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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并不快,車頭凹陷下去,旁邊的護欄歪歪斜斜地倒著,像凋零的花枝。 交警很快過來,了解完情況讓她在認(rèn)定書上簽字,后又說了些什么,陶安沒有細(xì)聽,她腦中混沌一片,手腳都是麻的。車被交警隊拉走了。陶安一手拿著包,另一只手下意識地?fù)嶂笊系挠耔C。 鐲子是出嫁前母親交給她的,她一直戴到了現(xiàn)在。伸手?jǐn)r了輛的士,陶安坐上去,對司機說:“沈院?!?/br> 沈院可不是普通的醫(yī)院。司機一怔,從后視鏡中看了她一眼,見她面上蒼白,臉色很是難看,額際還冒著冷汗,關(guān)心地問她:“姑娘沒事兒吧?” 陶安搖頭對他笑了笑,側(cè)過頭靠在車窗上。窗外的樹木迅速后退,她輕輕閉上眼。 到了沈院前門,車便被攔下不讓進了。陶安付過錢,一個人搖搖晃晃地下車。司機從窗子里探出頭叫她:“哎,還要找零呢?!碧瞻不仡^說不用,謝謝您送我過來。司機憨憨笑了,對她擺擺手,示意她趕緊進去。 看著那某纖細(xì)的身影,司機將腦袋縮回車內(nèi),輕喃了句:“大院里的人啊。”然后,一踩油門離開。 到得大廳,淡淡的消毒水味兒鉆入鼻腔。 陶安皺了皺鼻子,到前面窗口去掛號,等著醫(yī)生看診,她全身都疼。不想掛號窗口的護士一見她的名字,先是打了個電話,接著對她格外溫柔地笑了笑,說:“陶小姐,請您先去院長辦公室坐著等一會兒,院長馬上過去?!?/br> 陶安微怔,跟上引路的護士,邊走著,邊想自己突然過來倒是打擾了沈叔。 沈家祖祖輩輩行醫(yī),到沈儒錫這一代,名聲已響遍全國。沈家與陶家交情極深,陶安小時候有什么小病小痛的,便會被保姆帶著來沈院。她也喜歡來這兒,不是特意搞特殊,純粹是從小到大習(xí)慣了。沈院不像外邊的醫(yī)院,各色人等混雜來往。能來沈院看病的,大多是身份顯赫的人。而陶家,又是其中極為特殊的。 只是與葉緒燃結(jié)婚后她很少踏足沈院,有哪兒不舒服,一通電話家里的盧醫(yī)生便會過來,也省得她出門。 沈院一點兒都沒變,雖是個醫(yī)院,但處處是令人放松愜意的景致。陶安跟著護士走進辦公室,屋子里布置清雅,一切都恰到好處。護士悄悄退了出去,陶安坐下不久,沈院院長陸儒錫便推門進了來。 看見陶安,他不是不驚喜。只是目光落在她青白的臉上時,心中微頓了頓。他親自給陶安做檢查,幸好沒撞出腦震蕩,暈眩只是暫時的情況,身上也沒有哪處給折了,只是有幾處軟組織挫傷。 陶安有點兒不好意思,對他說:“沈叔,麻煩您了?!?/br> 沈儒錫聽她這話,眼珠一瞪,板起臉不樂意地瞧著她,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這丫頭小時候頑皮,不是這摔著了就是那碰著了,哪次不是沈叔給看的?這會兒倒客氣上了!” 陶安心上一熱,站起來幾步過去抱住沈儒錫的胳膊,吐吐舌頭,“好啦,是我不對?!?/br> 沈儒錫的臉色這才和緩幾分,他在椅子上坐下,“你也別想著上班去了,沈叔給你派司機送家里去,回去好好將養(yǎng)著,你看看自個這臉色差的?!?/br> 這個家,自然是陶家。 讓父親知道她開車出了事兒,那也便罷了。但若教葉太太得了這消息,那可了得?陶安直覺便要拒絕,可沈儒錫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她一時也找不著話來講,只能坐著看沈儒錫撥電話。 恰巧這時,放在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竟然是葉緒燃。 他問得干脆而直接:“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陶安被他問得一頓,還是決定說實話:“沈院。” “在那呆著別走,我讓阮南過來接你?!?/br> “不……”她還沒說完,對方便掛了。陶安放下手機,抬頭看見沈儒錫也停了撥號的動作看著自己。 他問:“緒燃嘛?” “是?!碧瞻矐?yīng)了聲,暗疑著葉緒燃怎么突然不明不白地來這么一出。 “他來接你?” “正讓他助理過來呢……” 沈儒錫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撂了電話,沉默半晌,才說:“他也還算有良心?!?/br> 陶安忍不住微微笑了,清潤的眼睛散著淺淺的光。 沈儒錫瞪她一眼,“還笑!你呀!” 第4章 第四章 阮南很快便到了沈院,一身正經(jīng)肅穆的黑色西裝,像是剛從哪個會議上趕過來似的。陶安站在沈院院門前,和沈儒錫道別。 “再過些日子等你沈婆婆九十壽辰,你可必須得來啊,她老人家成天念著你呢?!鄙蛉邋a握住她的手囑咐。 陶安點點頭,乖巧地應(yīng)道:“會的。” 沈儒錫又拉著她,說了好些話,大多是讓她千萬注意身體。陶安一顆心仿佛泡在溫水里,柔軟得快要化了。沈儒錫眼里滿是疼愛,他輕拍了拍陶安的肩,“好了,沈叔啰嗦也是啰嗦過頭了,趕緊去吧。” 陶安傾身輕輕抱了抱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和父親同等存在的老人,眼眶有點酸,她低聲說:“沈叔,我下回再來看您?!?/br> 沈儒錫笑起來,眼角擠出歲月的紋路。 在那輛載著陶安的車子離開很久后,一身白衫的老人仍立在門前,他望著陰蒙蒙的天,緩慢地、極輕地嘆出一口氣。 “是我們沈家欠了安安啊……” *** 陶安到葉緒燃公司時,他仍在開會。阮南給她上了一壺茶,后又送來一條薄毯便出去了。 陶安在葉緒燃辦公室里寬大的沙發(fā)上坐下,毯子觸感細(xì)膩,她翻開蓋在膝蓋上。壺里泡的是君山銀針,肥嫩勻齊的芽頭先是懸空豎立著,后徐徐下沉,形如竹筍出土,又如銀刀直立。茶湯淺黃,襯著透明的茶具,透著光似的,光是看著就甚為賞心悅目。 不由讓她想起葉緒燃這個人。 他雖自小在大院里滾爬玩耍長大,后留學(xué)英國,講究也是講究到了極處。B城人特有的散漫放縱和英國紳士的精致細(xì)膩,放在他身上一點兒都不沖突。 陶安輕輕端起茶具,湊近細(xì)嗅了嗅。 結(jié)婚后她其實很少過來,近一年更是不曾踏足過了。 他們也很少交談,對彼此甚至是不了解的。偶爾他會出其不意地回來,住上個三兩日,不動聲色地到處麻煩她。她脾性雖然相較過去沉穩(wěn)不少,但有時對著那張臉,還是抑制不住一股火。 冷戰(zhàn)?不,那是他們的常態(tài)了。他們吵不起來,只是暗暗跟對方較著勁。最后誰都不好過。或許是打一開始就不對盤的吧,被兩家人生拉硬拽結(jié)合在一起,竟然也過了這么久。恩,不對,不能那么說,她是自愿嫁的…… 葉緒燃平時可不管她在雜志社做什么,他忙得要死,回家也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