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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虛假的,被曲文海得知一定會被打板子。 “去問一下,看祖父是否在府里?!彼曇魤旱脴O穩(wěn),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不能慌不能亂。 曲文海還在刑部就已是收到消息,之前溜須拍馬的那個手下為了繼續(xù)討好他,特意遣人去查了名冊,結(jié)果不查不知道,曲家這三位庶出的小輩竟是無一人在冊。 “曲大人,您看是不是順天府弄錯了?您家中兩位小輩俱在國子監(jiān),按說不應(yīng)該拿不到下場的機(jī)會?!?/br> 這監(jiān)生下場已是不成文的定例,每一次大考前國子監(jiān)都會整理生員名冊送到順天府,怎么可能會獨獨漏掉曲家兩位小輩的名字! 曲文海陰沉著臉出了刑部坐上軟轎,直接去往禮部。 ☆、第七十章 重重迷霧探不清 “見過曲大人?!?/br> 曲文海剛從軟轎中下來,門房就忙不迭的迎了上來,殷勤的問著:“敢問曲大人是有公事還是來尋人?” “楊大人可是在部里?” “哎呦,”門房嘆息著一拍大腿:“這個可是不巧,楊大人前幾日染了病已是幾日未有到部里。” 曲文海這幾日上朝就一直沒見楊忠杰的身影,當(dāng)時還未曾多想,現(xiàn)在看來這楊忠杰病的還真是時候! 他不再多言反身回到軟轎:“去錢大人府上?!?/br> 楊忠杰既然稱病躲在府里,那今日他就算去楊府應(yīng)是也見不到人。 轎夫一路疾行,待曲文海趕到錢府正巧是午膳時間,錢疏本剛剛下差回來。 一番虛影客套,曲文海還是忍不住點明了來意。 “這事怕是并不好辦。” 錢疏本面露猶豫之色,禮部尚書雖也入閣,但同張乾遠(yuǎn)一向有些距離,那是一個真正的老油條,經(jīng)營多年各方都想拉攏,卻全都沒有成功。 不過這次禮部怎么會突然將矛頭指到他們這一方? 曲文海到了這時才真有些急,已是五月各地下場大考的生員名單都已陸續(xù)公布,若是趕不上這次秋闈,再等就又要三年。 “錢大人,清言那孩子今年不下場就真的可惜了。” “說到那小子我還沒來得及提點你,這小子入京不足半載聲名便隱隱壓過楊忠杰那位讓他驕傲的長孫,若換你是他,你可是會有那份雅量任由對方將自己的孫兒踩在腳下?” 說到底鋒芒太甚惹來對方的忌諱,借著這次的由頭順?biāo)浦?,就直接扣了曲家二人的下場資格。 錢疏本口中的道理曲文海又何嘗不知,可曲清言那孩子他說不通罵不得,主意大的很,讓他這個祖父做的都有些丟人。 “錢大人,下官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家中小輩可是還等著我這里的消息。” 正堂中已是擺好午膳,小廝也已等在書房外,午休時間本就不多,錢疏本便長話短說。 “你下午去國子監(jiān)和順天府查對名冊,看扣住你那兩位孫兒下場的原因是什么,他們就算想動手,總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由頭?!?/br> 有了方向,曲文海也不再多逗留,急匆匆出了錢府就直奔國子監(jiān),他現(xiàn)在哪里還等得到下午。 “錢大人,名冊小的都是按著生員名單送過去的,給您查驗也不是不可,只上頭有交代任何人要查驗名冊都需要有祭酒大人的手諭,您看?” 主簿對曲文海的到來似是并不意外,面上陪著笑,只名冊卻是說什么都不肯拿出。 曲文海身為三品大元也拉不下臉去跟一個小小的主簿纏磨,回了刑部就交代手下去順天府查原因。 只一直到下差的時辰主事才無奈的回到部里,他正六品的職位太低竟是連相關(guān)人員的面都沒見到。 “祖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清言一直讓千山留意著門房的動向,曲文海剛一回府她就忙趕到了北望齋,若是這一次不能下場,那她就至少再等三年。 三年??! 誰知道到時會是什么情形。 也許曲清聞已經(jīng)在翰林院站穩(wěn)了腳,也許楊建賢已經(jīng)中了狀元迎娶了國公府的嫡長女。 “清言,你先別急,祖父保證今年一定會讓你們下場?!?/br> 曲文海一整日都如無頭蒼蠅一般,這次他們曲家?guī)兹说拿譄o緣名冊的原因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出。他的聲音帶著疲憊,曲清言迎著夏日傍晚依舊光亮的陽光直白的看出他通身的疲累。 她頓時就什么都再問不出。 “孫兒相信祖父一定能想到辦法讓我和三哥下場。只祖父今日可是尋不到楊大人,去了國子監(jiān)和順天府都被人用借口攔了下來?” 曲文海微微瞇起的雙眼又猛地睜開,“你怎么知道?” 曲清言自嘲的笑了笑:“孫兒前些時日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又鋒芒畢露了,這一次怕是惹來楊大人更加深的忌諱,雖然孫兒只同他接觸過一次,但還是能看出楊大人對易安兄的期盼不只是得中兩榜進(jìn)士這樣簡單?!?/br> 不只是進(jìn)士,那就是要進(jìn)一等三甲了。 她這般勇猛的勢頭不止直逼,還隱隱將楊建賢壓制的舉動怎么會不讓楊忠杰忌諱。 只,光是忌諱還不夠,他雖然是禮部侍郎兼任國子監(jiān)祭酒,但這樣的手腳他還不敢做的如此光明正大。 “祖父,京城若是尋不到辦法我和三哥還來得及回開封,您明日不如去查證一番將我們兄弟二人姓名劃去的原因是否是籍貫問題?!?/br> 曲清鴻沒有過童試,籍貫還不會有她這般復(fù)雜,她原籍開封、占籍平縣,現(xiàn)在又遷到京城,這樣的過往一旦被人揪出來,怕是要做文章了。 她這番話倒是算是提醒了曲文海,他下意識的起身在房里慢慢的踱著:“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只現(xiàn)在你們就算發(fā)回原籍待考也沒了名額?!?/br> “總會有辦法,祖父你先去查一下這個方向是否正確?!?/br> 祖孫二人在房中又將局勢分析了一番,按說曲清言還未出仕,朝中情形她并不了解,但這幾次不論是聶太霖還是太子要對張乾遠(yuǎn)一派動手,都會從曲文海身上下手。 而他平日里又過于謹(jǐn)慎,這個突破口就變成他家中小輩。 曲清言作為‘被害者’,不溫書時就會依著一些只言片語來分析朝中局勢,現(xiàn)下她心頭有疑問曲文海也不隱瞞,祖孫二人沿著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