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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幾乎沒日沒夜的投入到報仇之中。 什么押后,什么慎重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這些天他就憋著一股殺勁,與賀蘭寒兩個人一路殺向幽鹿苑時,那些人居然無法分辨他們倆當(dāng)中到底誰才是滿身血腥的悍匪。 賀蘭寒看他不順眼,一等得手轉(zhuǎn)身抽身離去,把后續(xù)所有問題都留給他。 偏他不得跟著走,即使知道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山頭的藥房中,躺著他心尖上的姑娘,他也不得走,咬著牙留下來,不分晝夜帶著手下一股氣清算了整個幽西地區(qū)。 這么多些天來他連打盹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一等到那邊需要他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一刻都不耽誤馬不停蹄趕回,大半夜的怕他吹了涼風(fēng)冷到了賀蘭葉,硬是忍著一股氣把自己在熱水中暖了暖,悄悄上了榻。 直到挨著軟軟的床榻,懷中摟著熟睡中向他靠來的小姑娘,柳傾和的這顆心才算是安定。 終于敢睡覺了。 他是真的困,短短兩三個時辰怎么睡得夠,拍著賀蘭葉哄著她陪自己再睡一會兒。 賀蘭葉一看自家媳婦那張寫滿了疲倦的臉,心疼都來不及,什么話都先不說了,讓他好好睡才是。 她挨著柳傾和重新閉眼,兩個人的呼吸交織,不多時,在熟悉的氣息下,本該睡醒了的賀蘭葉又困意襲來,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 只是差了那么一點火候,只聽門外一個急促而沉重的腳步匆匆走近,停在門口,忽地又折返走遠(yuǎn)了。 再接著,那腳步聲又走近了,沒有片刻,又走遠(yuǎn)了。 賀蘭葉睡不著了,她剛睜開眼,就聽見外頭傳來‘啪’的一聲,而后是木柴從木墩上滾落在地的聲音。 之后,院子里劈柴的聲音接連不斷,‘啪啪’‘咔擦’交替響起。 埋在賀蘭葉頸窩的柳傾和終于艱難地呻|吟了聲:“……夫君我求你,讓大伯哥消停會兒吧!” 他要是不知道門外的是誰,為什么大早上的劈柴,這么多年白活了! 賀蘭葉嘴角噙著笑,抬手安撫似的捂著無處發(fā)氣的柳傾和的耳朵,低聲道:“我給他說,你繼續(xù)睡?!?/br> 自己的媳婦自己疼,賀蘭葉了然一個丈夫在家庭中的位置和該起的作用,她知道要如何平衡媳婦兒和親人之間的秤。 賀蘭葉清了清嗓子,揚聲用沙啞的聲音對著屋外還在咔擦咔擦劈柴的賀蘭寒道:“大哥,你弟妹昨兒累了一晚上了,別吵他,讓他再睡會兒?!?/br> 外頭劈柴的動靜頓時消失。 賀蘭葉十分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低頭對目光呆滯的柳傾和笑瞇瞇道:“好了,你繼續(xù)睡?!?/br> 柳傾和:“……”他還能睡么? 或者說,他睡過去之后還能醒來么?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葉[自夸]:我平衡家庭有一套 柳傾和[慘不忍睹]:……你開心就好 賀蘭寒[驚恐臉]:……我只想問一句,弟妹昨晚上……怎么累了? 今天出去了,更新有些遲,抱歉嗷 愚人節(jié)的騙局就是,有加更……你們信么→_→ 紅包包繼續(xù)么么噠 第107章 第 107 章 老賀蘭家大伯子與弟妹的正式會晤在一個時辰后, 當(dāng)著賀蘭葉的面進行了。 兩個男人在沒有一句話對白中莫名達成了共識, 外頭劈柴的走了, 屋里頭的柳傾和也不睡了,起身給賀蘭葉換藥穿衣。 柳傾和輕手輕腳把人抱起來放在輪椅上,伺候她洗漱了,還給她挽了頭發(fā)。 賀蘭葉自從被帶到赤清棉這兒來,身上原本的衣裳被扔了,一直穿的是赤清棉給她做的里衣,這些天她能下床了,又給她弄了幾條裙子來。 柳傾和配合著賀蘭葉身上的羅裙,給她挽了個十字髻,不知道從哪里摸來一朵海棠,插在她鬢角。 就著還不夠, 柳傾和興沖沖想要去問赤清棉要一盒脂粉, 被賀蘭葉好說歹說攔住了。 賀蘭葉在有些事情上還算是很縱容柳傾和, 只是涂脂抹粉的,她到底還有些不太習(xí)慣,拒絕了去。 柳傾和也沒有多加強求,反正在他眼中, 他家小姑娘怎么樣都好看。 唯獨賀蘭寒來時, 看見賀蘭葉這番打扮, 忍不住慶幸:“還好沒有傷到臉。” 賀蘭葉坐在輪椅上被推在院中,一張大圓石桌柳傾和并賀蘭寒圍著她坐。做哥哥的眼中沒有妹……弟妹,弟妹眼中也假裝看不見大伯哥, 雙雙的注意力都放在坐在輪椅上一身羅裙的簪花少女。 賀蘭葉額前傷疤被碎發(fā)覆蓋著,她也不想讓哥哥知道她曾受過的傷,只不甚在意笑道:“臉上有傷也無所謂?!?/br> “這怎么行呢,”賀蘭寒正色臉,“小姑娘家家的臉上有傷到底不美了?!?/br> 賀蘭葉依舊不在意:“不美就不美吧,一家里頭有一個夠美的就行?!?/br> 柳傾和立即揚起他的臉來,得意洋洋在大伯子面前展示著他賀蘭三郎家的門面。 賀蘭寒沉著臉,即使知道柳傾和身份不一般,還是憋不住低斥了句:“小白臉!” 柳傾和混不在意,對著賀蘭寒拱了拱手,客客氣氣認(rèn)下了這個貶稱。 這會子時日正好,賀蘭葉之前尋思的也放到明面上來,讓柳傾和去端了杯熱茶來,過個明路給賀蘭寒補敬個茶。 柳傾和樂,特別積極。賀蘭寒卻分外別扭,面對眼前這個高挑的青年,端著茶低聲下氣弓腰喊大伯兄,心里頭簡直恨不得把人扔進山谷里去喂狼。 meimei怎么就娶了他?還真打算和他過下去? 賀蘭寒虎著臉,一想到自家性情柔弱的娘親和愛cao心的嬸娘,就知道姓柳的在他家里頭過得肯定滋潤。賀蘭寒唯一的爺們兒,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告訴他老賀蘭家是有厲害爺們撐腰的。 高大威猛的青年還虎著臉不吱聲,面前給他行禮的柳傾和伸出去平平的端茶的雙手忽地抖了抖,而后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偏過頭,朝賀蘭葉赧然地笑了笑。 賀蘭葉不甚贊同地?fù)u搖頭,溫和喊著賀蘭寒:“哥哥?!?/br> 賀蘭寒看姓柳的更不順眼了。 他用力接過茶杯,面對柳傾和對他的稱呼只當(dāng)沒有聽見,隨口抿了抿茶就用力放在桌上。 賀蘭葉見狀無奈搖搖頭。這媳婦和兄長之間的協(xié)調(diào)還真是一門學(xué)問,她覺著必須要早些入門才行。 柳傾和倒是不太在意賀蘭寒對他的態(tài)度,遞了茶,一扭身又坐到賀蘭葉身側(cè),給她揉著腿活動她的筋骨。 賀蘭葉這會兒才有功夫問:“柳五,你們把齊沼處理了?” “嗯,處理了。”柳傾和不動聲色掃了眼還虎著臉別扭的賀蘭寒,心中重新估測這位大舅哥的實力,垂下眸更溫和道,“多虧了大伯哥在此地勢力經(jīng)營多年,齊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