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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用了幾月的時間才到廣州城又在城中隨意買了座宅子住了進去,這般太過隨行的作為也讓旁人猜不透他們的心思。 所以跟在他們身邊那些見不得光的家伙,這一路都在撤換,待到了廣州城就只剩景帝派來的一隊錦衣衛(wèi)。 這隊錦衣衛(wèi)也不是專門派來盯著他們,不過是分管廣東庶務(wù)的一隊人手兼著這項任務(wù)。 落在身上的目光原來越少,這樣的變化不論是曲清言還是余有臺都有所發(fā)現(xiàn)。 這一路上因著余有臺的安分未曾去踩曲清言的底線,就算他一直存了捉弄的心思,曲清言也懶得去同他計較。 她來到這個時空后,按說也算到過不少地方,山東、河南、西北、京城,這些年四處輾轉(zhuǎn),但每次心中都帶著記掛就算是奔走在路上,她也未曾有心去看外面的景致。 這次被余有臺半是強迫著離京,曲清言同他談過一次后就已是接受了未來兩年的安排。 一路上沒了顧忌,跟著余有臺走走停停,這般悠閑懶散的日子倒也讓她有些享受。 若不是這世間對女子總是時帶著太多的約束,她也不會去執(zhí)著于男子的身份,更不會去執(zhí)著于朝堂。 如果可以用自己最真實的身份四處游走,是不是在朝為官她并不介意。 當初會開解曲清希去經(jīng)商,那番話其實也是她對自己所說。 到底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之人,商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遠沒有時代賦予的那般低賤。 所以到了廣州城,余有臺一交代下來要在這里呆到翻過年的春天,她就命著千山和大安在廣州城四處轉(zhuǎn)著。 若是能尋到賺錢的機會,誰又會嫌錢多。 尤其她出行前曲清希又給了她一筆銀錢。 “清言的動靜稍稍有些大了,本朝官員不許經(jīng)商,這一條你莫不是忘了?” 曲清言這邊剛將千山打發(fā)走,余有臺就不請自來的直接進了她的房中,又自顧自的給倒了茶。 “不過是讓小人四處去打聽而已,大明律中這一點卻是沒有提及?!?/br> 曲清言又不傻,她還幻想著日后權(quán)傾朝野哪里會讓自己留下把柄去被旁人攥著。 “嗯,我不過是剛剛想起此事,所以過來提醒一二,我這次過來是來告訴你,徐太醫(yī)一家明日就會到廣州?!?/br> “徐太醫(yī)過來做什么?”曲清言心下一驚。 “自是要給你我調(diào)理身子?!?/br> ☆、第三百二十章 越是如同余有臺這般淡然的心性就越是容易在一事一物上變得格外執(zhí)著。 三十年的人生中曲清言算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意外,所以不論如何他都不愿放手。 哪怕要因此付出或是犧牲某些代價,他也心甘情愿。 可他執(zhí)著不代表曲清言就要奉陪,恰恰相反她的性子向來吃軟不吃硬,所以余有臺這話一落她心中的反骨就又鉆了出來。 “屬下身子康健的很,謝王爺掛懷?!?/br> 她稱呼都變了,一聽就知道她心情不佳。 余有臺倒是不甚在意,只又說著:“千山那里你不要讓他在這般漫無邊際的亂跑,半月后會有船隊自海上回來,你若是有心可以調(diào)來一二人手。” 將不常在她身邊出現(xiàn)又信得過的人手調(diào)來,有什么事交代對方去做,這般才是穩(wěn)妥之舉。 他其實心中稍稍有些疑惑,清言明明不是蠢笨之人,怎么會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被對方提起船隊,曲清言就算知道他是有意岔開話題,卻也只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是從哪里歸來的船隊?” 她竟是忘了這個時代有那樣傳奇的一個人出現(xiàn)過,海上貿(mào)易是極為發(fā)達的,她將千山和大安每日都派出去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轉(zhuǎn),自是做給有心人看的。 他們此番到廣州城可以說是毫無目的過來游玩,因著氣候準備在這里過冬。 余有臺是悄然進城,并未驚動廣東的官員,所以外出拜訪之事就會少之又少,但他們要在這里呆上幾個月的時間總要尋上一點事情做才算合情合理。 財帛動人心,這廣州城的貿(mào)易極為發(fā)達,她初到此地被晃花了眼,也想趁機賺點實在太天經(jīng)地義。 所以她到了廣州城的第三日,在跟著余有臺在城中轉(zhuǎn)了一整日后隔天就將身邊的小廝調(diào)了過來。 而暗地里之前命千山和大安調(diào)教的人手也已經(jīng)到了廣州城,只等她有了最終的決議就開始出手。 千山這幾日一回府就來她這里講起廣州城中的種種,曲清言冷眼聽了幾日一直在猶豫要從何處下手,現(xiàn)在突然聽余有臺提起船隊,她心中突然就有著一道奇怪的念頭。 這人好端端的為何會關(guān)心船隊的消息? “自是從琉球一帶過來,不是官船所以你若是有想法,就可以現(xiàn)在出手準備。” 余有臺淡笑著看著曲清言,不知從何時起他對著她就再是端不出過往那般嚴肅端方的神色,似是她經(jīng)常淺笑示人,他就同樣應(yīng)該如此一般。 他言語中的暗示已是太過明顯,明顯到曲清言根本沒辦法裝聽不懂。 “老師初到廣州城居然就有了海上船隊的消息?!?/br> “要帶你來過冬,總歸要尋些事情來做?!?/br> 余有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曲清言問起他就直白的把答案攤在她的面前。 他這般有問必答倒是讓曲清言稍稍一怔,自從余有臺被封了廣王他們之間早就沒了這般對話。 畢竟她從他的同僚變做屬下,已是沒了這般隨意發(fā)問的地位。 “你這樣……”就不怕景帝更加疑心嗎? 這話她說了幾個字就再是說不下去,已然如此多說何益。 余有臺見她面上帶著幾分平日里難得一見的關(guān)切和猶豫,心情又好了幾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摩挲著。 “有些事做與不做都是錯,這個道理你定然是懂的?!?/br> 反正不論他如何想如何做,落入景帝的眼中都會帶出猜忌,他倒不如就這般按著自己的部署去做。 曲清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卻被對方死死的攥住了。 她像說些什么,但余有臺的心思她早就已經(jīng)看不懂,有些話問了還不如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