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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帶出來,不過她每一次都回絕了。 因為外面姑娘多了,在這個時候?qū)τ谒齺碚f可不是什么好事。在她少年成名之時,剛一出門便被一個胖姑娘給一把抱住,力道大的險些窒息暈了過去。 而他只要逮住機會就用這事逗弄她,看她黑臉的模樣著實有趣。 想到了這他沒忍住勾了勾唇角,眉眼也帶著柔和的笑意。 “少主,陸大人好像真的來了?!?/br> 十一也沒有想到會在少年剛說完的時候就瞥見一道霜白色的身影走至二樓,而身旁的人他也認(rèn)識,是禮尉林之寒,曾為當(dāng)今皇上的帝師,在皇上登基之后便專司其職,近些日子和陸白一起擬定科舉試題。 男人愣了一下,也感知到了,便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陸白已經(jīng)坐在窗邊的位置了,而林之寒坐在她的對面,黯色的衣衫和他給人的感覺那樣嚴(yán)謹(jǐn)靜謐,他們只是這么坐著聊了幾句之后,陸白的視線便落在了下面臺上的舞女身上了。 她長長的睫毛之下,斂去了情緒看不真切,微抿著唇看的認(rèn)真。 好啊,我邀請你你不來,林之寒一來你府上你后腳便跟著他出來了! 少年自是知曉林之寒去了陸白的府上商議科舉之事,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出來,甚至來看平日里絕對不會看的歌舞。 “咔嚓”一聲,有什么東西碎了。 十一垂眸,看著自家少主手中的茶盞被他給捏碎了,手中還沾著茶葉,茶水灑了一地。 少年對陸白一直以來,都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大概是因為從小玩到大,對于朋友的執(zhí)著讓他無法容忍她和除了他之外的人走的近些。 “少主,要我去幫你將陸大人喚上來嗎?” “不用了,我倒要看看她和那個林之寒看了舞之后還要做什么!然后有多開心!” “……” …… 陸白很少來人多的地方,此時這一處算是安靜,人們在各自的位子坐著欣賞歌舞,這樣的風(fēng)花雪月之事在忙碌的日子里也算是一種悠閑。 原本也只是順著人流進(jìn)來〔松門樓〕瞧瞧,然而此時卻是真正的有些醉了,醉在這片綺麗的舞姿和醇厚的酒香茶氣之中。 林之寒倒不是第一次來,以往和大臣或是朋友議事的時候大多都會選擇這里。 “陸大人,你是第一見西涼的舞?” 看著陸白看的出神,在鼓點的間隙之時他這么問道。 “也不算……” 她前世是見過類似的舞蹈的,但是于此時卻少了些許的風(fēng)韻和盛世之下的華美。 西涼人大多都輪廓較深,而這里的舞女也是精挑細(xì)選的絕色,紅色的裙擺加上細(xì)密的金絲線繡著的花邊和青川原本的溫婉含蓄有著鮮明的不同。 她們大膽而熱烈,在這個互表心意的日子里,只要身在青川之人,便是可以循著風(fēng)俗的。 當(dāng)今的趨勢是融合,各色的文化和習(xí)俗,在這個包容性極強的時代。很像歷史上的唐朝,但是卻青川卻并沒有唐人那般開放。 陸白想著,隱約有了些許試題的思緒。 “一舞畢,依據(jù)往日的規(guī)矩,便輪到在坐的客人們來揮灑筆墨了?!?/br> 這個時候著著薄紗紅裙的異族的少女們已經(jīng)退至臺后邊上,但是隔著煙青色的紗,她們的眉眼還是看得清楚。 不過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還有其他的流程?” 陸白原本順著鼓點的節(jié)奏在桌子上敲著的手指一頓,看向了對面的男人。 “……我原以為陸大人是為了拔得頭籌而來這里的?!?/br> 畢竟美人香風(fēng),誰不想擁這一回? “……不,我只是看著人多就順勢被擠進(jìn)來了?!?/br> “……” 林之寒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只是嘆了口氣,無奈的對陸白解釋道。 “舞蹈雖是給眾人觀賞的,但是舞畢,在坐的都要依著情景感受賦詩一首。前些年的題目不同,今年是以西域的姑娘為主……” 然后接著他又給陸白講了之前幾年以詞,曲,還有樂器等為主評選的形式。 青川人大多數(shù)的文人都愛風(fēng)雅之事,在這個重文的時代里,這也成了互相切磋的一種方式。 陸白聽得認(rèn)真,直到侍女將筆墨紙硯放在她的面前,她才將視線落在了上面,不由得僵了身子。 她前世是一個理工生,對于這些文字游戲并不怎么熱衷,更甚至有些頭疼。 她只是背的挺多而已,脫口而出的也都是前人的,算不得什么本事。然而即使告知了他們并不是自己所作,也在莫名之中被傳為了謙虛,讓自己是名氣更上一層。 “……我剛剛在想事情,并沒有怎么瞧仔細(xì),還是林大人來吧。” 她這么說著,將精白的紙遞給了林之寒。 然后陸白又微微挽著衣袖些,露出了白皙形狀優(yōu)美的腕骨,細(xì)細(xì)的為男人研墨,已經(jīng)徑直以行動拒絕了賦詩。 男人愣了一下,看著陸白垂眸研墨的樣子,青絲落在霜色衣服上,清新如白露,不知怎么的,一時間他眉眼也柔了些。 “也是,你似乎并不怎么喜歡出風(fēng)頭?!?/br> 林之寒想起了什么,這么沉聲說道。 三樓上靠著邊上的位置,一個少年手放在窗欄,看到陸白為林之寒研墨的靜謐樣子,不由得用力扣緊,骨節(jié)也泛白了些許。 “明明我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都沒有為我研墨過!十一你說,她這樣是不是很過分?” “……少主,那我去給你研墨?!?/br> 十一沒有接少年的問題,靜靜地想了一會兒,然后走到前面準(zhǔn)備給他研墨。 “研墨?研什么研?!你跟了本少主這么多年了難道以為我能夠?qū)懙贸鰜硎裁聪駱拥脑娫~嗎?!” “……” 這倒是實話,但是這么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文化還是頭一次見。 此時陸白似乎覺察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三樓。 “怎么了?” 林之寒執(zhí)著毛筆,骨節(jié)分明的手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他正準(zhǔn)備寫的時候,看到陸白的視線往三樓望去,于是開口問道。 “……沒事?!?/br> 錯覺吧,總覺得剛剛有人在盯著自己。 男人微閃著眼眸,在陸白繼續(xù)垂眸研墨的時候,卻順著她剛剛的視線看去。 一身暗紅衣裳的少年居高臨下的從窗戶那里直直地注視著林之寒,眉宇之間是不屬于文人墨客的溫潤,帶著行走江湖的傲氣和肆意。 他就這么冷著眼眸,里面似乎是融不開的雪色。 玄宇劍莊的少主,齊澤。 第五章 要說這齊澤,雖說是江湖人,但是是這玄宇劍莊的少主,威懾力并不比一個皇族人弱。 加上一些明里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