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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還是誰?”柳五十分理直氣壯,“我哪里來的錢!” 賀蘭葉小心瞟了眼旁邊抱著掃帚冷笑的小雜役,頭疼地低聲說:“……我沒有帶錢。” 柳五也一愣。 前來點花魁的新婚夫婦二人面面相覷,眼中都寫著大大的不敢置信。 那小雜役極為不屑地掃了賀蘭葉二人一眼,拿掃帚橫著一掃,把他們二人掃的連忙往后退,同時趾高氣昂嗤笑道:“沒錢還想點花魁?請您二位——麻利兒——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是什么讓新婚夫婦二人在花街柳巷大打出手?是人性的喪失,還是道德的淪喪!歡迎走進,為您講述一對新婚夫婦的人前風光,背后凄涼,慘絕人寰的爆笑故事! 第30章 第 30 章 人生第一次被掃地出門的賀蘭葉繃著臉走出花街后, 靠在墻上用扇子遮著臉痛苦地呻|吟了聲:“恥辱?。 ?/br>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 她賀蘭葉, 堂堂萬倉鏢局的局主,居然會因為沒有帶錢被攆了。 旁邊的柳五有些訕訕的:“……我忘了錢這回事了。” 賀蘭葉扶著墻深深嘆了口氣:“……怪我?!?/br> 她以往出去身邊都帶的有人,每次與人相聚都輪不在她親自付賬,身上最多放一二碎銀子買些小玩意兒,今天也沒有想的起來。 柳五不帶錢,是因為柳五沒錢。畢竟是剛嫁過來的新婦,除了他一應物件,陪嫁銀子都是封存在給他的小庫房里的,臨時出來看花魁,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茬。 “怪我,”柳五背靠著墻, 手中折扇一開一合, 他垂著眉, 有些不甘心似的,“嫁過來時日長了,連我自己做什么的都忘了?!?/br> 賀蘭葉眼皮一抖,她幾乎有瞬間的沖動想要問柳五, 抬起頭后, 話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 看著眼前的柳五,她最終還是沉默了。 “回去吧,在外頭晃著小心給人撞見, 你身份就暴露了?!?/br> “不會的?!?/br> 柳五倒是坦坦蕩蕩:“臨陽城不會碰見認識我的人?!?/br> 賀蘭葉忽地有了一個想法,她嘴角噙著笑,跟在柳五腳步后慢吞吞走著,花巷中這會兒尚且無人,她就放心大膽的說道:“只怕是認識你的人,不會出現(xiàn)在臨陽的大街上吧?” 柳五腳步不停,只回眸給了賀蘭葉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白浪費了一個時辰的二人只能灰溜溜又翻墻回了家中,柳五趕在平氏過來和她說話之前趕緊兒又換了女裝,賀蘭葉眼睜睜看著柳五從男變女,心情有些復雜,抹了一把臉不看他,索性出去忙事兒了。 進了仲夏,天氣越來越熱,新房內(nèi)到了夜里,時常就只剩賀蘭葉一人睡覺,有時候第二天早上也難能見到柳五一眼。 賀蘭葉經(jīng)常晚上起來瞧不見人,只有那么一次兩次,依稀聽見了隔著一條游廊以及窄窄的一處兒小院后的雜屋里有些細碎動靜。她就算聽見了動靜,也從來沒有去看過一眼,只覺著,有些事情要提上議程了。 暑氣越來越大的時候,鏢局的事情也少了很多,來來回回跑了一個多月的鏢師們大概有一個月的空閑時候,賀蘭葉趁著這點時間,安排著人在內(nèi)院后頭再修幾個獨立小房子。 柳五聽見賀蘭葉給老常吩咐這些事的時候,他手中攥著一把掐絲繞金的扇子,喝著賀蘭葉從外頭買回來的酸梅湯,頓時心生好奇,等老常一走,他起身給熱得滿頭大汗的賀蘭葉扇了會兒涼,問道:“怎么好端端的要修房子?” 賀蘭葉不比柳五能穿紗裙,她一身依舊裹得嚴實,外頭高溫順著開的窗子爬進來,出了她一身的汗。 有柳五的扇子給她扇一扇,勉強有點涼爽,卻不怎么頂事,她正盤算著要去買點冰來,聞言頭也不抬隨口道:“不再弄兩個雜屋,你帶回來的人往哪里安置?” 柳五扇扇子的手一頓。 清爽的涼風一停,賀蘭葉早有心理準備,直接從柳五手中奪了扇子自己扇著,等感覺到熱氣漸漸少了些,才有功夫抬起頭來笑著打趣柳五:“就算是后頭沒有人去,你也小心些,別叫家里巡邏的人抓個現(xiàn)行,只當你偷漢子?!?/br> 賀蘭葉不知道是該佩服柳五膽大,還是該罵他沒頭腦,直接把人帶進她家來,真因為她賀蘭葉鏢局局主是白當?shù)?,可以任意欺蒙?/br> 柳五慢吞吞對上賀蘭葉的視線,意味不明一勾唇角:“……多謝提醒。” 他似乎是有些探究的,只是還克制著。就像是賀蘭葉一樣,充滿了好奇,卻一言不發(fā),沒有半分深究。 表面夫婦倆對視了一眼,同時移開了視線。 幾間雜屋很快就修了起來,叮叮當當了沒有幾天就收拾好了,平氏一開始還好奇問了兩句,賀蘭葉只搪塞說家里頭人多了稍微備下幾間來,哄了長輩們?nèi)?,私底下則是直接把那兒給柳五一指,讓他自己看著辦。 新房里頭賀蘭葉與柳五還是共處一室,她白天出去晚上回來,柳五白天在家,三五不時晚上就消失,她都習慣了這個妻子的神秘了。 又是一夜,賀蘭葉睡的迷迷糊糊只覺著燥熱得厲害,身上的被子根本蓋不住,她一腳踢開了被子翻了個身,等把新的一處兒暖熱了,又受不了了,索性坐了起來揉了揉眼。 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丑時,夜半人眠,四周一片寂靜,蟬鳴蟲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冷情的月光透過半推的窗照了進來,落下一地冷光。 賀蘭葉起身翻開被子,光著腳下地,她身上薄薄一層絲衣早在睡夢中翻滾的不像樣,皺褶不說,右側(cè)的衣帶也有些松散,衣襟微微洞開,露出了她白皙分明的鎖骨。 她打了個哈欠,步伐輕巧走到圓桌旁,就著月光翻起一個杯子,拎著水壺往里頭倒水。 寂靜的房間被水流聲打破了安靜,賀蘭葉睡眼朦朧,雙眼無神地落在杯子上,另只手抬起來把黏在身上的衣領戳了戳,驅(qū)散一點黏濕感。 臨陽的夏日真是難以忍受的濕熱,與漠北完全不同的溫度讓賀蘭葉毫無防備,她渾身汗?jié)?,呼吸都帶著燙人的溫度。 好熱啊…… 賀蘭葉放下水壺,端起冰涼的水杯一口飲盡,冷冰冰的水順著咽喉下滑蔓延到身體,帶來了難得的一絲冰爽。 她愜意地發(fā)出一聲嘆息。 說起來,柳五今天也不在吧。 賀蘭葉雖不知道柳五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多少猜到了那么一點邊沿,對于他的神秘早以習慣,對于他的半夜溜走也見多不怪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把目光投向珠簾外地墊上鋪著的被褥那兒,這一眼看去,讓她瞳孔一縮。 本在想象中那兒該是空無一人的地方,卻躺著柳五,柳五今兒并未悄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