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眨眨眼睛，意思是找剛剛外面那位民警問問看有沒有別的消息。

    但顯然……小呂這個一根筋兒沒理解她的意思，哼了兩聲，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小呂出去之后，云雪也不著急問事情，反倒是去飲水機給李霞和她都倒了杯熱水?dāng)[在桌面上，靜靜的等著。

    還是李霞先繃不住勁兒問：“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想跟您聊聊?！痹蒲B(tài)度溫和地說。

    李霞瞪著云雪，戒備的說：“我跟你們警察沒什么好聊的，你們警察就沒一個可信的?！?/br>
    “為什么呢？”

    “我女兒你們找不到，我提供線索，我說那間理發(fā)店有問題你們也不調(diào)查。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住你們還要趕我走，你們這群警察就是成心跟我作對?！崩钕細鈶嵉恼f。

    云雪頓了頓，平靜的告訴她：“何春蘭死了。”

    “何春蘭她——”李霞剛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死了，怎么會死的，怎么會……怎么會……”

    她雙唇顫抖，語無倫次，“她害了我女兒，我女兒還沒找到呢，她怎么就死了?！?/br>
    “這也是我今天來找您的原因?！痹蒲╊D了頓，聲音放得更加柔緩，“我們想問問您跟何春蘭之前的事情，還有……有關(guān)您女兒的事情，您為什么總說是何春蘭害了您女兒？”

    李霞抿緊嘴唇，半響才生硬的說：“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我想您應(yīng)該知道，只不過是不想告訴我們罷了，為什么不想說？”

    這句話不知道觸到了李霞的那根而弦兒，她頓時憤怒地說：“我當(dāng)時一直說的時候，你們警察有聽過嗎？絲毫不顧念我的話，都以為我是女兒丟了急得精神失常，我說什么你們都不肯聽，現(xiàn)在就想聽我說了？！我還不想說呢！”

    云雪想起了何曉涓一案的卷宗，卷宗上寫著李霞懷疑何曉涓的失蹤跟理發(fā)店還有何春蘭都脫不了關(guān)系，但是警察都調(diào)查過這些，沒發(fā)現(xiàn)任何明顯的線索，就干脆放棄。

    現(xiàn)在看來，李霞明顯不相信警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認為警察是在敷衍她，所以不相信警方，什么都不肯說了。

    她嘆了口氣，露出了苦笑，這跟她當(dāng)年又是何等的相似。

    她端起紙杯喝了口熱水，先不急著問，反倒是輕緩的開口：“李姐，其實我從前家里也出過事情，我爸媽出了事，我有懷疑的地方，但警察調(diào)查過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之后就不再理會我的懷疑。當(dāng)時我也很討厭警察，認為他們不相信我，我對他們滿是不信任，跟您現(xiàn)在的感覺一樣?！?/br>
    李霞用不太相信的目光看著她，隔了一會兒才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當(dāng)了警察？”

    她誠懇地說：“因為后來有個很好的警官相信了我的話，很誠心的幫我。再后來我慢慢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警察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們因為你的話做了一些調(diào)查努力已經(jīng)盡到了他們的責(zé)任，不能責(zé)怪他們沒有查到消息，畢竟人力有限。所以我做了警察，我想要盡我的努力避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想要自己查清楚真相。我說這一些是想告訴您，無論是我還是之前的警官，都認真的查過您說的事情，但是可能我們能力不太夠，真的沒查到疑點。我們這次來也是希望您告訴我們您跟何春蘭之間的一些糾葛，也許能幫您找到您的女兒?！?/br>
    李霞慢慢的問：“你保證？”

    云雪搖搖頭：“很遺憾，我不能保證，我如果說保證那是在欺騙您，我只能說我會盡我所能地查明真相?！?/br>
    李霞隔了一會兒才小聲說：“你想問什么你就問吧，我會說的。你跟外面那些警察不太一樣，外面那些就只會忽悠我，你看起來誠懇很多。”

    云雪安撫性的笑笑，問：“何春蘭給您女兒介紹工作的時候，應(yīng)該是帶她去見的孫昂吧？”

    李霞想了下：“那男的好像是叫孫昂，小伙子長的挺俊的?！?/br>
    “那您為什么后來說您女兒的失蹤跟何春蘭有關(guān)系，何春蘭又說您女兒……呃，不是很檢點？”

    李霞一聽，語氣變得很不好：“理發(fā)店本來就是不三不四的地方，每天讓我女兒給男的做按摩，指不定我女兒不小心被哪個男的欺負了，很可能曉涓失蹤就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至于春蘭說的，那純粹是誣陷我曉涓！”

    她努力措辭著問：“是什么樣子的誣陷？”

    李霞生氣的說：“她說我女兒不檢點，勾搭孫昂！我覺得分明是春蘭自己不檢點，丈夫兒子都有了，還想著在外面找，還污蔑我女兒勾搭他的情夫，簡直氣死我了?！?/br>
    何曉涓有可能私底下勾引過孫昂？

    她又問：“那您在搬離何春蘭家中之后，還有再見過她嗎？”

    “我去找過她問事情，但當(dāng)時她的模樣不太對，一直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什么網(wǎng)站，說自己可能瞎眼看錯人了什么的。我想問個清楚，但是她掙脫了我的手走了，再后來我就沒見過她了?！?/br>
    網(wǎng)站？

    她內(nèi)心咯噔一下，不知怎得就想起了fallenangel。

    何曉涓的年齡正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如果……如果不小心墮落了，也確實可以被稱作墮落天使。

    鬼使神差的，她問：“您身上帶著何曉涓的照片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李霞猶豫了片刻，還是從衣服的內(nèi)兜里謹慎的掏出照片遞給她。

    照片的邊角被磨得起了褶皺，想必經(jīng)常被人拿在手中懷念。照片上的何曉涓有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吊角眼，高鼻梁，帶著一種性感的漂亮，對著鏡頭笑的開懷。

    但云雪只看一眼就遍體生寒。

    因為照片中的何曉涓脖子上掛了一個玉墜，而她曾在孫昂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的玉墜。

    談話要結(jié)束的時候李霞問她：“云警官，你剛剛說的那個事情……是真的嗎？”

    云雪的笑容明媚清淺，認真地說：“當(dāng)然是真的?！?/br>
    只不過時至今日她還沒有找到真相而已。

    要離開的時候她勸李霞為了身體好不要再住在群租房，可以去陸文生家先暫住著，陸昊很缺人照看。當(dāng)然如果她不愿意，云雪還拜托轄區(qū)民警給李霞幫點忙，介紹個稍微正經(jīng)的工作，最好是包吃包住的那種，如果有問什么問題隨時可以聯(lián)系她。

    從轄區(qū)派出所走出來后，她猶豫了下還是掏出手機給蔣聞然發(fā)微信。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親愛的們，作者我訂了明晚頭號玩家的電影票。

    所以明晚應(yīng)該是沒有更了，我們后天見么么噠。

    第23章：他威脅你

    何曉涓的玉墜掛在孫昂的脖子上，那么何曉涓的失蹤是否和孫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