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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有自己的心得?倒是有趣,不如說來聽聽看。” 景帝放下碗筷鼓勵的看過去,太子攥起藏在袖袍中的手,許久,迎上景帝的目光:“不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br> 景帝眼中你的笑一點點變淡,他就側(cè)著頭看著朱瑾鈺。 “原來你記住的是這一句。” 景帝這話中不無嘆息,朱瑾鈺抬眼想要再爭論一二,只他會將曲清言欽點為一甲頭名,又怎么會不贊同她這一句。 “這一科的科場舞弊從上到下,朕都不會放過?!?/br> 太子身子微動,景帝這是在警告他不要插手。 想到前一日禮部尚書送來的口信,他心頭掙扎著,最終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曲文海洗凈了手臉自大牢中出來才收到府中下人送來的消息,他坐在馬車里無聲大笑。 當真是想不到這一遭到最后,漁翁得利的竟是他們祖孫三人。 一位年僅十七歲的狀元,一位二甲第八名。 老天待他當真是不薄。 他回到府里時天色已晚,府中賓客已是散去大半,只今日到曲府做客的大半都是想今后仰仗曲家存活的小門小戶,還不需要勞動他這位三品大員前去招待。 待用過晚膳將那二人喚至?xí)?,曲文海哪怕已是看到曲清言面上遮掩不住的疲憊,還是語帶興奮的說著。 “想不到,當真想不到,這一科里不論是顧若鴻還是楊建賢都呼聲極高,卻是沒想到這狀元會被你摘了去。”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孫兒,就覺他還只差一門極好的親事就格外圓滿。 曲清言被他夸贊的微微有些發(fā)窘,尤其是想到自己在奉先殿內(nèi)跪謝那一聲,響亮的只差繞梁三日她就恨不能找塊豆腐撞一撞。 “許是陰差陽錯,廷對時最先進去的十人中沒有我們?nèi)?。?/br> “那十人里自是不會有你們?nèi)齻€?!?/br> 曲文海捋著胡須笑的高深,要說顧恩陽的套路他也是到了今日聽到了廷對的內(nèi)幕才想到。 會試時會由著楊忠杰一再的薦卷,無非是存了賣他和禮部尚書一點面子的想法,卻不想被如此擺了一道。 顧家三代閣老,顧恩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狠起來就算不能讓對方一蹶不振也會狠狠的反咬一口。 所以他殿試的時候故意由著那群尚不自知的人,繼續(xù)將那群人往前推,直接遞到了景帝面前。 曲文海心中感嘆,要不是曲清言視線提醒讓他得以占到先機,這一遭他怕是最多就只能看看熱鬧。 曲清言后來能得到機會進殿去面圣,應(yīng)是占到了顧恩陽的便宜。 他這邊搖頭晃腦好不得意,顧府中,顧若鴻對今日殿選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很不解。 “祖父,我們?nèi)藭嚨某煽儾⒉凰銟O好,怎么鼎甲會是我們?nèi)耍吭谖覀冎安皇侨氲盍耸?,他們怎么會……?/br> 顧若鴻心間的疑問已經(jīng)停了一整日,只這一日的顧府比起曲府更家熱鬧,去到曲家的大部分還是一些五品六品的官員,進到顧府的各部的三四品大員也有不少。 畢竟顧家同周家一般,出過幾任閣老,在朝堂的地位遠非旁人可比。 顧若鴻回到府中也是忙到掌燈時分才將人送走,只顧恩陽回來的太晚。 顧恩陽這些年一直有心栽培這個長孫,尤其他此次一舉出仕,待日后進了翰林院也算離天子更進一步。 “你覺今日在殿中遇到應(yīng)是何事?” 他不答反問,考驗著顧若鴻對朝堂的敏感度。 顧若鴻下午晌雖是一直在招待賓客,但那幾人被從殿中押走的場景一直在他眼前蕩著,讓他忍不住去細想。 “祖父,孫兒以為能在廷對期間被下旨押走,應(yīng)是他們做了什么觸怒陛下之事。廷對,應(yīng)就如同我們今日這般陛下發(fā)問我等回答,不過是孝經(jīng)中的問題,孫兒以為他們能子會試中脫穎而出,這些問題應(yīng)是難不倒他們。 所以應(yīng)是在旁的方面出了岔子,而祖父字放榜歸家后又變得愈發(fā)忙碌,每日神容無比嚴肅,所以孫兒猜測應(yīng)是會試的過程中出了差錯,祖父在想盡辦法補救。 今日被帶走那幾人應(yīng)該就是這個岔子?!?/br> 顧若鴻的一番話有理有據(jù),推測幾乎絲毫不差。 顧恩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祖父其實是希望這一科你的拔得頭籌,二十二歲高中狀元倒也是一件值得稱道之事,只可惜祖父行事到底還還犯了陛下的忌諱,所以你只得了第二?!?/br> 能進鼎甲于顧若鴻而言就已是格外滿意,尤其他的名字還壓在楊建賢之上。 那位名滿京城的易安公子,這一科只得一個探花說來會格外讓人嘆息。 只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竟然是那樣一個家伙壓在他們二人之上做了狀元! “祖父,舞弊一事對您的影響可是嚴重?” 嚴重?按時對方部排縝密,一步套著一步,他若是事先沒有收到曲文海的提醒定是一腳就踏進去,這一遭就算保得住吏部尚書、內(nèi)閣閣老之位,也會傷筋動骨。 但有了張乾遠及曲文海一行人的干預(yù),他不過是在景帝心中惹了一二忌諱,日后總能尋到辦法彌補。 所以……他想到曲文海兩次登門心中對那個老家伙就又愛又恨。 “無礙,有事的不會是顧府,你且放心就是,再過幾日就是傳臚大典,回去好生準備著吧?!?/br> 顧若鴻得到想要的答案,應(yīng)是退了下去。 只顧府不過是稍稍受到震動,楊府那里就格外動蕩。 ☆、第一百二十六章 舞弊案誰人得利 楊忠杰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等不到他回府的楊建賢已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 楊忠杰呆坐在書房中,想著自己遞出去的東西,想著錢疏本的承諾,心頭如滾熱的炭火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就只剩透心涼。 他這一遭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只盼著楊建賢的探花之位能如錢疏本承諾的那般保留下來。 之后的幾日,京城中都格外平靜,街頭巷尾議論的都是這一科鼎甲三人都是少年英俊的青年,且都未定親,給所有人都留足了想象力。 在殿選后的第三日,曲清言收到了她的狀元朝服和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