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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臺略帶歉意的看著她:“剛收到董大人的消息,他今日中午有事怕是趕不及過來,他命人告知你我豫王昨日有奏疏送到京中,西北的戰(zhàn)事迫在眉睫,陛下同幾位閣臣現(xiàn)下怕已是知曉?!?/br> 朱瑾睿居然如此沉不住氣? 曲清言眉頭微微蹙起,她之前才同余有臺商議過,這印子錢一事不能急,要從張乾遠(yuǎn)那里下手。 結(jié)果她連局都還沒布置,朱瑾睿居然就如此簡單粗暴的又遞了奏疏進(jìn)京。 他這般明晃晃的直接去同景帝攤牌,這事就再不是他們能從中幫忙了。 “老師,陛下一旦知道西北就要有戰(zhàn)事,怕是首先就會要戶部撥銀子?!?/br> “是,但恩師曾說這些年西北還有福建戰(zhàn)事頻繁,國庫并不充盈?!?/br> 國庫沒錢? 這一點(diǎn)曲清言倒是從沒想過,畢竟到了景帝這里這大明的皇室早已經(jīng)沒了太祖開國時勤儉。 不論何事排場都極大,絲毫看不出國庫缺銀子。 “老師,現(xiàn)在這般地步你我都不適合再多言,就是祖父同顧大人處也盡量不要再多言。” 那二人之前若是想要插手也不會到現(xiàn)在這般地步,但現(xiàn)在西北的戰(zhàn)事已是將所有人都架起來,誰都逃不掉。 “嗯,我明白?!?/br> 余有臺猶豫著想到曲清言醉酒后的胡言亂語……他要尋一個怎樣適宜的理由避免她同曲清希一道喝醉?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其實為什么要避免曲清言同曲清希醉酒,余有臺心中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在他看來這個學(xué)生平日里一副隨和淡然的模樣,但真喝的醉了就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問,讓人恨不能羞死在桌前。 她在曲家的處境似是并不算好,所以她這般模樣還是不要被更多的人知曉會更好幾分。 余有臺就覺自己這般打算已算是為學(xué)生多加考慮,而他卻是忽略了曲清言回到曲府都已有幾年,她同曲清希一道不知喝醉了幾次了。 曲清言不知余有臺心中的盤算和小糾結(jié),難得回京一次又出了府她也不愿再急匆匆的回去。 有小二敲門來上菜,兩人舉箸用膳沒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這位余大人似是也不再避諱葷腥。 “老師,您現(xiàn)在不需如素了?” 她這純粹是為了滿足好奇心隨意一問,可還是讓余有臺面上略過一分不自在。 “不過是習(xí)慣了清淡。”所以也不是不能吃。 這番對話他們之前就曾有過,只曲清言醉酒后就忘了個一干二凈。 現(xiàn)在再聽余有臺的回答她就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只心頭的奇怪一閃而過,她再抬頭就笑著說道:“那老師您倒是應(yīng)該多吃點(diǎn),對身體好?!?/br> 她不加后面四個字倒是還好,那四個字音一落,余有臺的臉再是克制不住的漲紅。 這雅間他當(dāng)真是沒發(fā)呆下去了! 曲清言認(rèn)真的想了想自己都說了什么,結(jié)果反思依舊沒想到這話到底哪里帶著歧義。 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學(xué)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老師太過為難。 “據(jù)說城外春光正好,今日正巧無事,老師可有興致一起到城外走一走?” 當(dāng)然有興致! 余有臺正愁不知該如何拖著她,不叫她太早回府。 只用過午膳二人剛到了樓下就恰巧遇到曲清希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道也要出城。 “四弟可是也要出城?” “今日湊巧有空。” “既然遇到,四弟同余大人不若同我們兄弟一起?” 曲清希其實是不想帶著曲清言的,在他看來,他自己在外面怎么渾都沒關(guān)系,但這個四弟面上常年帶著溫煦的笑,通身看來都格外干凈,這樣的弟弟若是可以他都想直接藏在家里。 可什么那群狐朋狗友就差將他的后背戳破,他實在是沒法子拒絕只能這般不情愿的問上一句。 曲清言向來會看臉色,不說他此時臉上帶著股不情愿,就是余有臺嚴(yán)肅的面容上都帶著幾分抗拒。 “怕是不順路,改日有機(jī)會在同二哥一道出游?!?/br> 她這話同時令兩個人松了口氣,曲清希忙不迭的拱手道辭生怕下一刻曲清言就會改了主意。 “我說你這個家伙怎么怎么沒眼力見兒,哥兒幾個都那么給你使眼色了,你怎么就不說將你嬌滴滴的四弟拿下來!” “你怎么說話呢?” 什么叫做嬌滴滴! 這話曲清希實在沒辦法入耳,他斜眼看著那幾人:“收起你們那點(diǎn)齷齪的心思,別怪我沒警告你們,再說這種話咱們兄弟都沒辦法做?!?/br> 說話那人有些訕訕的撓了撓頭:“還不是你那位四弟生的實在太好了?!?/br> 明知道那就不是一朵嬌花,可他們還是忍不住會生出歹念。美色誤人,美色誤人,當(dāng)真不能怪他們…… 曲清希冷冷的看著那幾人,“你們真想兄弟都做不成?” 這話語中威脅的意味實在太重,那幾人頓時收起面上那略帶yin。蕩的笑意,其中一人上前忙說著。 “你倒是還氣了,兄弟們說話不都是這樣不著四六的,不過剛剛你四弟身邊那人是誰?” 那人容貌絲毫不遜于曲清言,只面上的嚴(yán)肅之色無端的帶出幾分正色,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曲清希也沒打算同他們繼續(xù)較真下去,便也順著他的話茬說道:“那是陜西省提學(xué)官余有臺余大人,成順二年的恩科狀元?!?/br> 原來他就是余有臺! 幾人的視線想馬路的盡頭張望著,卻只能看到微微搖晃的馬車背影。 狀元果然只同狀元在一起,就像是他們這些酒rou朋友湊在一起,除了吃喝玩樂再無其他一樣。 幾人收回視線,沒由來的升起幾分羨慕之心。 若是可以,誰不想科舉入仕…… 曲清言不知自己在曲清希面前晃了一圈就收來一堆艷羨之心,出了西直門城外漸漸已是可以聽到鳥鳴聲。 她撩開車簾就見著三月的京城已是帶上春色,嫩綠的草色鋪滿大地,柳樹枝頭也已是要結(jié)出柳絮。 不若三月的江南已是四野蒼翠,這般朦朧的春意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