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推開那小丫頭的賀蘭葉,沒有吭聲。 賀蘭葉一扭頭,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對前情人之間不太契合的氛圍,只她哪里敢把非要和她多點相處時間的柳傾和攆走,果斷道:“你坐過來?!?/br> 她指的是自己身側(cè)緊緊挨著的同位置,至于面前還站著的被安排過來的幾個妓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都沒有從賀蘭葉身邊找到落座的地方。 柳傾和氣順了,從后面挪了挪,幾乎和賀蘭葉緊緊貼著。 屋里頭那些笑靨如花的妓子們不敢吭氣,彼此拋著眼神,朝著賀蘭葉方向流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旁邊的齊洵身側(cè)坐著一個嬌俏的妓子,他可沒有心思管人家,一看賀蘭葉叫了那個青年挨著坐,警惕了兩份,趕緊仔細辨認了一番。 瞧著和以往帶出來的那些鏢局的人長得不太像,相貌算得上端正不錯,眉宇間有一股英氣,而且瞧著年紀不大,身材也不錯。 仔細打量了一圈,齊洵心里頭不踏實了,他本來還想要用一群妓子來轉(zhuǎn)移賀蘭葉注意力的,沒想到她出來嫖|妓,身邊都還要帶一個……曖昧不清的兒郎。 只怕傳說是真的,她沒有和奇華私奔的原因,就是她是個死斷袖的。 齊洵心里頭一陣冰涼。 之前賀蘭葉與他們兄弟交好的那個模樣,他說句不過分的,覺著賀蘭葉完全是看上了他們兄弟。 而且這才剛從他口中知道了兄長回了幽鹿苑,怎么立馬就要跟著去? 齊洵真的是怕賀蘭葉要找他兄長去耍,趕緊兒給妓子們使眼色:“傻站著做什么,還不去服侍賀蘭局主!” 頭戴金釵鈿花的妓子也無可奈何,一張席位能有多大,賀蘭葉占一半,另一半,那個冷面的青年全占了不說,看她們的眼神沉甸甸的,她們根本就不敢靠過去找縫隙鉆。 賀蘭葉這會兒給妓子們解圍了,她淡淡道:“不用你們服侍,該準備玩樂的,準備著就是?!?/br> 她一句話,本來要貼著人近近兒弄些什么的妓子們也真不敢靠過來了,搬了琴來,打扮的風情萬種,衣衫輕薄的妓子們,只得隨侍在旁邊,撫琴低唱,拍鼓起舞。 齊洵就像是個老鴇,決口不提他叫賀蘭葉來的目的,指著那些妓子不斷給賀蘭葉說道:“你瞧這個怎么樣?身材不錯,抱在懷里肯定舒服!” 賀蘭葉順著齊洵手指看去,一個豐腴卻絲毫不顯胖的妓子正朝著她拋媚眼,脹鼓鼓差點裝不下的胸,纖細的腰肢,的確有兩份引人注意。 賀蘭葉看了兩眼,忽地想起了什么,一扭頭,她身側(cè)的柳傾和正低著頭,認認真真給她剝新出的栗子。 她手邊的一個空碟子,已經(jīng)裝了許多栗子仁了。 低著頭老老實實的柳傾和明顯讓賀蘭葉松了口氣。還好,他知道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 男裝多年的她,身材多少比起別的女兒家有些遜色,而柳傾和卻很偏愛某些事,這讓她心中無疑繃緊了一根弦。 柳傾和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依稀有一份了然的輕笑,只他還想活,又悄悄低下頭去。 這一幕看在齊洵眼中,只覺著萬分別扭,他忍不住說道:“松臨,如今你媳婦兒也不在家,這外頭若是看上了哪個,干凈的只管領回家去,我給你出錢,如何?” 低頭剝栗子的柳傾和抬起頭來,陰惻惻掃了齊洵一眼。 這個家伙果然很討厭,無論什么時候,都能讓他有弄死他的沖動。 賀蘭葉捧著栗子吃,聽到這話哪里敢點頭,腦袋都搖圓了:“別了別了!” 開什么玩笑,當著妻子的面拉扯一個妓子回家養(yǎng),再蠢的人也做不出這種事。 齊洵一個勁兒把屋中那些花了不少銀子弄來的嬌俏妓子們給賀蘭葉推了個遍,卻不料她充耳不聞,只笑瞇瞇吃著喝著,連妓子來敬酒都不曾應下。 齊洵無可奈何,使不出招了,見賀蘭葉心思完全不在妓子身上,唉聲嘆氣揮了揮手,屋中彈琴跳舞的妓子手指腿兒都累得發(fā)顫,終于得到特赦,也不管去勾搭客人了,趕緊兒拔腿就走。 不一會兒,屋里頭空的只有賀蘭葉三人并幾個隨侍的仆從。 “松臨,”齊洵直接端了酒杯過來,想要挨著賀蘭葉坐,柳傾和不給讓位置,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他又不能不要臉的去擠,只得坐在賀蘭葉對面,一臉認真道,“你與我兄長之間,可是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說不通,為何賀蘭葉會執(zhí)著于齊沼了。畢竟認真算下來,他們之間認識時間要更長些。 賀蘭葉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她垂眸,淡淡道:“是有些?!?/br> 她也很想知道,當初在兄長那件事中,齊沼到底扮演著的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齊洵掃了眼旁邊一直陰沉臉的青年,收回視線,忍不住對賀蘭葉道:“松臨,我兄長當真不好這個,你就算是找過去了,也沒有用?!?/br> 他頓了頓,心不甘似的朝柳傾和努了努嘴:“喏,你帶在身邊的這個,不就可以么,何必再去找別人?!?/br> 賀蘭葉順勢看了眼柳傾和,本對齊洵陰沉臉的青年,視線一對上賀蘭葉的,立即溫柔了不少。 她嘴角一挑,懶懶道:“世子想左了,我找齊守令,不過是正經(jīng)事?!?/br> “當真?”齊洵不太信任她這個說法,畢竟在傳言中,她曾在邊境同時與三五個青年有些不可告人的曖昧。 賀蘭葉懶得搭理他這種愚蠢的問題,轉(zhuǎn)而少有諷刺道:“世子倒是cao心,明明是弟弟?!?/br> 誰知齊洵卻像是聽不懂一樣,臉上有些苦澀:“沒得法,父親說了,選我做世子,對兄長是有虧的。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多照顧兄長一些?!?/br> 賀蘭葉聽到這,悄悄與柳傾和交換了一個視線。她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說來也奇怪,嫡長子的齊守令怎么的外調(diào)幽鹿苑,反而嫡次子的你,倒做了世子?” 齊洵也不防著她,直言道:“我兄長常年在外頭跑,回家的時間挺少的。后來我父親不知怎么的,給我兄長請命主動去幽鹿苑,說是我家好歹也是武將出身,怎么也該能為陛下分憂。兄長能力也不錯,出去安定更好。我就是從小沒有什么本事,文不成武不就,也只能繼任爵位,以免餓死了?!?/br> 賀蘭葉聽到這,再看看齊洵,眼前的青年和初見時有些不同,暴脾氣收斂了起來,除此之外,有一是一依舊。 聽上去,好像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齊洵或許不是一個心思深厚的。 賀蘭葉慢慢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世子太謙虛了,在松臨看來,世子風流倜儻,文武雙全,算得上是臨陽城中令人矚目的才俊了?!?/br> 旁邊柳傾和悄悄咳了一聲。 賀蘭葉把手放下去,攥著他的,面上還端著,一副對齊洵欽佩的樣子:“我與你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