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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王爺?shù)拇蠖髯允遣桓彝??!?/br> 她這般有些刻意的疏離背后的心思,韓太醫(yī)捋著雪白的胡子便也猜到幾分,“老夫出來已久也該回去,老夫人那里還要行針幾次,這幾日老夫都會過到府上,兩位公子留步吧?!?/br> 他說著留步,可曲清聞和曲清言又如何會讓下人送韓太醫(yī)出府,兩人一左一右將人送上馬車這才回了府里。 向著內(nèi)院走的路上,曲清言一拍額頭,突然就想到秦氏的要求她又下意識的丟到了腦后。 “大哥,你可是還要在過到春暉院?” “是,母親一夜未闔眼,此時怕已是支撐不住,春暉院里總要有一兩個說話頂事的人在才行?!?/br> 曲清言站在分叉路口對著曲清聞拱了拱手:“四弟要去一趟蘭山院,先在此分開吧?!?/br> 她腦中細(xì)細(xì)的想著等一下需要如何應(yīng)對秦氏,只想了許久卻是沒有絲毫頭緒。 蘭山院廊檐下,窗欞微開透其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聲。 “三夫人,六小姐這一遭嫁的可是絲毫不差,您且等著享福就是了?!?/br> ☆、第九十八章 爆火氣壓制秦氏 曲清言就站在廊檐下,香枝和千葉立在正房門前,被她止住了通傳的動作。 “三夫人我同您講,咱們六小姐這一遭嫁的可是絲毫不差,雖說是個妾那也是侯府的妾,以后生了兒子位份也不比正室差多少,您就放心吧,等六小姐在侯府站穩(wěn)了腳就會回來孝敬您了。” 兒子……曲清言失笑,曲伯中就是庶出,他們?nèi)吭谶@府中是個什么地位? 男子不管后宅事,曲伯中當(dāng)年在田氏手底下定是不好討生活,不然也不會娶了秦氏進門,只曲伯中雖說是庶子可并非出自公侯之家,還能拼著自己去搏仕途。 曲昭云就算生了兒子又如何,姜晉昌身為嫡子日子過得都不舒心,曲昭云的兒子…… 她再是聽不下去,讓千葉通傳后,直接進門。 那容嬤嬤沒想到會被曲清言抓了個正著,她僵硬的從榻上站起身:“四少爺……” “你現(xiàn)在就回前院,以后沒我的指示不許入內(nèi)宅,違令一次打十個板子?!?/br> 容嬤嬤臉色瞬間就有些難看,她乞求的看著秦氏,秦氏就覺曲清言這十個板子是想打在她的身上,張口想撒潑,被曲清言又先出聲制止。 “兒子管教院里的下人,就不勞母親出手了?!?/br> 她的聲音壓得低,帶著啞的聲線落在秦氏耳中就帶起一點威嚴(yán),每每她這般秦氏都會沒由來的心虛,她別過頭不去看容嬤嬤。 得不到秦氏的應(yīng)援,容嬤嬤只得自己出聲為自己討要福利。 “四少爺,老奴這不是怕夫人一個人在院子中覺得憋悶,想過來陪夫人說說話,您看……” “你是覺母親院里的下人都不及你,母親有話就只能同你講?” “這……這當(dāng)然不是?!比輯邒呔退闶沁@樣想她也不敢這般說,香枝和千葉可就站在房門外。 曲清言鼻中一聲冷哼,不耐煩已是要壓不?。骸拔乙灿X母親有話不需要同一個下人去說?!?/br> 容嬤嬤身子頓時一顫,面色有些灰敗的看向曲清言,就見她消瘦的背脊挺得太過筆直,如即將出鞘的利劍只差明晃晃的對著她劈來。 她忙佝僂著身子灰溜溜的逃出了蘭山院。 曲清言來之前還想著要如何應(yīng)承秦氏,現(xiàn)在看到秦氏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就格外厭惡。 “母親,韓太醫(yī)已是離開府里回了王府?!?/br> “什么?走了?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你不是答應(yīng)我要將人帶來怎么又讓他走了?” 秦氏聲音忍不住拔高,火氣竄上來又想著剛剛曲清言將容嬤嬤逼走時的強橫,心頭的惱怒又重了幾分。 “就知道你這孩子我怎么都指望不上,你六姐出門前還從陪嫁中分了一套頭面給我,你呢?整日讓我提心吊膽的不說,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說,我要你這么個沒用的兒子有什么用!” 秦氏越說越氣,抬手就要朝著曲清言揮來,曲清言側(cè)身抬手捏上她的手腕,臉色已是鐵青。 “孩兒也不知母親要孩子這個兒子作什么!” 她將兒子二字咬的極重,秦氏本還掙扎著要抽回手腕,這兩字滾雷一般落入耳中,她瞬間就安分下來。 “你……你要是不愿做這個兒子,那你就不要做,誰又沒逼著你?!?/br> “呵呵……”曲清言笑的越發(fā)的冰冷,她死死的攥著秦氏的手臂,眸光如利箭一般朝著秦氏射去:“母親說的當(dāng)真是輕巧,你當(dāng)這個身份是我想做的嗎?你什么時候給過我選擇的權(quán)利?兒子現(xiàn)在已是有了舉人的功名,你可知道一旦身份上出了什么問題,咱們二人要受到什么樣的刑罰?” 秦氏下意識的搖頭,這些事她當(dāng)真都沒有想過。 當(dāng)年……當(dāng)年這個主意還是容嬤嬤的出的! 想到這點,她忙抬起另一只手朝門外指了指:“當(dāng)年這主意都是容嬤嬤出的,你想算賬就去找她,你在這里同我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你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嗎?不懂什么叫做孝道!” 曲清言猛的將手一甩,秦氏一個趔趄差點撞到一旁的桌上:“母親今后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就是你做好一個母親該做的,兒子不論是入仕做官還是落榜經(jīng)商都一定會好好孝敬您,另一條……” 曲清言微微一頓,秦氏扶著桌沿心中已是有了不好的預(yù)期。 “另一條,就是母親不慈兒子不孝,大不了就是你我二人魚死網(wǎng)破。不過母親可以放心,就是下大牢兒子也會陪著你。” 曲清言壓著步子上前,一步步都如重錘一般砸在秦氏的心里。 她雖有些不識好歹胡攪蠻纏,可還有個優(yōu)點就是欺軟怕硬。 曲清言的態(tài)度突然就這般強橫起來,倒是真有些將她駭住了。 “清……清言,你這都是什么話,娘還不是處處盼著你好,你是不知道去山東的那幾個月我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熬瘦了一大圈?!?/br> 曲清言的視線自秦氏滾圓的面頰上掃過,也懶得再去計較她這番話如何違心。 “母親若是盼著兒子好那自然最好,既是如此日后兒子的話母親最好聽一聽。” “是,是,娘以后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