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8
曲文海看著躺在床上面如蠟紙的余有臺,狠狠的揉了揉眉心。 “我這就去尋太醫(yī)院的院使過來,你先小心照顧著些?!?/br> 曲文海連晚膳都顧不得用又急急忙忙的出府去尋了崔院使,只他們前腳剛離開崔院使的府里,后腳皇宮中的傳召就到了府里。 崔院使這邊剛進到曲清言的院子,那邊皇宮中的景帝就已是收到了消息。 “為了顧恩陽都急的病倒了嗎?倒也算有些良心,顧恩陽那個家伙這些年沒有白白的照拂他?!?/br> 景帝負手站在殿中,透過推開的窗子看著天上的滿月,“罷了,罷了,他既是不愿,朕又何必平白的做這樣一個壞人?!?/br> 顧恩陽……他用的本就最是順手。 而曲家,倒也難得到了這樣的時候還會急著為顧恩陽那個家伙奔走。 崔院使在菊園整整待了一個晚上,晨起的日光斜斜的射入窗欞時,余有臺的高熱終于是退了下去。 曲清言頂著泛青的黑眼圈送了崔院使出門,曲文海在她院中一直守到了上朝前,對著余有臺對著顧恩陽也算是仁至義盡。 曲清言讓千山去廚房要了白粥過來,一直在火上熱著,只等余有臺醒了就能用上一點。 她手撐著頭,坐在八仙桌旁,已是困得頭一點一點。 余有臺睜眼就看到鴨青的床幔,他視線慢慢的轉(zhuǎn)頭,扭過頭就看到坐在房中的曲清言。 記憶慢慢回籠,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老師醒了?” 曲清言聽到動靜睜開眼,就見著床上原本躺平的身影掙扎著想要起身。 她忙上前撩開幔帳,抬手扶上余有臺的肩膀。 她本就不算這個時空的靈魂,也不講那些男女大防,前一晚里崔院使施針時一會要給余有臺寬衣解帶,一會又要幫他穿好。 來回折騰間余有臺那精瘦的上半身她不知看了多少次…… 余有臺就覺渾身綿軟的使不上一絲力氣,可……人有三急,他起不來也要起。 “扶我起來。” “老師可是有事?我?guī)湍憔秃??!?/br> 這個她怎么幫! 余有臺因著大病而發(fā)白的面上帶起了一絲紅暈,他很是不自在的說了幾個字:“我……要出恭?!?/br> 曲清言就覺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再是顧不得扶余有臺起身,將人丟在那里就跑了出去。 情急無奈看看上半身也就罷了,下半身……還是千山來吧。 千山一臉茫然被曲清言丟進了房里,又有些窘迫的從房中逃了出來。 曲清言從不讓他們近身,這種貼身伺候他也是頭一遭。 尤其余有臺病弱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病西施,平日里嚴(yán)肅冷淡的一張臉褪去那份偽裝,竟然……過分的好看。 千山絕對不肯承認他有那么一瞬間竟是有些看呆了…… 主仆二人各自都帶著幾分不自在,而被千山粗暴的丟回床上的余有臺更是有幾分羞赧。 曲清言原本還想要小廝來幫余有臺擦洗,看到他那病弱的有些勾人的模樣,心下嘆了口氣,認命的洗了布巾過去為他擦臉。 “老師前一日在宮中可是遇到了什么?” ☆、第二百八十六章 曲清言雖然早就對余有臺在宮中的遭遇格外好奇,可眼下余有臺還病著她當(dāng)真沒有要趁機打探的想法。 不過是那出恭二字讓他們二人間帶出了幾分尷尬,她這般問話無非是沒話找話。 余有臺因著她的話面上一怔,想了許久就在曲清言毫無心理障礙的去扯他中衣帶子時,反手握上了她的手。 “不……不用了,我有點餓了,有什么吃的嗎?” 高熱退下余有臺的體溫就變得比尋常人要涼出許多,曲清言就覺那雙手明明冰的厲害,可落在手背上還是讓她覺得一陣陣的發(fā)燙。 她忙抽回手,甩了甩手臂反身向外間走著。 “有白粥一直在問著,我去盛給你?!?/br> 曲清言端著碗走出幾步,突然又反身將粥碗放下出門叫來千山。 “少爺,小的笨手笨腳的真的不會服侍余大人,要不您讓大夫人送來的那兩位小廝伺候吧?!?/br> 千山簡直要嚇?biāo)懒耍頌橐粋€下人,身契都捏在去清言的手上,他哪里敢把自己掰彎去喜歡……呃,男子啊! 曲清言不知千山那拐到岔路上的心思,想著柳氏前一日送來的那二人,曲清言心下冷笑。 這是覺得她一直在西北,不受曲文海的照拂所以不管何事都能怠慢了? 送來那樣兩個游手好閑的家伙,進到她院中什么都不會做也就罷了,還想什么屋子都往里闖。 她這次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著急走,柳氏若是想要同她耍這些不入門的小手段,她就奉陪一次。 不然,將秦氏這樣丟在府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兩個小人哪里能指望的上,千山又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曲清言只得認命的端起碗又進到內(nèi)室。 外面的動靜余有臺聽的一清二楚,他雖是覺曲清言剛剛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可她都要來脫他的衣服,他不過是不愿意這又有何不對? 等著曲清言僵硬的將他扶起,背后又幫他墊了一個軟枕,他這才清了清有些嘶啞的嗓子。 “昨日我在宮中……日后若是有機會我定會告訴你,眼下請恕我不能吐露半字。” 他認真的回著之前的問題倒是讓曲清言覺得自己剛剛那點別扭有些可笑,她都已是將自己當(dāng)男子看待,不過是被握住手背罷了,她又何必如此失態(tài)。 心下這般想著,她面上放松下來也便說著:“老師若是覺得時機到了可以告訴我,那就到時再說。我只是擔(dān)心顧大人,不知你昨日進宮可是能爭取到轉(zhuǎn)圜的余地?!?/br> 提到顧恩陽,余有臺的心就又沉了下來,景帝那里他并不敢一再的逼迫。 他昨日賭的不過是自己在景帝心中微不足道的分量,還有顧家對景帝的影響。 景帝前一日的話每一句都帶著瘋狂,可瘋狂的背后是過往讓他受到的壓抑,他私心里從未想過要給他地位,給他身份,他想要的不過是宣泄。 宣泄當(dāng)年的往事留給他那些壓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