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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啊,你這……你還怎么能有意外,對方是誰會不會要挾你活著揭發(fā)你!娘……娘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過的正是好時候,娘還不想死啊?!?/br> 秦氏說話間就已是要哭出來,曲清言黑著臉卻是想不出應該如何勸慰。 只能干巴巴的說著:“母親,兒子已是處理妥當了,您且放心就是了?!?/br> “處理了?”秦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曲清言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這是沒事話本子也看了不少是嗎? “母親旁的不用多想,無事就同二伯娘多走動走動?!?/br> “走著呢,走著呢,你二伯娘每日下午晌都會過來坐一坐?!?/br> 她的院里沒那么多糟心的事,陳氏不愿見院子里那些努力想要爬床的妾室就經(jīng)常來尋秦氏。 知道秦氏過的極好,曲清言在她房里就不愿再多呆,曲文海那里還等著她。 一年多沒回來,北望齋里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模樣,只房頂碎裂的瓦片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換成了新瓦。 曲文海在房中早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幾次派人去催。 “祖父進來的耐心似是沒有從前那般好?!?/br> 曲清言進門請安,見著府中的老管家親自將門關起,這次出聲調侃了一句。 這大半年來,京中各府上都進了不少新面孔,只這些人被景帝光明正大的賜進來,還要他們在眾人身前服侍。 就是明知這是景帝派來的眼線,眾人也只能做足了場面,再順便將人供起來。 余有臺知道的消息不少,曲清言回京前也一并都告知于她,所以此時曲清言這般就當真是隨意的提了一句。 只這話到底有些扎心,讓曲文海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你這小子出海一趟回來就學會取笑祖父了?” “這個不用出海也是會的。” 兩人說話間已是挪到了房正中對坐下來,書房雖是稍稍有些空闊,卻也不算攏音,兩人將聲音壓低就算有人在門外偷聽,也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幾個字。 只就算這樣曲文海依舊不放心,提筆在紙上寫著:“男孩還是女孩?” 曲清言挑眉沒想到這居然會是他的第一個問題,抬了抬手指在男孩處輕輕的點了點,就見著曲文海一張老臉瞬間笑的如同一朵大菊花。 “不錯,不錯,就知道我們曲家的小輩會一舉得男?!?/br> “……” 這是需要炫耀的事情嗎?曲清言無語的看著他,突然壓低聲音問著:“祖父,京中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 這問題有些糟心,曲文海面上的笑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陛下……老了?!?/br> 只有人老了才會犯糊涂,也只有用年紀才能掩飾景帝的種種異常。 雖然他的年紀還遠沒有到犯糊涂的地步。 “朱瑾?,F(xiàn)在在哪里?” “在雁門關?!?/br> 居然已經(jīng)縮到了雁門關! 那豈不是意味著整個西北都已經(jīng)丟掉了? 朱瑾睿這位可以領軍的親王居然連自己的封地都失了。 “怎么會這樣?之前不已經(jīng)大勝過一次,怎么短時間內又會來襲?” 這是曲清言最想不通的一點,之前顧恩陽去西北探查之事因著他比誣陷坐牢一事不了了之。 除了少數(shù)幾人無人知曉整件事的背后有著景帝的身影,而余有臺被封親王后對此更是只字不提。 在他心里有些事曲清言知道的越少越好,畢竟向來都是知道得多才會死得快。 曲文海如何能說景帝的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受的是圣人教育,天下無不是父母,自然也是無不是帝王。 他們沒有權利去置喙就只能各自想辦法善后。 只張乾遠身為戶部尚書死咬著國庫空虛這一點,卡著軍餉與糧草遲遲不忘邊城送。 缺錢少糧尤其又到了冬日,將士連一件棉衣都穿不上,這仗又如何能打贏,節(jié)節(jié)敗退間能將傷亡一直控制在極小的范圍中,已是朱瑾睿的極限。 這些話曲文海根本不敢說出口,就提筆在紙上飛快的寫著,寫好一張遞給曲清言,曲清言看過就丟進火盆。 “現(xiàn)在形勢如何?這個年可是還能過下去?” 曲文海無法控制的搖頭,雁門關那里每日都會遞來加急奏疏,要錢要糧。 而景帝照舊是丟給張乾遠去處置,奏疏進了內閣就直接扔在那里再無人去碰。 “祖父,朝中百官是何想法?” “人心惶惶,但又全部心存僥幸,總覺以豫王的戰(zhàn)神之名可以抵御入侵?!?/br> 曲文海嘆氣,每每提起國事他心中都會格外沉悶。 “京中如此情形,你作何要回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她作何要回來這個問題許多人心中都有疑問,所以她還未來得及同曲文海細說就收到下人前來稟告,宮里派了人來傳曲清言進宮。 “陛下此時傳你入宮,應是想知道廣王在海外的情形?!?/br> “祖父放心,孫兒懂得?!?/br> 她敢回京來,會遇到的事她就已是全部想過對策。 景帝的傳召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如此急。 回院子由王嬤嬤伺候著換了官袍,這才坐著馬車同宮人一道入宮。 武英殿里,案臺上留中不發(fā)的奏疏已有一尺來高,若不是有宮人日日前來打掃,怕都已落了塵土。 景帝端坐在寶座上不知都在想著什么,只原本就消瘦的面頰已是徹底凹陷進去,雙眼微微凸起盯著窗欞的某處。 曲清言被宮人帶進正殿余光就見著景帝有些怔然的目光,她很是規(guī)矩的跪下身來行禮。 要說做京官就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進宮,進了宮就要下跪,景帝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沒理會曲清言,她就有時間胡思亂想著,不知曲文海他們這些一天需要跪上好多次的會不會有關節(jié)炎老寒腿之類的毛病。 “曲長吏,你同廣王一道去了海外,為何只你一人回來了?” 曲清言跪在那里拱著手垂頭答著:“回陛下,殿下在海外意外中遇到一位美人收在身邊,微臣回來前那美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