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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睿的別院中有管事遞來長安城快馬送來的信件。 朱瑾睿一一展開快速看完,“你們跟我過來?!?/br> 別院中的書房位置格外隱蔽,劉先生幾人跟在他身后快步走著,行至?xí)?,朱瑾睿這才將手中的幾封書信丟給那幾人去看。 “孤還有不足半月的時間?!?/br> 過完上元節(jié),他就該主動請旨回封地,景帝不會允許就藩的藩王長時間逗留在京中,哪怕他是他擺在明處備受寵愛的兒子也不行。 那幾人分?jǐn)傊灰豢催^信件都將目光落至劉先生處。 “殿下,西北幾省官府背地里放印子錢一事,年前已是由禮部尚書曲文海以及戶部尚書顧恩陽向陛下請求過嚴(yán)查,雖然中途被太子殿下插手,但官府私放印子錢一事一旦被揭發(fā)出來,斷沒有就這般不清不楚繼續(xù)下去的道理,所以想必開印后陛下定是會給出一個說法。” 劉先生上前一步細(xì)說著當(dāng)年的局勢,朱瑾鈺雖然想從中下手,但現(xiàn)在所有的權(quán)利畢竟還都捏在景帝的手中,他最多也只能表達(dá)一二想法,想要左右的景帝的決定他手中還缺了些制衡的朝臣。 劉先生這番分析朱瑾睿心中自是也早有計(jì)較,只曲清言的來信中提及官府中有人勾結(jié)書院私下里售賣秀才功名一事,他現(xiàn)在還有些拿不住要不要借著這次的事一并解決。 科考向來是立國大事,不止西北其他各省對讀書人也極為推崇,有秀才功名全家就不用交賦稅,舉人就可以同知縣平起平坐見面不用行禮……這中間種種好處太容易叫人動心。 動心就會想要得到,學(xué)識不夠就可以通過歪門邪路,這官府同書院或是個人有私下的牽扯,怕不止西北一處。 只西北因著過于動蕩,秀才功名就帶了另一層含義。 “這封,你們覺如何處置適宜?” 朱瑾睿將曲清言的來信從中抽出,拍在桌上。 劉先生看著上面的名字,心頭帶出幾分疑惑。 “殿下,這事可以從長計(jì)議,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讓陛下松口派欽差到西北,一旦欽差到了西北,這些事我們就可以讓他們無意中發(fā)現(xiàn)?!?/br> “若這事并非西北才有又當(dāng)如何?” 自然是水至清則無魚。 劉先生不懂向來睿智的豫王殿下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說若是這事也變成奏疏遞到父皇面前,父皇如何處理?” 朱瑾睿淡淡的反問讓劉先生的心瞬間一緊,“殿下,這縣衙中有官員私下里勾結(jié)書院管事售賣功名一事,曲副官信中也只說是推測,并未加證實(shí),就這般遞到陛下面前怕是不妥吧?” “這種事何須證實(shí)?!?/br> 朱瑾睿面上帶出嘲諷:“這朝中眾人閑了太久,也該忙一忙了?!?/br> 朱瑾鈺既然一直盯著西北,生怕西北在他的治理下一日日興榮,那他就找些事讓他去做。 開國已是近百年,這百年中讀書人的地位日益提升,眼見著就要成鼎沸之勢,景帝心中怕是一早就已經(jīng)有所觸動,不然前一年的科考舞弊一案,他不會借著機(jī)會直接發(fā)落了何平丘。 現(xiàn)在不過是遞一個機(jī)會到景帝手中,景帝是否想要借機(jī)發(fā)落他倒是無需去理會。 劉先生同身旁幾人對視一眼,忙躬著身子不敢再過多言語。 這個新年對曲清言來說過得平淡又愜意,立春后需要她處理的事務(wù)就變得格外少,西北風(fēng)沙大又是滴水結(jié)冰的天氣,她便每日縮在書房中寫寫畫畫。 她現(xiàn)在有些能體會到為何前朝里許多名仕明明身居要職,還能一年出一本詩集,或是書畫出傳世佳作。 只一個新年就有近一個月的假期,平日里又有各種閑散的時間,想要繼續(xù)做學(xué)問或是搞創(chuàng)作都不會太倉促,這般看來這個朝代倒也有獨(dú)屬于它的優(yōu)勢。 她心中各種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手下卻是慎重的勾勒完最后一筆。 “少爺,有您的加急信件,似是從京城送來的?!?/br> 千山在書房外敲著門,曲清言放下筆,揉著手腕前去開門。 “什么人送來的,可是還說了些什么?” “是驛站送來的,沒有什么特殊的交代。” 千山一早出門去街上辦事,回府的途中正巧遇到有人前來送信,因著早已相熟那人將信塞給他就急匆匆的回家去過年。 信封上只字未寫,曲清言看著火漆涂過的封口,心中一動,交代了幾句就關(guān)門回到桌前小心的將信紙取出。 曲文海自從做了禮部尚書,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禮法一事上對他有過多的挑剔,所以行事越發(fā)的小心謹(jǐn)慎。 若是曲文海會趕在新年期間命人送信給她,定是不會這般帶著幾分放肆的不管不顧。 她抽出信紙,上面果然是熟悉的劉先生的字跡。 “這人的心倒是當(dāng)真不小?!?/br> 曲清言彈著信紙上,面上浮起淡笑,只她為什么就一定要那樣聽話,他說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她瞇了瞇眼,從一旁抽出信紙,借著之前磨好的墨,飛快的寫了封書信。 “千山,你現(xiàn)在就到長安城去,親自將這封書信交到余有臺余大人手上,你就在他院中等著他的反應(yīng),可是知道了?” 千山稍有些愣愣的,點(diǎn)了頭就要出門被曲清言又叫住。 “你騎馬過去,要快,明白嗎?” “少爺放心就是?!鼻角岸螘r日因著被曲清言來回差遣到處跑腿,只靠雙腿或是馬車都有些來不及,就特意去學(xué)了騎馬,現(xiàn)在正是上癮的時候,一聽說可以騎馬去長安城,嘴都要咧到耳朵后,一路歡脫著小跑著去牽馬。 同是曲清言身邊的小廝,她對千山明顯就要更看重幾分,大安立在院中看著千山一陣風(fēng)般從自己身旁跑過,心頭是說不出的失落。 “大安,這幾日事情少,你自己尋時間也將騎馬早日學(xué)會。” 曲清言狀似無意的一句話讓大安的雙眼瞬間被點(diǎn)亮,他忙不迭的點(diǎn)頭應(yīng)是:“少爺放心,趕在開印前小的一定能學(xué)會?!?/br> 曲清言公事出門有知縣的儀仗,坐著轎子官差開路倒是威武氣派的很,之前曲文海給她留下的馬車就很少會有用到,馬車停在后院,馬解下來就一直交給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