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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直不知對方的打算實在太過被動。 “老師,你在學(xué)生這里住下已有多日,學(xué)生還未來得及敬你,今日正巧清沖也在,學(xué)生敬你們二人?!?/br> 王嬤嬤自認是個聰明老辣的下人,曲清言那點酒量她早是看在眼里,她家公子不是真的男兒身,同他們二人飲酒實在是虧得很。 她便自作主張準備了兩壺酒,倒給曲清言的大多是兌了水的,而倒給余有臺和顧若鴻的則都是烈酒。 曲清言喝到第三杯就發(fā)現(xiàn)其中的差異,她一挑眉,對著王嬤嬤賞了個稱贊的眼神。 顧若鴻向來是不知推拒為何物,敬酒就會喝,倒是余有臺喝了兩杯就覺曲清言看來有些不對。 他太清楚曲清言的酒量……這樣的烈酒最多三杯就會開始亂說話,今日怎么依舊雙眼晶亮,像是在盤算著什么。 “清言兄,余大哥在你這里住下算是你的福氣,你可要心懷感恩才是?!?/br> 顧若鴻一個酒嗝,話已是開始說不利索。 “這是自然,只院舍狹窄,讓老師住在后院,我倒是倍感慚愧。” 跟酒鬼說話就應(yīng)該捧著,而不是頂撞著,不要問曲清言為何知道,她就是覺得應(yīng)該如此! 顧若鴻抬眼四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這后院確實差了些,不適合余大哥?!?/br> “所以我現(xiàn)在就盼著齊姑娘能早日同顧大人一起進京,不然這份愧疚感一直難以抹去?!?/br> “嗯,再等等吧,祖父那里應(yīng)該已是做好了準備,只等張大人那里的反應(yīng)了?!?/br> 曲清言對著王嬤嬤使了個眼色,王嬤嬤忙將酒又滿上。 “來,我敬你。” 曲清言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一路滑至胃里激出了滿身大汗。 為了套話她也真的是拼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將顧若鴻灌至斷片,她拍了拍手喚來大安將人挪到了廂房。 她搖晃著起身,還知身處的是余有臺在后院的房中。 “老師也早些休息?!?/br> 外面的日頭正盛,何來休息一說,她這顯然也是有些醉意,余有臺站起身想要上前扶上一把,被伺候在一旁的王嬤嬤先一步將人扶了起來。 王嬤嬤雖然不知曲清言醉酒后都喜歡做些什么,但酒品沒多好她還是知道的。 畢竟,余有臺幾次窘迫又倉惶的從房中逃出,她作為曲清言身邊的貼身下人還是看在眼里的。 “余大人,老奴服侍少爺就好?!?/br> 夏日飲酒最是容易燥熱,曲清言抬手扯了扯衣領(lǐng),雪白精致的鎖骨悄然露出一角。 余有臺耳根一紅,忙挪開了視線。 “我會代他們二人告假。” 曲清言應(yīng)是還好,用上一碗醒酒湯就能回過神來,那顧若鴻卻是已經(jīng)徹底睡死過去。 曲清言原本就沒存什么好心,所以直接就下了重手。 余有臺看著被王嬤嬤扶著還有些不安分的某人,突然就覺得她似是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才會沒有那樣沉悶,如同一個真正不足二十歲的少年。 是覺他在她院中多有不便,還是當真是為了他cao碎了心? 余有臺站在廊檐下,視線一轉(zhuǎn)就落到了一旁的院墻上。 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困擾,似是不能變做曲清言的麻煩。 有下人送來醒酒湯,余有臺喝下就已是準備去一趟王府。 “老師,若鴻中午貪飲了兩杯,下午怕是不能去上差了?!?/br> 余有臺到豫王府時顧恩陽剛穿好官袍準備出門,見他到訪略一沉吟就將人帶去了書房。 “你院中那姑娘是何來歷?” 余有臺那番話能糊弄了顧若鴻卻是瞞不過顧恩陽,此事顧恩陽早就想問,只在府衙中人多口雜一直不便。 余有臺并未作答只話鋒一轉(zhuǎn)就問道:“老師,在回西北的路上,您曾說到了長安城就會將我想知道的事,說清楚?!?/br> 顧恩陽身子一僵,回身看到余有臺面上的認真之色,這一次竟是不知還能如何搪塞。 “你想知道什么?” “學(xué)生想知道老師為何會對學(xué)生如此好。” 他到底是何身份,到底何德何能讓閣老細心的為他鋪路,甚至要將尚書職位留給他。 就算他當年差一點就娶了顧府的姑娘,可那也是差了一點,他到底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外姓人。 顧恩陽突然嘆了口氣,起身到門外喚來心腹守在院中,這才回房將門窗全部是關(guān)緊。 “有臺,你可知老師我……曾有一個胞妹,胞妹比我小了十余歲,她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br> 顧恩陽陷入回憶,神容就帶了分悵然。 “母親生育胞妹時已是年紀四旬,胞妹可以說是父親和母親的老來女?!?/br> 人上了年紀,不論當然如何堅硬的心都會變得柔軟,他的父親也不例外,做祖父的年紀又有了小女兒,那會是怎樣的寵愛? 顧恩陽想到當年跟在他身后叫著哥哥的少女,面上同樣浮起一分柔軟。 余有臺當年同顧家走的很近,自然知道顧家當年曾有這樣一位嫡出的姑娘,只那倒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同他又有何關(guān)系? “有臺可知老師入閣前,在何處當差?” “世人都道老師早年在詹事府,是最早輔助在陛下身側(cè)之人?!?/br> 顧家能屹立京城幾十年就是因著這份從龍之功。 余有臺不知顧恩陽為何要提顧家舊事,只顧恩陽說起他就聽著就是。 “是,我二十五歲中進士,二十六歲入詹事府,二十七歲開始為陛下做侍講?!?/br> 這在當年已是一份天大的殊榮,就是他的父親都對他贊譽有加。 “是不是老師覺得老師扯得有些遠?”顧恩陽面上浮出一分笑,只這笑中帶著分蒼白,讓余有臺的心瞬間被提起。 “先帝對陛下一直贊賞有加,所以極少會約束陛下,當年,老師同陛下走到近,陛下便會經(jīng)常出入顧府?!?/br> 之后的故事俗爛又狗血,意氣風(fēng)華的少年、春華正茂的少女,一位如天上的繁星般耀眼,一位如枝頭的春蕊般嬌艷,一經(jīng)相遇就如同干柴烈火,待被顧恩陽等人發(fā)現(xiàn),少女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