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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歸家都會提及府中的小輩,本伯聽的多了心中難免好奇,倒是麻煩曲大人喚人過來了?!?/br> “曲大人哪里話,這是清言小子的榮幸?!鼻暮PΣ[瞇的捋著修剪整齊的山羊須,對著門外又交代了一句:“去看看人到哪里了?!?/br> 曲清言一進(jìn)院子就撞到出來尋人的管事,管事大喜忙將人拖到書房:“老太爺,四少爺?shù)搅?。?/br> “讓他進(jìn)來?!?/br> 曲清言理著衣袍、拽平褶皺,不緊不慢的推門進(jìn)去行禮。 “小子見過伯爺,祖父?!?/br> “你就是曲清言?”聶齊琛探視的目光自下至上將曲清言掃了一遍,“倒是個讓人驚艷的相貌,難怪太霖那家伙一直念叨著?!?/br> ☆、第四十三章 挑釁試探皆不落 若是不刻意強(qiáng)調(diào)容貌,此時房內(nèi)的祖孫二人心頭都不會帶出尷尬。 曲清言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肩膀微微向內(nèi)扣著,看來格外拘謹(jǐn)。 而曲文海到底是修煉過的老狐貍,面色一變瞬間又恢復(fù)過來,繼續(xù)捋著山羊胡:“伯爺說的是,這個孫兒像極了老夫那個早逝的兒子,當(dāng)年伯中也是同他一般,年少英俊、刻苦讀書……” 提起曲伯中,曲文海再是沒了心思去捻山羊胡,他負(fù)著手立在那里,面上已是帶出幾許悵然,“不說這些,不說這些。清言,來,伯爺喚你過來,等一下的問題你好生作答就是?!?/br> 曲文海這話就有些扎心,朝中眾人皆知聶家如何發(fā)跡,聶齊琛當(dāng)初的五品官銜還是景帝做太子大婚時,為了給聶皇后做面子賞的,聶家自聶齊琛的父親后就再沒有出過兩榜進(jìn)士。 聶齊琛當(dāng)年更是舉人都沒考中,他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誰都知道是怎么來的。 這會曲文海如此交代曲清言,完全是一報還一報,聶齊琛說他的孫子一副小倌的面相,他就直接鄙視聶家沒有讀書人的風(fēng)骨,一門的暴發(fā)戶。 曲清言背上已是沁出冷汗,曲文海若是真惹怒了聶齊琛,做炮灰的那人就一定會是她。 日光正盛,上等的紫檀木家什在陽光的照射中發(fā)出點(diǎn)點(diǎn)檀香,幽淡的香氣繚繞在三人周身,聶齊琛眨了下眼勾起一側(cè)的唇角。 “曲大人到是說笑了,我聶家不需要靠著死讀書才能做官出仕,太霖那孩子不過是在家中無事可做,所以才送進(jìn)國子監(jiān)玩玩鬧鬧一番罷了。” 有個做皇后的女兒,又有做太子的外孫,他們聶家三代之內(nèi)都可盡享榮華,何必非要去擠科舉一條路。 聶齊琛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位子上已是做了近十年,當(dāng)年為了排除異己,他手上也是沾過不少血,現(xiàn)在這般陰沉著臉一身煞氣毫不壓制的往外冒,曲文海倒不覺如何,曲清言頭上大滴大滴的汗已是鉆出滑落。 “不過是個花花架子?!比舨皇浅錾磉€湊合,有個做刑部侍郎的祖父,這也就是個做小倌的貨色。 聶齊琛對曲清言越發(fā)的看不上眼,揮了揮衣袖讓人退了下去。 曲清言退步出書房,廊檐下曲清希不知何時已是等在此處。 “二哥?!?/br> “如何?伯爺可是難為你了?” 曲清聞?wù)写櫶夭槐氵^來,曲清鴻又被落在身邊擋酒,只曲清希有機(jī)會抽身過來。 曲清言回身望著再一次關(guān)緊的房門,故作做的緊張和慌亂已是散去,她蹙著眉心有些猜不透聶齊琛剛剛那番話到底是何意。 “有祖父在呢,”她轉(zhuǎn)回身拉著曲清希出了院子:“聶太霖可是還在前院?” “在,時不時的提起你的名字,說要同你一道飲酒。” 飲酒?怕是想借機(jī)再羞辱她一番吧。 這樣眾人群聚的場合,他若是口無遮攔的嚷著要把她獻(xiàn)給豫王,不提她今后還如何科考在京中行走,曲文海這個做祖父的都會順帶的被他打臉。 這父子二人倒是好計(jì)策,今日前來怕就是為了一再的挑釁。 “二哥,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要回去休息。” 曲清希來曲文海的書房攔人也是不想讓他去宴席上,見他如此想倒也是省去了口舌:“前院有大哥和三弟,四弟放心就是了。” 他們兄弟四人的院子都連在一處,曲清言的院子就在曲清聞院子的正后方,晌午的宴席擺在正院的廳堂中,離幾人的院子倒是小有距離,曲清言命千山和大安守好院門,又讓容嬤嬤一定要守住房門,這才進(jìn)了書房。 太子想要得到張乾遠(yuǎn)一派的支持,聶齊琛同張乾遠(yuǎn)的對峙需要需求突破,新近入京的正三品大員立場鮮明的變成了各方眼中的突破口。 曲文海在各方勢力的拉攏積壓下要如何應(yīng)對這事并不需她cao心,能從十三省按察使中脫穎,他本身就不是一盞省油燈。 只現(xiàn)在,雙方都想從她的身上下手去逼迫曲文海,這一點(diǎn)就讓她格外的難以接受。 太子那里尚好,想要拉攏曲文海就輕易不會翻臉,這聶齊琛目光陰沉一看就非善類,若真要借著她來下手,她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曲清言只覺想破頭也尋不到脫身的辦法。 那豫王身為皇子,當(dāng)真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豢養(yǎng)男寵? 她端坐在窗邊,手指一下下的劃著紅酸枝花鳥紋官帽椅的扶手,突然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午膳過后聶家父子一前一后離開,大人物雖是離開,但旁的人卻是不受影響,尤其這曲府長房長孫未娶,幼女未嫁,只一個上午的接觸就不知有多少人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 這曲家只看家什擺設(shè)就知底子格外厚實(shí),不論是娶還是嫁都是上上選。 只后院里,柳氏被一眾夫人小姐圍著,面上帶笑心頭卻是止不住的嘆氣,這些想要求娶的人家,家世都不如曲家。 她存的是幼女高嫁的心思,又如何會看上這些四五品官員家中的小輩。 倒是秦氏拉著曲昭云同幾位夫人聊得格外歡喜,曲清言前一日就交代過,他們?nèi)渴鞘觯荒芡L房相比,若是有四五品官員家中有適宜人選,對方又有意愿,就一定不要將話說死,先將人攏住再說。 過了年曲昭云就已足歲滿十七,再不議親就當(dāng)真是老姑娘。 “娘,你同這些人弄得這般熱絡(luò)做什么?她們那個出身哪里配得上我!”曲昭云雙眼時刻落在曲昭英身上,曲昭英都看不上的她