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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就直接捏在曲文海紅腫的膝蓋上,換來他要背過氣一般的嘶嘶聲。 “何必?你當(dāng)我是為了什么!要不是你母親將七丫頭教成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我今日又何必要如此舍去臉面!” 曲文海只要想到曲昭英做下的那事,雙手就變得無比癢,只想請來家法將她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 曲清聞不敢辯駁只怕惹來曲文海更大的怒氣,車夫打馬跑的極快,待他們二人回到曲府,請來的大夫已是等在府上。 剛?cè)肭?,還未曾入冬,地上的寒涼之氣還不算重,曲文海這不過是年紀(jì)大了氣血不暢,用藥油推上兩日就能下地行走。 同曲清言之前在大年夜被曲文海罰跪宗祠那次相比還差的甚遠(yuǎn)。 曲清言一直讓千山留意前院的動靜,曲文海一回府她就忙趕到了北望齋。 看著下人端著水忙進(jìn)忙出,她恍惚中有種房里有人待產(chǎn)的錯覺。 “清言來了?” 曲清言進(jìn)門時,大夫給曲文海的膝頭上了活血的藥膏正用繃帶包著,曲清言挑眉看向曲清聞,不知這又是弄的哪一出。 剛剛暈死過去時明明磕到的是腦子,怎么包到腿上去了? 難不成是那一下把人磕傻了? 房中有外人在場,曲清聞只微微搖了搖頭。 待到大夫出門,房中只剩他們?nèi)?,曲清聞這才將之后宮中發(fā)生的事一一講了出來。 “祖父,你去求了陛下賜婚?” 曲清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人難不成是真的磕傻了不成。 那事就發(fā)生在宮里,景帝想要知道真相簡直易如反掌,他哪里來的自信認(rèn)為景帝一定會向傻子般聽?wèi){他的擺布? 曲文海側(cè)靠在榻上,疲憊的閉著眼微微點了點頭。 他那會剛剛醒來腦子還有些不清楚,只想著這事要有個體面的解決辦法,卻是忘了景帝不是他能cao控的玩偶。 曲清言輕笑了一聲,她廢了那么大的氣力將曲昭英弄到府中,又敲開春暉院的門將人丟進(jìn)去,結(jié)果呢? 曲文海竟然求到了景帝面前去給曲昭英討要賜婚的圣旨! 如此一番胡鬧的結(jié)果就是不計后果的風(fēng)光大嫁! 到底是親生的孫女知道心疼! 曲昭云那番作為就只會化作曲家的污點,變成曲家眾人在京中無法抬頭的瑕疵。 她笑的越發(fā)諷刺,突然就覺同這個祖父再是沒有任何話好說。 她一拱手:“祖父早些休息,孫兒告辭了。” 回菊園的路,漆黑一片,只千山手中的燈籠映出一點光亮。 她飛快的向菊園走著,心中不知自何處鉆出怒火,只差一簇就能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 他們,到底不一樣! 數(shù)星星的夜晚雖然漫長卻總能等到天亮的一瞬。 曲清言一大早就帶著千山出門直奔豫王府。 朱瑾睿會引得朱瑾鈺猜忌的另一點原因就是他就藩后,景帝并未收回他在京中的豫王府,他回京依舊可以住在此處。 已經(jīng)就藩的藩王在京中還有御賜的府邸,景帝這番做法如何會讓多疑的朱瑾鈺不去猜忌。 中秋大宴已然結(jié)束,他們這些奉旨入京的藩王當(dāng)在第二日便進(jìn)宮請旨出京,曲清言怕同朱瑾睿錯過,一早就到豫王府尋人。 她被人引入前廳時,朱瑾睿還尚未起身,大宴一結(jié)束就該請旨離京的藩王中從來不包含他。 “何事。” 日漸高升,曲清言在前廳中等了半個時辰后,終于朱瑾睿等了出來。 他發(fā)髻未綰,滿頭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身后,只身上罩了件湖藍(lán)的袍子,那明麗的顏色卻是將他通身的硬朗掩去幾分。 曲清言一早到豫王府自然不是來花癡的,她視線只在朱瑾睿身上掃了一眼就瞬間收回。 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前行至朱瑾睿身前幾步遠(yuǎn)的位置:“昨日王爺問微臣可是愿意跟殿下去西北,微臣特一早來表心跡,微臣愿去西北,輔助王爺開化民風(fēng)?!?/br> 曲清言向來不是墨跡的性子,一旦拿了主意就再是不會反悔。 她站在朱瑾睿身前將話說的格外直白,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 朱瑾睿在她入府時就已經(jīng)猜出她所謂何來,只沒想到她也會如此干脆。 “想通了?” “是,微臣覺在詹事府講書不若去西北做些于國于民都有益之事?!鼻逖詫⒘鰯[的冠冕堂皇,只字不提昨日大宴中發(fā)生的種種。 想要投誠總要帶些誠意,朱瑾睿懶得聽這些虛言,只問著:“孤抵上的那道折子父皇準(zhǔn)備如何處置?” 再次被提及這個問題,曲清言面上絲毫沒有前一日一問三不知的做派,當(dāng)初能對曲文海說的話,稍稍換一點內(nèi)容就同樣可以講與朱瑾睿。 “祖父的折子遞上去后就趕上中秋大宴,一直在忙,微臣也不知批復(fù)現(xiàn)在進(jìn)行到各種程度?!?/br> 朱瑾睿的目光褪去冰冷換上審視,犀利視線在曲清言的身上掃著,讓她藏在袖袍中的雙手忍不住捏緊。 “如果孤可以從父皇那里討來三人,你覺你們?nèi)说搅宋鞅笨墒悄馨l(fā)揮一二作用?” 這種問題著實是難以回答,可曲清言現(xiàn)在心頭沒了顧慮就答的飛快:“那要看王爺能從陛下那里討來怎樣的三人,是真正的有學(xué)之士還是草包,是還想為民辦事還是只想去西北混資歷,王爺當(dāng)知曉其中的差別才對?!?/br> “那你覺除你之外還有誰可以擔(dān)得有學(xué)之士的頭銜?” “成順二年恩科狀元余有臺,余大人?!?/br> ☆、第一百六十四章 翹班出京解煩悶 不是曲清言挑剔,而是在她心中像是曲文海這樣的朝臣在宦海中沉浮多年后,就再難保持一顆初心。 有了私心的人,就算曾經(jīng)用心讀過書做過學(xué)問,他們的學(xué)問也早已經(jīng)變成手中的刀,去達(dá)到一個又一個的目的。 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稱之為是有學(xué)之士? 曲清言心頭還帶著一點讀書人的傲氣,對這些人自然是看不上的,只看不上又如何,她也不知自己何時就會變成這般讓她看不上的模樣。 她的話音一落,就覺落在身上的目光瞬間鋒利無比,似是能剖開她的皮rou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