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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視線通過王嬤嬤他有些焦急的向房中探望著,不知是想看看他們的孩子,還是想看一眼曲清言。 “清言呢,她可是還好?” “夫人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脫力已經(jīng)睡下了?!?/br>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br> 夜風吹來打在汗?jié)竦谋臣股?,這一刻他才感覺陣陣涼意。 房中所有的穩(wěn)婆收拾著一一出來領(lǐng)了賞,在府中歇到天亮就各自回家去了。 倒是一早就尋好的奶娘被安排進廠房旁的廂房中,只等著小少爺醒來好進去喂奶。 都說產(chǎn)房污穢,余有臺幾次想要進去探望曲清言都被人攔了下來,他無奈也只得回房去歇息。 曲清言第二日醒來時已是要臨近晌午,她呆呆的望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起的帷帳腦中還有些轉(zhuǎn)不過彎。 她真的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了? 側(cè)過身,帶著奶香的小家伙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也睜開了無神的雙眼,一雙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揮了一會就直接塞進了嘴里。 居然餓了。 她眉眼溫柔的盯了好一會這才喚了守在門外的丫鬟進門來抱小家伙去吃奶。 在生產(chǎn)前她就命王嬤嬤去同徐太醫(yī)交代,她產(chǎn)后就要用回奶湯,這孩子她是不會去哺乳的。 大戶人家向來沒有當家主母親自去奶孩子的說法,所以王嬤嬤交代完徐太醫(yī)也不覺這其中有何不對。 只曲清言心中知曉這個孩子她不會太過去親近,養(yǎng)在她身邊終歸會有太大的風險,而她沒有娶親想要過了明路就能是庶出的身份。 曲伯中就是庶出,她早已是知道身為庶出在格外注重身份的朝代會有多艱難。 說她自私也好,算是為孩子體諒也罷,她所想所求的不過就是他能平安富貴的過上一生。 這些有身為親王做生父的余有臺都可以滿足。 她不小心睡了她,現(xiàn)在還給他一個孩子,他們也可以算是兩不相欠,等養(yǎng)好了身子回了中土,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吧。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余有臺不知曲清言這些時日心中到底都想了什么,得出了怎樣的結(jié)論。 按說曲清言生完身子收拾干凈就可以抬回正房,只她不愿去多看余有臺就堅持著不肯出產(chǎn)房,余有臺見不到她的人也不知內(nèi)情,只當女子生產(chǎn)后風俗就是如此。 就日日站在門口向房中張望,可房中總有下人攔著不讓他再進一步。 王嬤嬤抱著歡哥兒,將他交給奶娘抱下去喂奶哄覺,自己站在曲清言的床前一眼一眼的看著她,猶豫著就不知道話應(yīng)該怎么說。 曲清言被王嬤嬤這樣一眼一眼的看的無奈,就只得出聲問著:“嬤嬤有事?” 王嬤嬤似是還驚了一下,扯著帕子想了好半天這才說著:“少爺,您也看到了王爺日日守在房門前想進來看您一眼,您要不就讓他進來吧?!?/br> 他們這樣鬧著總歸不是辦法。 曲清言呆在產(chǎn)房里為的就是不去搭理余有臺,那個家伙既然什么都不肯同她講,強迫著她讓她給他生孩子,又這樣處處提防著她。 她之前有孕就懶得計較,但現(xiàn)在孩子也生了,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說? 作為賠償,她這絕對算是割地賠款了。 “不用,你們攔住他不要讓他進門就是了,至于旁的都不要去管?!?/br> 等她出了月子,自然會找他好好的談一談。 王嬤嬤無奈,主子的事本來就不好管,現(xiàn)在逾越著勸了一次,但曲清言那里既是不肯聽那也就是罷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極快,曲清言并不是每日都躺在床上,也會在余有臺離開的時候由王嬤嬤扶著在房中走一走。 海島似是沒有秋日,明明已是臨近十月依舊有些炎熱,她本就產(chǎn)后虛乏身子有些弱,每天身上都是大汗不止,也就不拘著是不是在坐月子,王嬤嬤雖是死咬著不讓她沐浴,但每日都會給她擦上幾次。 所以待到了出月子那日,曲清言倒也不算狼狽。 只痛快的泡了半個時辰就命王嬤嬤將余有臺叫到了院中。 “王爺,近來可好?” 自從他們出海,曲清言就再沒這般稱呼過他,現(xiàn)在突然聽到曲清言如此稱呼他,余有臺竟是愣了愣。 “清言身子可好?” 這些時日徐太醫(yī)每隔幾日就會給她診脈,雖然徐太醫(yī)次次都說曲清言身子并無大礙,生產(chǎn)的耗損也補回了大半,但見不到人他就一直擔心著。 曲清言招呼著余有臺在石桌前坐下,兩人就這般對視著,只不同于余有臺眼中的隱隱激動,她神容格外平靜。 “屬下身子已經(jīng)大好,所以今日邀王爺前來就是想問屬下何時可以回去?” 她說的是她,不是他們。 這樣疏離冷淡的稱呼終于讓余有臺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眉頭微微蹙起,“你在鬧什么?” 鬧……曲清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她的想法和情緒果然從來都不重要。 “屬下只是想知道何時可以回到廣州城,亦或是京城。” “不是說過要在這里呆上兩年?” 余有臺面上的喜意漸漸收起,不錯眼的看著她,似是想從她的神色間看到她內(nèi)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爺想在此處呆上兩年屬下自是不敢有意見,但屬下離開已久,甚是想念家中親人,所以就不陪王爺留在此處了?!?/br> “你在鬧情緒!” 余有臺猛地起身繞開石桌站在曲清言的身前,想要將人拉近卻被她側(cè)身躲了過去。 曲清言身子一轉(zhuǎn),在另一邊站前,向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王爺,屬下只是您府中的長吏,當日之事是我不對,所以我用歡哥兒來作為補償,將自己困在廣王府和這海島上一呆就是兩三年,這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 “你曾經(jīng)心中是否有抱負屬下不知,但我有!我不止一次的提起,我的世界不是這四角的天空,你以為的從不是我想要的?!?/br> 毫不客氣的言語讓余有臺瞬間白了臉,是了,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愿的強迫。 仗著自己親王的身份,仗著景帝的旨意將曲清言應(yīng)是扣在身邊,從沒問過她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