掉了,夫人嚇得都暈倒了……” 張都監(jiān)一死,張夫人又暈倒,這府里沒有個正主管事,難怪現(xiàn)在會這么亂。 對于張都監(jiān)那三人的死,倪溪早有預(yù)料,她又問了個最關(guān)心的問題,“可知兇手是誰?” 那丫鬟茫然的搖了搖頭,道:“好像是什么涼州張三,奴也不知道,只聽人說壁上寫著“殺人者涼州張三也”這幾個血字……” 涼州張三? 倪溪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不應(yīng)該是武松嗎?這個張三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她轉(zhuǎn)念一想,就懂了。 殺張都監(jiān)三人的,倪溪十分確定是武松,至于為什么用“涼州張三”這個名字,恐怕是為了轉(zhuǎn)移官府視線用的化名吧。 在原著里,武松殺了張都監(jiān)府十幾口人命,一時痛快在墻上寫了“殺人者武松也,”這幾個大字,相當于自報姓名。 這么多條人命,很快就被官府通緝嚴厲抓捕下去,挨家挨戶的查,武松不得扮作行者頭陀,去青州二龍山寶珠寺落草,與魯智深楊志一起入伙。 后來,便是上梁山了。 倪溪有些奇怪,為什么現(xiàn)在的情況跟原著不一樣呢? 不過她很快就沒有去想了,因為她要去看望張夫人。 倪溪去的時候,張夫人正半躺在床榻上。背后靠著一個軟墊,面上看不見絲毫的血色。 旁邊有丫鬟正在為張夫人喂著熱湯壓驚,倪溪接過那丫鬟手里的碗,自己拿湯勺喂給張夫人。 看著張夫人驚惶未定的面龐,倪溪心疼道:“奴已聽說了今夜里的事,夫人喝完快些休息吧,養(yǎng)好精神再說?!?/br> 張夫人搖了搖頭,苦笑道:“老爺已經(jīng)走了,我還不能倒下,等會有的忙了?!?/br> 倪溪無奈,又安慰了張夫人幾句,有丫鬟進來報道官府來人了。 張夫人撐起身子,倪溪攙扶著她起身,穿戴完畢后去正廳見那些人。 到了正廳,那捕快已經(jīng)帶著人去鴛鴦樓現(xiàn)場看過了,除了那幾個大字,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又問詢過丫鬟小廝,都不曾有人見過什么可疑身影。 面對張夫人,那捕頭帶著歉意說道:“小的無能,已派人按照涼州張三追查下去了,若有兇犯的消息,定當回稟府里,還請夫人節(jié)哀順變?!?/br> 張夫人嘆了一口氣,對于張都監(jiān)平時的一些所作所為,她是知道一些的,善惡終有報,張都監(jiān)沒少做壞事,得罪了不知名的強人被人取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雖說做了多年夫妻,然而夫妻情薄,他死了,張夫人傷感的同時,內(nèi)心也輕松了許多。 她嘆道:“有勞了?!?/br> 張夫人與那捕頭的對話倪溪在旁邊聽的完完全全,心想恐怕這捕頭要失望了。 根本就沒有涼州張三這個人。 查到最后,只會不了了之了吧! 然而武松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脫離了原著中的行為,他的命運軌跡也會因這一小的細節(jié)所改變。 倪溪不禁在想,此刻的武松,他又在哪里呢? 第41章 玉蘭篇(完) 此刻的武松在哪兒呢? 就在倪溪這樣想的時候, 武松已經(jīng)連夜趕到了城外快活林。 他在這孟州,唯一信得過的兄弟就是施恩了。 此時天色還未亮,他敲開了酒店的后門,酒保雖然睡眼惺忪, 可武松與自家主人得關(guān)系他自然是懂的。 那酒保當即把武松帶進屋內(nèi)坐下, 燙了壺熱酒送與武松,又去喚了自家主人施恩, 這才歇下。 施恩披著件衣服,急急忙忙從樓上趕下來。 見到武松,先是一驚,“兄長你不是已去了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