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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漠飛的一樣,是局部粗糙。我也偷偷打量了一下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很中規(guī)中矩,挑不出一點瑕疵,很耐看的一個男人。 不過,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鏡是平光的,很疑惑他戴這么個眼鏡是做什么,難道是眼神太犀利了? “在下秦馳恩,這是我的酒吧,剛才的事情我感到非常很抱歉。這樣吧,我送一瓶酒給小姐當是賠罪了,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我姓沈?!?/br> 秦馳恩? 這名字真有個性,我又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感覺他有點似曾相識,像在哪里見過。但因為印象太模糊,我實在想不起來。 我看他那么客氣有點不好意思,明明是他幫我解了圍,卻還送我酒。就推辭了,但他還是讓人送過來了,是瓶威士忌,我估摸至少得兩千以上。 我盛情難卻就收下了,處于感激就敬了他一杯,他也沒客氣,坐下跟我對飲了起來。 他提到了黃毛,問我,“剛才那撥人跟你有仇嗎?我記得為首那個好像是陳魁的手下?!?/br> “……算是有點吧。” 我不曉得這秦馳恩的背景,但看他提到陳魁很平靜的樣子,估計對夜店是比較了解的。剛才黃毛叫他三爺,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很疑惑。 他這個秦,不會跟金門世家的秦家有關系吧?可是秦漠飛沒有跟我提及他們秦家還有這么一號人?。?/br> 無論如何,我沒有跟這個秦馳恩聊太多,寒暄幾句也就沒說話了。也正好酒吧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上客,他給了我一張名片就去招呼人了。 這名片很簡單,上面只有一個電話和一個名字,跟我之前當媽咪的名片一模一樣。但我還是把名片收了起來,怎么說他也算是幫過我的人,以后見著了得打個招呼。 這酒吧生意非常好,不一會就已經(jīng)座無虛席了。我一直沒有看到商巖進來,尋思他是不是不來了,就想要走。但剛站起來,門口就傳來了一聲吆喝。 “老位置,送瓶最烈的酒上來!” 這聲音,不是商巖還有誰? 我一下子有點生氣了,以他的酒量半杯都不能喝,他卻已經(jīng)這樣一個多月了,還要不要命了? 我頓時一個箭步走了出去,擋在了風一般進來的商巖面前?!澳悴灰耸菃幔刻焯旌染聘缮栋。俊?/br> 他愣了下,隨即不屑地冷呲了聲,“這位小姐,我喝酒跟你有關系嗎?麻煩你讓開點別擋我?!?/br> 他用手推開了我,還朝著最里面走,我也跟了過去,看到他坐在了我們當年坐過的地方。我忽然間難受到不行,也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服務生可能都認識他了,很快把酒送了過來,還給他斟了一杯,他二話不說端起來就一口干了,我都來不及攔住他。他還要倒,我連忙把酒拽到了手里,他斜睨我一眼,眸色涼涼的。 “你不是跟人花前月下去了么,還來這種地方干嘛?” “你那么不屑我,為什么還因我來喝酒?值得嗎?” “為你?沈歡顏,你是不是太把你當回事了?我怎么可能為你喝醉呢,我不過是忽然間喜歡上喝酒了而已?!?/br> 他譏諷我,臉也開始紅了。我蹙了蹙眉沒理他,他說得再難聽我都不會反駁的,因為我就是那么一個齷蹉的人。 “給我酒!”他吼道。 我搖搖頭,把酒抱在了懷里。我看他最近已經(jīng)瘦很多了,顴骨都高了,肯定是因為酗酒引起的。他可是工作室的負責人,身體弄垮了怎么辦? “沈歡顏,你以為你是什么?把酒給我!” 他伸手要過來搶,我直接把酒倒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他一下子怒了,死死抓住了我肩膀,“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你說啊,你到底要怎樣折磨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你?!?/br>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不可以喝酒。工作室是你們?nèi)齻€人的心血,你天天這樣醉生夢死怎么行?” “喲,原來你這么擔心工作室???”他冷笑道,“你只是關心工作室對嗎?” “商巖,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一定要這樣作踐嗎?我不希望過不了多久聽到消息說你酗酒過度死了,我會很難過的。” 我跟他那么多年的好友,我明白他對我的痛心??墒俏夷茉趺崔k,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沒有逆轉(zhuǎn)乾坤的能力。他可以打我罵我,但別拿自己出氣就好了。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太虛偽了沈歡顏,你太令人發(fā)指了。你口口聲聲把我當最好的朋友,你有困難跟我說了嗎?你居然去那種地方混,你,你……滾!” 他怒吼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朝著吧臺走了過去。我慌忙站起來想追過去,卻一不小心撞上了桌子的棱角,腿頓時傳來一陣蝕骨的痛,痛得我話都說不出來。 但商巖沒看到,他去到了吧臺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像個負氣的小孩。我沒能過去阻止他,因為我好像把腿撞傷了,疼了很久一點也沒有緩解。 我抱著腿靠著沙發(fā)直哆嗦,想等這口氣緩過去后就去醫(yī)院看看,可是不想,我似乎越來越疼,腦門上的汗水跟瀑布似得滾。 商巖正在盛怒之中,所以壓根就沒理會我這邊,我顫巍巍地站起來想走過去阻止他,卻又被一個跳舞的人撞了下,我頓時一頭栽了下去。 “沈小姐!” 我身后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有個人沖過來護住了我,居然是秦馳恩。他手里還拿著一杯酒,可能是在應酬。他把杵在我身邊的人都推開后,看我打擺子似得在哆嗦,臉一下子沉了。 “怎么了?是不是被踩傷了?” “不是,我的腿剛才撞桌上了,可能舊傷復發(fā)了,能不能請你……” “得罪了。” 我語音未落他就把我抱了起來,直接從樓梯走上去了。樓上是他的辦公室,是個套間。他把我放在沙發(fā)上后,撩起我的裙擺檢查了一下,在看到我腿上那長長的疤痕時,頓時就呆了。 “你受過傷?” 我點點頭,腿因為疼而一個勁哆嗦著。他握住我的小腿從上往下捏了幾下,隨即又在腿肚子上推拿了幾下,那鉆心的疼頓時就緩解了許多,我也慢慢坐了起來。 “沒有再裂開,可能就是撞到了,你知道自己腿沒有完全好怎么不注意一些?”他還在幫我擺弄,指法很純熟?!澳愕墓穷^現(xiàn)在還很脆弱,得小心點?!?/br> “謝謝你秦先生,現(xiàn)在不太疼了。” 我想起還在樓下酗酒的商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從來沒有這樣任性過,完全不聽我解釋?;蛘哒f,我所有的解釋在他聽來都是笑話。可我還是很擔心他,我不希望他身和心都受傷。 “秦先生,我得走了,我朋友還在下面。” “是商巖嗎?”他淡淡道。 我愣了下,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