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著她問這樣的話也沒什么立場,就將念頭壓了下來。 以為給上他一些時日他總會想明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可到了岳陽城都已經(jīng)有一月,她每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王嬤嬤做夏衫時給她量尺寸還心疼的說她又瘦了! 可他呢,她怎么就覺得眼前這人心都跟丟了一般的又胖了一些! 余有臺分著茶水的手微微一頓,就又平靜的將茶水倒好。 “若是覺得府中庶務繁多就分出去交由旁人去處理,左右都不是什么大事?!?/br> “那在王爺眼中什么樣的事算是大事?還是這些不是下官的職務,只是下官一廂情愿的大包大攬?” 曲清言死死的盯著余有臺,這份憋悶感從出了京城就一點點累積在心里,到了今日算是徹底爆發(fā)出來。 她的目光依舊會讓余有臺有些不自在,可有些事有些話他實在沒有辦法對外人去講。 “你若是覺得累了歇上幾日既是了,這王府是否認真cao持都只會是眼前這樣?!?/br> “好,下官明白了,是下官無禮沖撞了王爺,還請恕罪?!?/br> 那重新沏好的茶水再是無人去用,曲清言起身行禮后就直接退了出去。 只她身為廣王府的長吏應是她去管的庶務她依舊要管,只是能不再出現(xiàn)在余有臺面前就鮮少出現(xiàn),非緊要之事就全部命宮人傳話。 而這府中……在余有臺看來又有什么重要之事。 春去秋來,岳陽城的秋日來的比京城要晚上許多,飄飄揚揚的闊葉落滿了大街小巷,曲清言終于寫好了給曲文海的書信。 曲文海對她的來信似是絲毫不覺奇怪,只讓她等,等他尋到機會。 “少爺,小的剛剛在街上收到消息,北元終于退兵了,丟掉的兩個城池豫王殿下也帶人收回來了?!?/br> 她自己的房中還不到深秋就燒起了火盆,她體寒受不住岳陽城中潮濕的天氣,還不到冬日就覺得陰冷寒潮的空氣在往骨子里鉆。 北元退兵了……曲清言就覺這消息帶著一點遙遠的意味,總覺得離開西北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這是好事,讓王嬤嬤準備一下,今晚多燒幾道菜,咱們慶祝一下?!?/br> “是,小的這就去尋王嬤嬤?!?/br> 岳陽城的濕冷不止曲清言極為不適應,就是千山他們同樣覺得難受,只不像曲清言這般離了火盆就會發(fā)抖。 辣椒熬出的紅油鍋底再這樣的季節(jié)最是適合不過。 原本就喜歡用鍋子的她更是百吃不厭,香辣的味道配著烈酒刺鼻的香味,入口就帶著幾分自虐。 她獨自一人在房中慢慢的用著,聽著門外傳來千山和大安猜拳的聲音,浮躁的心終于慢慢的沉了下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北元退兵的消息傳來沒多久,曲清言就又收到了曲文海送來的書信。 朱瑾睿同姜晉昌凱旋歸京,景帝龍顏大悅犒賞三軍,只朱瑾睿私下里傳了書信給他問起她為何變做了廣王府的長吏。 曲文海聞音知意,知道這是朱瑾睿還在惦記曲清言,就立馬送了書信過來讓她自己拿主意。 曲清言就有些想不通了,為什么她就跟這幾個皇子扯不清! 難不成她這身體跟姓朱的八字不合? 去到西北在朱瑾睿的手下更不容易做事,若是不能有旁的選擇,她還不如就在這里混下去算了。 反正余有臺整日里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關心,而她做了這廣王府的長吏就同流放沒什么區(qū)別。 她早已經(jīng)不在意升職,那每一年的考評她也徹底不放在心上,都已經(jīng)被流放了,她為什么不在這里醉生夢死? 岳陽樓上,曲清言抖了抖斗篷上的積雪,望著樓下已然結(jié)冰的湖水,撒上一杯酒去祭天地。 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朝代這樣閑散下來真的好無聊。 岳陽城的冬日漫漫,可在曲清言看來再如何難熬大半年過去,轉(zhuǎn)眼已是又到了年底。 一連兩年都在外過年,這一次曲清言已是沒了之前的高風亮節(jié),假嘛,該請還是要請的,左右封筆后就會有進一個月的時間,她回京過年也是剛剛好。 余有臺到岳陽城已有大半年,這半年中景帝對他的關注已經(jīng)原來越小,曲清言私心里就在琢磨著,這次回京也許還能尋到機會,想辦法調(diào)離這里。 她終究是個大活人,不甘心就這樣在這里陪著余有臺陰沉沉的耗一輩子。 新年期間她定是要請假的,也一早就培養(yǎng)了幾個人手,現(xiàn)在各項庶務都有專人去負責,她在與不在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 這是她刻意安排下的結(jié)果,余有臺對此似是也沒有半點意見。 曲清言想了許久還是不愿去當面請假,寫了奏疏命人送了過去,余有臺的批復很快,上面只大大的寫了個字:許。 她將批復好的奏疏往一旁丟去,喚來千山王嬤嬤三人開始交代。 “再過幾日咱們就動身回京,也許這次回去……這里就不會再回來,你們幾人將府中的事務處理好,若當真年后不再回來,這里置辦的產(chǎn)業(yè)能留的就尋穩(wěn)妥之人去搭理,不能留的也事先尋好可以買家。” 他們?nèi)齻€這兩年里跟著曲清言東奔西走早已是習慣,之前曲清言動了離去的念頭時就沒有避過他們?nèi)恕?/br> “少爺,這次回京您要不要帶個姑娘回去?” 翻過年曲清言就要二十歲,她的親事已經(jīng)徹底不能耽擱,王嬤嬤不知曲文海已是知道了曲清言的真實身份,心中擔憂不已。 曲清言思忖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時間來不及,尋不到穩(wěn)妥之人。” 帶個妾室在身邊就意味著多了一個知道她真實身份之人,這就如同將自己的命攥在旁人手上,有怎么能不去穩(wěn)妥謹慎。 王嬤嬤也知曲清言的顧慮,她這兩年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曲清言兩年中換了幾處當差的地方,每一處都還沒等摸清了狀況就換地方,王嬤嬤實在是沒尋到機會。 回京的日子定在臘月十五,臘月十四這一日曲清言一早起身準備去王府拜別余有臺。 若她此番回京當真不會再回來,以余有臺身為藩王無詔不得離開封地的約束,他們怕是很難再有相見的一日。 曲清言就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