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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過簡單,曲清言又重新寫了封信送去京城,年關(guān)已近,西北一事年前定是不會有定論,而已朱瑾睿的心機過了新年就一定會想辦法將欽差大臣帶回。 中間還有半月的時間,不論是她還是曲文海他們都可以尋到足夠的機會去覓好處。 她從不怕曲文海實權(quán)在握后會想要牽制于她,曲清聞的資質(zhì)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曲文海若是還想曲家能長長久久的立足于京城,那么最終能依靠的只有她。 哪怕他不情愿,哪怕他心中一直偏袒于曲清聞,最終他手上的資源還是要用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完全不介意再送他一程。 臘月二十二,吉日,封閉印信,停辦公務(wù),也就是封印。 二十二日一早馮典簿就敲上曲清言的院門,迎接她大堂舉行封印儀式。 至正月二十才會行開印儀式,開印之后正式開始辦公,這中間衙門不辦公所有人等都放假在家度春節(jié)。 所以馮典簿一早如此心急的來請曲清言也是按捺不住想要休假回家的心。 他家在下面的鎮(zhèn)子上,他今年因著總管印子錢發(fā)放一事,油水撈得格外足,這個年他可是可以過得極為有底氣。 他早已是等不及只等著儀式結(jié)束就回家去。 “馮典簿可是要下午晌就回家去?” 曲清言難得會主動搭話,她這般問著倒是讓馮典簿稍稍有些受寵若驚。 “回大人,家中老母一直在等小的回去團聚,小的心系母親所以……” “嗯,馮典簿回去盡孝倒是對的,只大年初一要到雙祠院祭祀神靈,倒是少不得馮典簿的在場?!?/br> 曲清言會問話自是有她的用意,每年大年初一的祭祀神靈,還有大年初三正趕上春分要大春牛,這些事都需要有人張羅籌辦。 馬上封印,縣衙中這些家伙怕是都要各自回家,這些活動總不能靠她一個知縣去張羅。 馮典簿原本的小心思就是曲清言若是不提他就只當(dāng)不知道,大年初一也好初三也好他都不會露面。 這些事隨便什么人去張羅,反正這一年里他撈得多,手上有著這筆銀錢,他之后這個典簿就是不做了也關(guān)系。 到時托人將一家人的占籍改了,去到魚米之鄉(xiāng)尋一處好地方,一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總比在這里一入冬就擔(dān)心有戰(zhàn)亂要強上太多。 “大人,小的家中老母……” “相信令慈定是理解馮典簿,畢竟過去的每一年這縣城中的春節(jié)活動都離不開馮典簿。馮典簿說是不是?” “是,是,大人說的是,這是小的當(dāng)做的?!?/br> “嗯,”曲清言淡淡的哼了一聲只又說著:“離春節(jié)還有幾日,馮典簿這幾日可是要保重身體,不要病了才是。” 馮典簿面上的笑越發(fā)的苦,他剛剛確實在想大不了就病遁。 有了馮典簿的保證,借著封印她又將縣丞、典使幾人輪番敲打了一遍。 她對這些人如此縱容,無非是想要夸大縣衙私放印子錢會引發(fā)的問題,但這樣的縱容若是換來新年期間這群人陽奉陰違,誰都不好好做事,那她就不介意一開年趕在欽差來之前就先將這群人處置了。 大堂中行封印儀式,門外就是縣中百姓,曲清言穿著熨燙筆挺的官服,當(dāng)著眾人面將印信放于盒中。 “大人,不能封印,不能封印啊,草民冤枉!”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吼叫,曲清言落印的手一頓,順著聲音向著堂外看去,就見一人衣衫襤褸,頭發(fā)凌亂的跪在門檻外,哭喊著想要進門,被差役用火棍擋在門外。 “什么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這還是曲清言到壽陽縣上任后第一次遇到喊冤之人,她心中頗有幾分好奇,忙看了過去。 馮典簿一看來人臉色瞬間一變,忙招呼差役將人拖走。 “就是街上的一個叫花子,看到誰都喊冤,大人不用理會,行封印儀式吧不然就要耽擱了時辰了。” 堂外之人只看衣衫打扮確實有些向叫花子,只被差役推搡間一只腳有些跛,明顯是被人打折過。 “大人,大人,小的不是叫花子,小的是下面村子上的村民,去年因為年景不好從馮典簿手里借了印子錢,本來說年底還上就行,這馮典簿不是人,到了年底利息銀子翻了三倍,草民就是賣兒賣女也還不上啊?!?/br> 那男的死命的擰著身子想要脫離開差役的鉗制,只他腿腳不太靈便,沒幾下就被推倒在了地上。人群自動的向兩側(cè)散開,男的趴在地上還不往向前爬著。 馮典簿已是有些急,對著門外就喊:“你們還傻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人給我丟出去,由著他在這里胡言亂語!” “慢著,”曲清言出聲直接將馮典簿打斷:“將人帶進來,我有事要好好問問他?!?/br> “大人這明顯是個想要污蔑下官的刁民,您傳來他進來做什么?遇到這樣的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打出去?他左腳不靈便就是你之前打斷的?” 曲清言冷眼掃去,馮典簿心頭一顫,只剩呵呵笑,不敢再出聲。 那男的被提進大堂丟在地上,他一轱轆從地上跪起身就向曲清言磕頭。 “大人啊大人啊,您可要為小的做主啊,這馮茂才就是個吸血鬼,那印子錢的利息就差一天翻一倍,小的就是把全家人搭進去都還不上啊,這馮茂才逼著小的把兩個女兒都賣進了樓子里,他把賣身錢全部收走了,可還不夠,今年還來逼著小的賣兒子,小的三代單傳就那么一個兒子啊?!?/br> 男的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他說一句曲清言就斜眼看馮典簿一眼,只看得馮典簿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葉桂山,是河子村的?!?/br> “葉桂山?”曲清言很是不解的看向馮典簿:“不論是去年的賬冊還是今年的賬冊中都沒有還葉桂山這人,馮典簿可是他記錯了?” “大,大人,這刁民一心想要冤枉下官,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嗯,確實不能聽信他的一家之言,葉桂山你說你從馮典簿手中借了印子錢可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說你中途賣了女兒還過錢又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 那葉桂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